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震动,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沈念!”
顾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完全没了往日的从容,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恐慌,“是你干的对不对?
你那个该死的姥姥...顾裴,”我平静地打断他,“小满才八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和顾裴的咒骂。
最后他压低声音说:“念念,我知道错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姥姥高抬贵手...我可以复婚,可以...”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迟来的道歉比草还轻贱,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走到窗前,我拉开窗帘。
雨过天晴,阳光灿烂得刺眼。
敲门声响起,那位女工作人员端着早餐进来:“沈女士,首长请您用完早餐后去她办公室。”
一小时后,我再次坐在姥姥的办公室里。
她正在接电话,看到我进来,示意我坐下。
“证据确凿就依法处理,绝不姑息。”
姥姥对着电话说,然后挂断,转向我,“睡得好吗?”
我点点头,忍不住问:“姥姥,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我只是让该负责的人负起责任。”
姥姥轻描淡写地说,递给我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我翻开文件,是林耀的完整案底。
原来他早有前科——校园暴力致人重伤、猥亵未成年、吸毒...但每次都能逃脱法律制裁,因为顾裴是他的“专属律师”。
“这些...之前警方为什么查不到?”
我震惊地问。
姥姥冷笑:“有人刻意掩盖罢了。
不过现在,所有证据都已经移交给检察机关。”
她又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林雨晴的社交账号页面,上面盖着大大的“永久封禁”红印。
“她的直播间涉嫌传播淫秽色情、组织网络暴力、敲诈勒索等多种违法行为。”
姥姥说,“警方在她家里搜出了大量证据。”
我盯着那个被封禁的账号,想起林雨晴在直播间污蔑小满的样子,胸口一阵绞痛。
“至于顾裴,”姥姥继续道,“他的问题更多。
伪造证据、行贿、偷税漏税...足够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我抬起头:“姥姥...谢谢你。”
“傻孩子,”姥姥摸了摸我的头发,“小满也是我的曾孙女啊。”
她按下通讯器:“小李,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首长。”
对方立刻回应。
姥姥站起身:“走吧,我们去接你妈妈。
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她的腿需要专业治疗。”
我抱着小满的骨灰盒跟姥姥走出办公室。
院子里停着几辆黑色轿车,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恭敬地为我们打开车门。
上车前,姥姥突然转身对一个工作人员说:“通知下去,今天下午我要去趟八宝山。”
工作人员立刻记下。
姥姥转向我,轻声道:“小满应该有个体面的安息之地。”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姥姥搂住我的肩膀:“别哭,孩子。
那些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