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闷哼一声摔在密室青砖地上,心口蛊虫竟凝成血色箭头,直指书房东墙那幅《寒山钓雪图》。
“砰”地一声,沈灼灼扯落画卷,墙缝里嵌着的青铜鼎沾着干涸的胭脂。
当她将血书复上鼎身纹路时,鼎耳突然弹出半卷明黄绢帛——竟是先帝亲笔血诏!
“天启二十六年,六皇子龙霄以身饲蛊镇皇陵……”沈灼灼声音骤然顿住,绢帛末端绘着的小像,分明是她生母年轻时的模样。
而自己将那副画拿下的片刻功夫,墙下的地板出现一道裂缝,逐渐变大,是一个可以向下而去的地道。
她收拾好了屋内的一切,带着龙恒进入了地道之中,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将顶上裂开的地板恢复正常。
越往下走,刺骨的寒意越来越冷,两人身上兴许是有蛊毒的缘故,虽然寒冷,但还能抵抗。
越往深处走,寒气扑面而来,只见一座冰棺赫然眼前。
冰棺中沉睡的蛊王幼虫,在接触到沈灼灼和龙恒靠近时,突然睁开猩红血眼,棺椁表面浮现出与龙恒后颈相似的刺青图腾。
“原来如此。”
沈灼灼划破指尖,血珠滴在冰棺瞬间汽化成血雾。
幼虫触须暴涨,竟在空中勾画出皇陵舆图。
她突然按住心口,那里传来与龙恒蛊毒相同的震颤频率。
地窖木梯传来脚步声,龙恒玄色大氅上还沾着点点血迹:“沈姑娘可知,守墓人刺青遇到真龙血脉会怎样?”
他扯开衣领,后颈刺青正渗出金红血珠。
“不知。
九王爷可否为我解惑?”
沈灼灼寻思,等什么机会,直接解毒了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算了。
“这牵扯到皇室秘辛,姑娘可知?
知道后的后果?”
龙恒饶有兴趣地看着沈灼灼的表情,他虽然蛊虫嗜血疼痛,可此时未曾露出半分脆弱状态,而是想看看沈灼灼会怎么应对自己的问题。
“我想活着,其它都不重要,”沈灼灼突然出手,将刺入龙恒身体的银针,变换了几个方向,而银针刺入的位置,龙恒体内的蛊虫被逼得无处可去,又因为冰棺上叫嚣的蛊王幼虫,吓得在龙恒体内瑟瑟发抖,仿佛知道自己出去只有被吃掉的份,为蛊王贡献养分。
可是此时的蛊虫已经被逼得无处可去,只能一步步钻出龙恒的手心指尖。
沈灼灼不等龙恒回答,掏出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