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满门被屠那夜,我蜷在染血的《百子千孙图》下装死。
>母亲被拖走前,将染血的绣针刺进我掌心:“用你的针…扎穿那些畜生的心窝肺管!”
>五年后,醉仙楼头牌“云裳娘子”一针千金。
>县令为求子跪求百子图,我笑着在金童丹田穴落针:“保管您断子绝孙。”
>皇商宠妾重金定制送子观音,我绣瓶口逆脉针:“这一胎必化成血水。”
>长公主指着贵妃生辰礼《百鸟朝凤图》问:“这针法可能杀人?”
>我抚过凤凰泣血的眼:“娘娘抬头看时,便知什么叫万针噬心。”
1 血染细针,绣架藏怨血。
粘稠的、带着铁锈腥气的血,小溪般从绣架上垂落的杏子黄缂丝百子图淌下来,一滴,一滴,砸在我脸颊上,温热,又迅速变得冰凉。
那鲜红在精致的童子嬉戏图上肆意晕染,盖住了童子怀中抱鲤的喜庆朱砂,淹没了石榴多子的娇艳粉红,像一只只骤然睁开的、充满恶意的眼睛。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自己口腔里同样浓烈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住喉咙里那一声濒死的呜咽。
身体蜷缩在沉重的紫檀木绣架底下,透过垂落绣品与地面的缝隙,外面炼狱般的景象被切割成晃动的、血红的碎片。
“沈重山!
你好大的狗胆!
竟敢在贡品绣件中暗藏剧毒,意图谋害皇室,罪不容诛!”
尖利刺耳的嗓音,像是钝刀刮在骨头上。
是县令周扒皮的心腹师爷,赵魁。
他肥胖的身影在晃动火光里拉扯得如同鬼魅。
父亲被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死死按着,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他束发的玉冠碎裂,花白的头发散乱,沾染着泥土和血污,嘴角破裂,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嘶声力竭:“冤枉!
天大的冤枉!
我沈家三代忠良,为宫廷供奉绣品数十载,怎会自毁长城!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周扒皮!
你公报私仇……闭嘴!
老匹夫!”
一声粗暴的断喝打断父亲的申辩。
寒光乍现!
噗嗤——利刃入肉的闷响,清晰地穿透所有嘈杂的哭喊、衙役的呵斥、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声,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穿我的颅骨!
父亲高昂的头颅猛地一歪,脖颈间喷溅出的滚烫热血,如同最妖异的泼墨,瞬间染红了师爷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