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
而你,需要一个脑子,一个能帮你走出这穷坑、真正撑起这个家的人!”
狭小的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赵建国死死地盯着林晚晚,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看清她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震惊、怀疑、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被戳破窘迫的狼狈,在他眼中激烈地翻涌。
一个被捆着塞进来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上面还没公布的政策?
怎么可能懂城里人的需求?
还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得可怕。
荒谬!
太荒谬了!
可偏偏……她那双眼睛里的光芒,那破釜沉舟的气势,还有早上那把用来“护身”的剪刀……这一切都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真实和疯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无数倍。
林晚晚握着剪刀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在赌!
赌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有不甘,还有血性!
终于,赵建国紧抿的唇线微微动了一下,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林晚晚窒息。
他俯视着她,声音低沉得如同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带着一种砂砾般的粗粝感:“合作?
怎么个合法?”
成了!
林晚晚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狂喜和虚脱感同时冲击着她,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强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呐喊,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迎着他依旧审视的目光,清晰地吐出她的底线:“第一,名义夫妻!
我不跟你哥,更不会跟你同房!
我睡这屋,你和你弟睡西屋!”
“第二,我负责出主意,找路子,甚至管账!
你和建军负责出力,跑腿,按我说的做!”
“第三,赚的钱,我们三七分!
你七,我三!
但我那份,必须由我自己保管!
另外,我需要钱的时候,你得借我!”
“第四,”林晚晚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冰冷,“帮我彻底摆脱林家!
让他们再也不能吸我的血!”
赵建国沉默地听着,眼神变幻不定。
当听到“不同房”、“三七分”、“自己管钱”时,他的眉头拧得更紧。
但当听到最后一条“摆脱林家”时,他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认同。
过了许久,久到林晚晚几乎以为他要拒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