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饿，怕他又说我不管他。
锅里的水沸腾，我低头剥鸡蛋。
鸡蛋掉地上碎了，我心头一紧。
立刻弯腰清理，动作快得像逃命。
他没听见，我松了口气。
面煮好，我加了香肠和青菜。
端过去时，他正骂人。
我放得很轻，生怕弄出响声。
他撇了一眼：“你就会煮这个？”
我张了张嘴，没敢回话。
“你别以为这样就算有用。”
他夹了一口，皱眉，没说话了。
我蹲在沙发边上，看他吃完。
他吃得很快，把碗推到一边。
“去洗了。”
他丢下一句，就进卧室。
我拿起碗，手有些发抖。
水是凉的，我没敢用热水。
洗完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已经凉得像墙壁一样。
屋里没开暖气，说是费电。
沙发的靠背硌着我背脊，我不敢动。
他刚睡着，客厅里太安静了。
我的呼吸也控制着节奏，生怕吵醒他。
手机震了一下，是闺蜜发来语音。
我吓得立刻关掉声音。
点开那条语音，她在笑，说她男朋友给她买了包。
她的幸福隔着屏幕都能闻出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袜子，破了一个洞。
那双袜子是去年冬天买的，已经洗得发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真好。”
她问我最近有没有出去玩。
我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好久，回：“没呢，忙。”
我不想解释，我是真的没空，也没钱。
他不喜欢我出门。
他说我出门就是花钱。
逛街是浪费时间，朋友是没用的社交。
“你又不挣钱，哪来的资格享受？”
这句话我听过无数遍。
每一次听完，我都像吞了玻璃。
我曾试着顶嘴，他直接摔了杯子。
我吓得不敢再说第二句。
那晚我坐在阳台一夜。
看着楼下车灯来来去去，我觉得自己像个弃物。
曾经以为两个人生活是相互依靠。
现在才明白，依靠变成了依附。
我的存在，是他情绪的出气口。
也是他负面情绪的垃圾桶。
我学会了察言观色，提前准备他的需求。
他不喜欢的颜色我不穿，不爱吃的菜我不买。
连洗澡时间我都精确到分钟。
他今天起得特别早。
我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他在衣柜翻东西。
衣柜门被砰地甩上，吓得我猛地坐起身。
他盯着我，语气不善：“我的灰色衬衫呢？”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两秒才想起。
“上周洗了，你说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