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你让解剖学有了温度。”
而他的腕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樱花手链,与我的过敏药盒手链扣合时,正好拼成完整的心电图波形。
实验室警报器突然嘶鸣,我们冲向解剖室的身影惊散满地月光。
失踪的樱花标本好端端悬在无影灯下,每片花瓣的静脉都被注入荧光剂,在黑暗里跳动着 87 次/分钟的心率——恰如他此刻贴在我后背的手掌下,失控的脉搏共振。
6.夏夜蝉鸣裹着暑气撞进画室,我掀开遮尘布时,金属冷光晃了眼——纪妄辞改造的蓝牙听诊器躺在调色盘中央,樱花浮雕缠绕着听诊管,花蕊处嵌着枚微型开关。
月光淌过金属外壳上的刻痕,那串数字是拿铁被救那天的急诊编号。
当我将听诊头贴上心口,耳机里涌来潮汐般的心跳声,87 次/分钟的稳定频率突然在第 86 次中断,他的呼吸声混着纸张摩擦声泄进耳道:“这里要画得更像你。”
<次日解剖课,他白大褂的口袋异常空荡,我攥着听诊器在走廊徘徊时,教室里传来他清冷的声线:“哪位同学愿意分享听诊器?”
玻璃窗映出他侧身时上翘的唇角,我冲进去的动作惊落讲台的樱花标本。
“听到第 87 次心跳有惊喜。”
他俯身调整听诊器位置,医用胶带擦过我耳后敏感带。
午后阳光穿透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链,微型手术刀坠子随动作轻晃,在解剖模型上投下细银光斑。
深夜画室,我数着心跳蜷在飘窗。
当电子计数跳到 87,耳机里突然传来书页翻动的沙响。
“现在转身。”
他的声音裹着电磁波特有的震颤。
纪妄辞倚着门框举起速写本,画中的我耳垂上挂着听诊器模样的银坠,听筒化作樱花花苞。
落款日期被做成心电图纸样式,波峰恰是初遇那晚的暴雨时分。
“改造用了 87 小时。”
他指腹抚过听诊器外壳的刻痕,“每次试验都在你睡着后。”
我突然想起上周的半夜里,我模糊听见的金属碰撞声,原来是他趴在实验台雕刻樱花纹路时,手术钳掉落的声音。
蝉鸣突然静默的刹那,他摘下听诊器挂上我脖颈。
金属贴片残留着体温,耳机里传来实时心跳——他的,我的,双重奏鸣震得胸腔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