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致辞即将开始,可众人寻俞景川不见,不禁嘀嘀咕咕,猜测着某些很离谱的可能。
俞景川用力地撑开眼皮,脑子里一片空白。
短暂的宕机以后,晕倒之前的回忆片段凌乱地闪烁起来。
他想起身去开门,掀开毯子的瞬间,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俞景川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裸露在外,旁边是同样寸丝不挂的时宴清。
“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俞景川暴怒,一把扯过沙发边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质问时宴清。
“俞总,呜呜呜,你在说什么?是你喝醉了,硬要我帮你换衣服,我好心把你扶到沙发上,你就……你就……呜呜呜”
时宴清声泪俱下,把毯子在身上裹得更紧了。
“信口开河!把衣服穿上,跟我去警局!”
“俞景川!你怎么能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不准走,你得对我负责任!”
时宴清一边哭一边对俞景川拉拉扯扯,尖长的美甲在俞景川身上穿梭,留下几道浅红色的划痕。
“疯子!”
俞景川钳住她的手腕,把人控制起来,待时宴清冷静了一点之后,扔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她,寻找手机报警。
“俞景川!今天的事你必须对我有个交代,否则这件事传出去,你一定会身败名裂。”
俞景川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在酒里下了东西,一定有迹可循,必须报警保存证据,才能还自己清白。
“你听见了没有?再不理我,我可要喊人了!”
时宴清吵吵嚷嚷,十分聒噪。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俞景川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手机,断定是被时宴清给藏起来了。
“你的手机在哪儿我怎么知道。好,既然你不肯商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时宴清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快来人救救我!”
不就是装柔弱博同情吗,难道是她沈眠的专利吗。
时宴清想,她也要上演一出楚楚可怜的戏码,把俞家拿捏在手里,夺走她沈眠倚仗的男人和婚姻。
俞景川迟迟不出现,本就惹人怀疑,俞修远和黎影顺着酒庄找了一圈,都快急死了。
正打算往正厅去的时候,乍然听见休息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求救,心中顿感不妙。
过去一查看,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赶紧叫管家拿钥匙来开门。
一进去,打开灯,就看见衣衫不整,脸红心跳的两人,瞬间脑袋充血。
时宴清上半身披着俞景川的西服外套,下半身裹着毯子半靠在沙发上,头发乱得不成样子。俞景川也气喘吁吁,衬衫的纽扣东一颗西一颗地胡乱扣着。
“逆子!你在干什么!”
俞修远和黎影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道。
“俞叔叔,黎阿姨,救救我。小俞总他……他……”
时宴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算是不说,俞父俞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血口喷人!是你在我酒里下药陷害我。”
几人争执的声音很大,俞修远和黎影进来看见这样的场面,气得忘了关门。几相争吵之下,不出意外地引来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蒋宿运气好,占了个头彩。可一踏进门,差点没两眼一抹黑昏死过去。
“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在干什么!”
响彻云霄的一巴掌,差点把时宴清身上的衣服给打飞。
“妈!是俞景川他欺负我,还不认账,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时宴清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但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把事情给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