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还跟鬼缠身……”玉娘攥紧袖口,指甲掐进掌心,却见金贵抬头望来,目光穿过人群,牢牢锁住她的眼睛,像极了方墨当年在月光下看她的模样。
“金贵!
你疯了!”
赵员外冲上台阶,藤条劈头盖脸打下来,“陈家女是不祥之人,你忘了你小时候总说梦见女鬼?”
金贵不躲不闪,任由藤条抽在肩头:“我没疯!
她是我的命定之人!”
他扯开衣领,露出左腕的朱砂胎记,“你们看!
这胎记形状如琴,是她前世为我缝补琴弦时落下的!”
人群倒吸冷气。
玉娘想起方墨掌心的疤痕,想起金贵五岁时摸着胎记说“这里疼过”,泪水忽然模糊了视线。
陈氏不知何时挤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微微发颤:“玉娘,你真要走这一步?”
“娘,”玉娘望着金贵被抽红的脖颈,想起他十三岁时说“我等”的模样,“五百年前,月仙没能等方墨归来;五百年后,我不想再错过。”
陈氏叹息,从袖中摸出那支白玉簪——那是她昨夜从玉娘妆奁里偷出来的,簪尾“月”字与金贵的“方”字玉佩合在一起,恰如并蒂牡丹。
“你父亲临终前,曾托我将簪子还给方家……”她声音哽咽,“原来一切都是天意。”
这时,金贵已跪了三个时辰。
赵员外累得气喘吁吁,见儿子仍不肯起身,一怒之下夺过随从的弓箭,对准金贵:“你若再执迷不悟,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弓弦拉开的瞬间,玉娘不知哪来的勇气,冲出人群挡在金贵身前。
箭头擦着她鬓角飞过,削断几缕发丝,落在地上的红帖上,宛如一朵滴血的牡丹。
“爹!”
金贵抱住她,眼中既有惊恐又有欣喜,“你终于肯见我了。”
玉娘望着赵员外铁青的脸,又看看周围震惊的百姓,忽然摘下白玉簪,高高举起:“各位乡亲,我与金贵乃前世姻缘,这玉佩与簪子便是信物!
若有违天意,愿受天谴!”
话音未落,天空忽然响起闷雷。
人群惊呼着四散,唯有金贵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极了方墨转世前的最后一吻。
玉娘抬头,见乌云中隐约有古松的影子,想起方墨说过“爱能破局”,忽然轻笑出声——原来真正的天意,从来不是顺风顺水,而是即便千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