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隔壁病房。”
姜惠元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医生说……她的情况需要观察。”
李惠利猛地坐起,输液管被扯得绷紧。
手背传来尖锐的疼痛,但她顾不上这些,挣扎着要下床:“带我去见她。”
“惠利姐你先躺下!”
吴友利按住她的肩膀,“医生说你刚醒不能乱动……让开。”
李惠利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否则我现在就拔掉这些管子。”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时,消毒水的气味中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樱花香。
郑受彬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额角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如纸。
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里,李惠利看见她无名指上空空如也——那枚戒指不见了。
“受彬……”她轻声唤道,指尖轻轻抚过爱人干燥的唇。
记忆突然闪回:昨夜睡前,郑受彬也是这样含着她的指尖,笑着说要把草莓糖的甜味存进她的指纹里。
床头柜上放着透明的证物袋,李惠利一眼就看见里面扭曲的金属——是那枚戒指。
戒圈上有道明显的裂痕,像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伸手握住郑受彬的手,发现对方掌心也缠着纱布,血迹在白色的绷带下洇出淡淡的痕迹。
“惠利姐?”
吴友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迟疑,“医生说……受彬欧尼可能……别说了。”
李惠利打断她,目光始终停留在郑受彬的脸上,“出去吧,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第三章:错位的称呼(转病房后的日常互动)一周后,郑受彬转到普通病房。
李惠利坚持要亲自照顾她,于是两张病床被推进了同一间屋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雪白的床单上织出金色的条纹。
“前辈,能帮我倒杯水吗?”
郑受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陌生的客气。
李惠利握着玻璃杯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个曾经会在清晨用吻唤醒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喊“惠利姐”的人,现在正用“前辈”这个称谓,在她们之间筑起无形的墙。
“好。”
她转身时换上微笑,却在递水杯时不小心碰到郑受彬的指尖。
对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谢谢前辈。”
郑受彬低头喝水,发丝垂落遮住表情,“那个……我们以前很熟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