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语焉不详、似乎无比重要的“新岗位”)上如何大展宏图,如何受到总裁的器重。
那些谈论带着一种奇异的狂热,仿佛李曼的“高升”成了一种集体信仰的图腾。
没有人再记得那个在销售部雷厉风行的李曼,大家只记得那个在“云端会所”被香槟塔簇拥的、一步登天的“李总监”。
只有我,像一个在阳光下游荡的幽灵,清晰地记得窗外那片黑暗,记得鱼线勒进皮肉的深度,记得那黑洞洞的、凝固的眼珠。
这份记忆如同烙印在灵魂上的诅咒,让我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一个透明的影子,在工位和洗手间之间两点一线地移动。
王强偶尔会投来探究的目光,赵敏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一个“精神压力过大”、“不合群”的标签,已经无声无息地贴在了我的身上。
只有回到和苏晚晴那个小小的出租屋,我才能短暂地喘口气。
温暖的灯光,食物的香气,她关切的眼神和温柔的絮叨,像一个小小的、坚实的堡垒,将外面那个扭曲的世界暂时隔绝开来。
我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平凡的真实,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我绝口不提李曼,不提那晚的噩梦,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她,感受她温热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一遍遍地确认她的存在。
她是我对抗那无边恐惧的唯一支点,是我维系理智的最后绳索。
然而,这脆弱的平静,终于在周五的黄昏被彻底撕碎。
夕阳的余晖像泼洒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空,将写字楼冰冷的玻璃幕墙映照得一片狰狞。
我刚刚结束一个冗长而毫无意义的会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会议室,正低头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晚晴发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突然,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预感毫无征兆地攫住了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
紧接着,又疯狂地、失控地撞击着胸腔壁,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咚咚”声,震得耳膜生疼。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汗毛倒竖。
来了!
那种感觉……和那天凌晨一模一样!
我猛地抬起头,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目光惊恐地扫向最近的落地窗。
夕阳刺目的红光中,一个轮廓正急速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