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回到教室时，沈佳慧已经坐在座位上看书。
我盯着她挺直的脊梁骨看了三秒，弯腰从课桌里掏出那包大前门，撕碎了扔进废纸篓。
烟丝洒了一地，朱建国举着教鞭冲过来时，我抓起数学书拍在桌上：“老师，最后三个月我能冲年级前十！”
后排响起嘘声，李强勾着我脖子怪叫：“向东哥要考大学？
那我能当航天员！”
沈佳慧突然合上课本。
“安静。”
她声音不大，教室里却霎时静了。
阳光从她指尖爬到我的卷子上，17分的红叉亮得刺眼。
她抽走我手里的钢笔，在草稿纸上划了道抛物线：“从今天起，我帮你补课。”
我夺回笔往桌上一拍：“用不着！”
教室后排传来一阵哄笑，李强把纸团砸在我的后脑勺：“装什么三好学生！”
我抄起文具盒要砸回去，手腕却被冰凉的手指扣住。
沈佳慧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
“周向东。”
她手指往下滑，握住我腕骨突起的部位，“你要真想考大学，就别浪费这98天。”
我甩开她的手，拎起书包往后排空位走。
铁皮文具盒摔在地上，圆珠笔滚到了讲台边。
朱建国举着三角板要骂，我已经把课桌拖到了教室的最后面。
劣质油漆味混着灰尘往鼻子里钻，我掏出钢笔在墙上画正字。
第一道横还没画完，沈佳慧就抱着书包坐到我的旁边，翻开笔记本推过来。
我瞥见扉页上工整的“沈佳慧”三个字，突然想起前世她签离婚协议时，也是这么一笔一画写得认真。
“三角函数公式。”
她把铅笔按在纸上，“先背这个。”
我抓起笔记本摔了回去：“你听不懂人话啊？
离我远点！”
铅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痕，她低头捡本子的瞬间，我瞥见她耳根漫上薄红。
前排有人吹口哨，李强扭头喊：“学霸倒贴街溜子嘿！”
沈佳慧突然站起来，“谁再多嘴，我就抽烂他的嘴！”
她抓起讲台上的三角板，手腕一扬，铁质教具擦着李强头皮砸在了墙上。
教室里一片死寂。
我盯着她绷紧的下颌线，突然笑出了声。
这女人上一世拿钢笔捅过我胳膊，这一世倒会抡三角板了。
放学铃响时，沈佳慧堵在后门，怀里抱着摞油印试卷：“周向东，去图书馆。”
我没有搭理她，插着兜往反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