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第二天早上，李强拿树枝戳我后背：“向东哥，沈佳慧跟朱老头吵崩了，真不念了？”
我冲进教师办公室时，沈佳慧正在填退学表。
“你疯了？”
我抢过退学表撕成碎片。
她低头捡纸片，发旋儿对着我：“你不是嫌我烦吗？”
我踹翻废纸篓，纸团滚到朱建国的皮鞋边。
老头拍着桌子吼：“反了天了！”
我拽起沈佳慧往外拖，“我不躲你了，你就坐我旁边，坐到我考上清华为止！”
她手腕在我手心挣了挣，突然咯咯地笑出了声。
5 高考前夕校长踮脚贴红榜时，我蹲在走廊啃凉包子。
李强突然从人堆里窜出来捶我：“第七名！
向东哥真冲进前十了！”
沈佳慧挤在最前排。
她回头冲我笑，嘴角沾着早读时偷吃的烧饼上的芝麻粒。
朱建国拿着三角板敲黑板：“某些同学要戒骄戒躁！”
晚自习的灯管招来了飞蛾，沈佳慧把错题集推过课桌中线。
我拿钢笔在纸上戳洞：“用不着。”
“立体几何辅助线画法。”
她点着例题，“今晚背熟。”
夜校下课铃响过三遍，沈佳慧还趴在课桌上写写画画。
我故意把板凳拖得刺耳响，她头也不抬：“最后三道题，讲完就走。”
路灯把影子投在空荡荡的操场，她走路发飘，差点撞上单杠。
我拽她书包带：“喂，看路。”
她反手塞给我一沓油印纸：“电磁感应题型总结......”我甩开纸往家跑，夜风灌进领口发凉。
第二天早自习，沈佳慧的座位空着。
李强扭头嬉笑：“女状元让你气病了吧？”
朱建国摔了三角板：“沈佳慧高烧住院，周向东！
是不是你昨晚......”我踹开教室后门往医院冲。
夜风刮得脸生疼，我在供销社买了罐麦乳精。
翻墙进医院时踩塌了砖堆，手肘蹭掉了层皮。
沈佳慧正在拔针头，血顺着胶管往下滴。
我按住她的手背：“作死啊？”
她烧得迷糊，眼睛水蒙蒙的：“我给你整理的物理笔记在书包......闭嘴！”
我拧开麦乳精罐子，“喝！”
她呛得直咳嗽，嘴角漏出奶渍。
我拿袖子胡乱擦，布料磨得她脸更红了：“周向东，你手抖什么？”
我慌乱地躲开她的视线：“冻的！”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漫进窗户时，我趴在病床边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