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总,是我不好,我是想和她们解释来着,没想到……”
时宴清作出一副很自责的样子,垂下了头。
“我对疯子演绿茶的戏码不感兴趣,如果时小姐是专程来当显眼包的,我不介意让保镖把你扔出去。”
俞景川最近的嘴好像得了几分沈眠的真传,开始无差别扫射了。
“不是的俞总,我是专程来跟你和沈眠姐姐道歉的。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杯酒,我敬你,当是赔罪。改天有机会见到沈姐姐,我再和她道歉。”
时宴清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状态,乖顺地将酒一饮而尽,还因为喝得太急被呛了两下。
俞景川没有任何动作,依然面无表情。
“真的对不起,俞总。我不奢求你们原谅我,你也不必理会我妈妈的祈求,我只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帮我把歉意转达给沈眠姐姐,我就不胜感激了。”
时宴清又拿起一杯酒,喝了小半杯,就开始哭哭啼啼。俞景川听得头疼,不发一语,径直从时宴清身旁走了过去。
时宴清看准时机,朝俞景川身上摔了上去。
俞景川躲得快,没有被脏东西粘在身上。但是移开身体的瞬间,还是被时宴清手中的酒弄脏了衣服。
时宴清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疼得一边叫唤,一边艰难地把自己翻了个面。
她身上的领口随着动作的转变有些起伏,眼看马上就要走光。
“哗啦——”
俞景川把西服外套一甩,精准地掉落在时宴清胸前。
“想碰瓷的话,出门记得看看黄历。”
碰上这么个东西,真是令人心烦。
俞景川冷冰冰丢下这么一句,径直朝休息室走去了。穿着被弄脏的衣服,就像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别扭得要命,浑身不自在。
他必须马上换掉。
整理好着装出来,俞景川又见时宴清站在门口,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
“俞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把酒洒在了你身上,真是太抱歉了。”
好嘛,她又来赔罪了。
俞景川不想理会,可时宴清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一直拦着他。
俞景川内心:也是今天这样的场合限制了我的发挥,要是我抛弃了不打女人的行为准则,那你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
“俞总,谢谢你的外套。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像你这么儒雅绅士的人,应该会很喜欢沈眠姐姐的随性豪爽吧。她多变的个性是很珍贵的宝藏呢。”
儒雅?绅士?
不是?这个疯女人是忘了他骂她的那些话了吗?俞景川深吸了一口气,又疯又傻的狗皮膏药果然是比一般的要难缠。
“我和沈眠怎样,与你无关,再不让开,就别怪我动手打女人了。”
“你不会的,俞总。”
时宴清越装越起劲,把外套还给俞景川之后,抬起桌上的两杯酒,递了一杯到俞景川手里。
“祝贺俞总一举拿下万宏地大项目,贺完此杯,我就走了。我干杯,你随意。”
俞景川听到这阴魂不散的女人终于要走了,不禁喜上眉梢,象征性地喝了两口,没给对方留任何话口,放下杯子就往门口走。
可是脚刚迈出去两步,却觉得头重脚轻,视线模糊。
“你……”
他努力想辨认时宴清所在的方向,却怎么也无法聚焦目光,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顺着沙发瘫软了下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