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弯,用尽全力,狠狠一踹!
“噗通!”
郑武腿一软,直接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正好摔在被我砸倒的陈癞子身上。
两个人滚作一团,惨叫连连。
我迅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包袱皮(野菜撒了一地,顾不上了),看都没看地上那两个哀嚎的渣滓,拔腿就跑!
沿着来路,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小树林!
直到跑上通往镇子的大路,看到远处田里有人影在劳作,我才敢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冷风灌进喉咙,生疼。
手还在微微发抖。
看着空空的双手和沾满泥土的鞋面,一阵后怕才猛地涌上来。
但紧接着,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股难以言喻的狠劲儿。
郑文博……王金凤……郑武……你们老郑家,真当我周静是泥捏的?
等着!
小树林的事,我没声张。
郑武和陈癞子更没脸声张——两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媳妇用野菜和石头放倒了,传出去丢人丢到姥姥家。
王金凤大概听说了什么,彻底消停了,连在村里见了我都绕着走。
但我心里的火,没熄。
日子还得过。
野菜生意不能停。
只是,我再也不走那条小树林的近路了。
宁愿多绕几里地,走人多的大路。
安全第一。
手里的钱,终于攒到了二十几块。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里酝酿很久了。
我要离开郑家洼。
这个村子,承载了太多屈辱和不堪。
王金凤母子,郑家族人,就像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要去一个没人认识我周静的地方,重新开始。
镇子太小,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的目标,是县里。
可怎么去?
去了住哪?
干什么?
二十几块钱,在村里是笔“巨款”,到了县里,可能连个像样的房子都租不起几天。
必须有个稳妥的营生。
我观察了很久,也打听过。
县里比镇上繁华,工厂多,工人也多。
工人手里有钱有票,但吃饭是个问题。
国营饭店就那么一两家,贵,还要粮票。
厂门口倒是有偷偷摸摸卖吃食的小摊,但大多就是馒头包子,或者简单的面条。
味道一般,品种单一。
我想到了我的野菜,想到了我的“香料”。
能不能……做点不一样的、方便带走、味道又好的吃食?
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叔婶家,一个逃荒路过的南方女人教过我一种用米粉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