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埋尸者的脸。
我娘突然挣脱束缚,扑过来挡住飞向我的血蚕,她后颈的朱砂痣“滋啦”冒青烟,竟把血蚕烫成了灰。
“娘!”
我扶住她,发现她手里攥着半片桃树叶,正是爹当年总别在她鬓角的那种。
老辈人说,桃叶能挡三灾,没想到关键时刻救了我们。
大刘趁机用杀猪刀砍断镇妖石的八卦纹路,石面上的蚕形纹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骨签——刻着万历族长的生辰八字。
“当年道士留了后手!”
我想起古卷里的“替劫阵”,抓起骨签按进阵眼,“用始作俑者的骨血镇阵,才能断了血蚕根!”
骨签刚触到鸡血,整个祠堂剧烈震动,供桌上的木人纷纷炸裂,蚕茧里的村民惨叫着倒地,耳后红印渐渐消退。
族长突然惨叫着跪下,他的脸迅速干瘪,皮肤下鼓起游走的硬块,正是血蚕在啃食他的魂魄。
我看见他袖口滑下,手腕上刻着和镇妖石一样的八卦纹——原来他才是当年埋尸者的后代,世世代代守着这个血腥的秘密。
“九子,快看镇妖石!”
大刘指着石头惊呼。
裂缝里渗出的黑血突然变成金色,石面上浮现出老周的脸,他朝我点点头,渐渐消散。
供桌上的蚕茧全部化作飞灰,露出底下十二枚玉简,正是当年十二个参与者的“替劫玉简”,我爹的那枚裂痕愈合,泛着微光。
祠堂外传来鸡叫声,天快亮了。
我娘醒过来,摸着我后颈的红印掉泪:“你爹走前说,陈家的子孙要守着镇妖石,直到血蚕绝种……”她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里面装着爹的骨灰和半片蚕形玉佩,正是古卷里画的“蚕神信物”。
处理完祠堂,我在族谱里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万历族长其实是老周的祖先,当年他为了研制血蚕丢了性命,后人却借此谋财,才有了百年血债。
而所谓的“送蚕人”,不过是血蚕借了初代族长的模样,年年收割生魂,填补镇妖石的损耗。
天亮后,村民们围在祠堂前,看着镇妖石上新生的金纹,像只展翅的蚕蛾。
张婶带着几个老太太来烧“解冤钱”,每叠纸钱上都拴着我娘绣的桃叶符:“九子啊,以后每年七月半,咱都给老周和那些冤魂多烧点,让他们在底下别惦记着现世的仇……”夜里,我抱着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