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发来消息:林医生,刚才那个患者的挂号单…… 职业栏好像改了?
之前写的明明是自由撰稿人!
急诊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涌进来的是醉酒斗殴的伤员。
我看着霍沉舟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忽然想起他缝针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林晚,下次我会用正常的方式约你喝咖啡。”
2 书房里的手术单梅雨季的潮气渗进白大褂时,我站在霍沉舟家门前,指节悬在门铃上迟迟未动。
门内传来翻书的声音,混着若有若无的碘伏味—— 和他每次换药时的气味一模一样。
“林医生喜欢站在门口听壁脚?”
霍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 shower 过的水汽。
他穿着灰色家居服,领口敞着,锁骨下方的旧疤在暖光下泛着粉色—— 那是五年前开胸手术的痕迹,和母亲病历里 “正中胸骨切口” 的记录分毫不差。
“来还糖盒。”
我举起手里的铁盒,薄荷图案在廊灯下有些褪色,“顺便问问,霍氏执行董事假扮自由撰稿人挂急诊,是新型商业调研?”
他挑眉,伸手输密码开门,指节泛着苍白:“请进,林医生对‘骗子’的容忍度一向很高。”
书房比我上次来更乱,书架上的《心脏解剖图谱》换成了《医疗耗材供应链管理》,每本书扉页都夹着干枯薄荷叶,日期旁用红笔标着 “术后第 X 天”。
我扫过书桌,抽屉缝里露出的手术单边角在晃眼—— 正是昨晚看到的那份。
“五年前 7 月 18 日,” 我直接伸手拉开抽屉,泛黄的纸张在掌心发出脆响,“我母亲为你做心脏手术,术后突发心梗去世。
霍先生,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
他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我攥紧的手术单上:“林主任坚持要缝完最后一针,才错过抢救时间。”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你知道吗?
她在手术室里跟我说‘别怕,你的心脏很坚强’,可后来我才明白,她是用自己的命换我的。”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我想起母亲的追悼会上,院长念的悼词里有句 “连续工作 28 小时”,而眼前的手术单上,术前准备时间赫然写着 “14:00-16:30”—— 那正是母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