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设置成了显示模式,如同一块巨大的电子相框。
屏幕正中央,赫然就是那张我高中投篮的背影照!
画面清晰度被特意调过,连校服上细小的磨损都清晰可见。
照片的边缘,甚至还被处理成了老式相纸的泛黄晕影效果。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电梯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咚咚咚,擂鼓般敲打着耳膜。
裴承洲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目光的异样和瞬间僵硬的身体。
他顺着我的视线,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那张被放大的照片上。
他脸上那种掌控一切的玩味和兴师问罪的压迫感,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深邃的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像是意外被窥见了某个深藏的秘密,又像是某种更复杂的、沉淀已久的……东西?
他缓缓地转回头,重新看向我。
这一次,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更加深沉难辨,那审视的目光,不再仅仅停留在“宅女阿悠”和“薪哥”这场荒谬的网恋骗局上,而是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彻底看穿的力度。
他的视线,在我因极度震惊而失焦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我因为紧张而死死攥着钥匙串、指节发白的手上。
钥匙串上,挂着一个褪了色的、印着卡通篮球图案的塑料挂件——那是高中时参加班级篮球赛的纪念品。
裴承洲的目光在那个廉价的塑料篮球上停留了足足有两秒钟。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断裂。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滚烫的沙砾,一个破碎的音节都挤不出来。
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那张被放大的旧照片和裴承洲此刻深不可测的眼神在疯狂旋转、碰撞。
他看着我,薄唇紧抿的线条似乎柔和了极其细微的一丝。
然后,他微微倾身。
那股混合着冷冽木质香和烟草气息的压迫感再次逼近。
他伸出手,不是抓我,而是轻轻按在了电梯门框一侧的感应区上,阻止了电梯门即将合拢的动作。
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经末梢:“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笔账了,小校友?”
“关于‘薪哥’,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