金供养敌国探子、并试图嫁祸的罪证——一起呈到了祖父的病榻前。
祖父看着那些铁证,本就苍老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仿佛又老了十岁,眼中充满了痛心、愤怒和深深的疲惫。
他枯瘦的手颤抖着,最终,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孽障…真是孽障啊!”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仿佛用尽了最后的气力,“挽禾…苏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清理门户…按家规…国法…处置吧……”一切,尘埃落定。
许明烛被剥夺了所有身份和地位,以通敌叛国、侵吞巨额家族财产的罪名,移交给了刑部。
等待他的,是最严厉的审判和极刑。
直到死,他都瞪着一双充满不甘和怨毒的眼睛——也许是在后悔招惹了温玉芙,也许……还在诅咒我苏挽禾。
温玉芙作为北狄细作,被秘密收押,她的结局,再无人关心。
苏家的权柄,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暴之后,正式落入了我的手中。
8三个月后,江南。
苏家商号新开的丝绸行剪彩仪式,热闹非凡。
铺子坐落在最繁华的街市,宾客盈门,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作为苏家新任家主,我亲自到场。
没有繁复的裙装,我穿着一身利落的月白色云锦骑装,素面朝天,只簪了一支简洁的碧玉簪,站在铺子前,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和祝贺。
“苏家主真是年轻有为,苏家前途无量啊!”
“可不是嘛!
这铺子的地段,这货品的成色,都是一等一的!”
“听说苏家江南盐引的进项,这个月又涨了三成?
苏家主好本事!”
我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一一应对。
目光扫过人群,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街角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呢马车。
车窗的帘子垂着,但我却清晰地感觉到一道沉静的目光,穿透了周围的喧嚣,稳稳地落在我身上。
是他。
沈枭寒。
我朝着那个方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致意。
车窗的帘子似乎轻轻动了一下,随后便再无动静。
一个月后,皇宫年节宫宴。
作为新晋的皇商之首,我也在受邀之列。
宫宴奢华,美酒佳肴,觥筹交错。
我被安排在女眷席中,位置不算最前,却也足够引人注目。
席间,几位宗室贵女的话语里,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苏家主如今可是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