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让我先收起来。”
他说:“那你还不快拿出来?”
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头发还散着。
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去翻柜子。
他在后头冷冷地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我低着头,手脚发麻,却不敢回嘴。
找到那件衬衫,我递给他,他嫌皱。
“你拿出去熨一下,马上。”
我抱着衣服冲进厨房,把水壶灌满。
熨斗预热时,我手在抖,心也抖。
上一次熨得慢,他说我故意拖时间。
这次我连水汽冒得还不够,就开始来回压。
他站在门口看着,皱着眉。
“真不明白,你每天除了做这些,还能干嘛?”
我嘴角僵硬地抿着,没说话。
他穿上那件衬衫,没说一句“谢谢”。
只是撇了我一眼:“早点把客厅拖干净,地上都是灰。”
我看着他出门,门关上那一刻,整个人都塌了。
我蹲在地上,抱着熨斗的手一动不动。
眼泪忽然涌出来,掉在瓷砖上没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哭。
可能是太窝囊了,连哭都觉得是错。
我站起来,去拿拖把。
擦地时,手指被桌角碰了一下,破了皮。
我吸了吸气,不敢发出声。
血滴到了地板上,我赶紧抹干净。
怕他回来看见,说我又没做好事。
中午我没吃饭,煮了点面条也只是尝了两口。
冰箱里还有昨天剩的饭,他不爱吃剩饭。
我不舍得倒,就自己咽下去。
他不在的时候,家里很静。
我打开电视装点声音,播的是肥皂剧。
女主角被欺负,哭着逃离家。
我看着她眼泪滑下来,突然觉得自己也像她。
只是我没地方逃,也没人心疼。
下午他打电话说临时加班,不回来吃晚饭了。
我点头说好,嘴角却松了一点。
这意味着我能轻松几个小时。
我脱下围裙,窝在沙发里发呆。
一个小时后,他又发来语音。
“顺路把我送洗的西装取一下。”
我立刻回“好”,不敢拖延。
拿上卡,穿好外套,立刻出门。
寒风钻进脖子,我紧了紧围巾。
到了干洗店,店员说还没烘干,让我等一会儿。
我站在店里等了四十分钟,腿都站酸了。
拿到衣服,我小心地护着不被风吹乱。
回家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还没吃晚饭。
快十点了,街边的店也都关了。
我回到家,热了一碗粥配咸菜。
他打电话来,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