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伟张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前夫和他妈都疯了周伟张春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FZ凌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婆婆是个老绿茶,每次和我吵完架都会在他儿子面前装委屈,整得好像是我经常欺负她一样。实际上我才是被欺负的一个。尤其在生了女儿之后,月子期间更是连口热汤都没得喝。无奈我只能自己起来找吃的。婆婆发现我煮了两个鸡蛋吃,就说我故意要克死公公,非闹着他儿子和我离婚。更是找了个算命的说我是扫把星,来她家是让他儿子断子绝孙的。好吧死老太婆,老娘不伺候了,这婚谁不离谁孙子……1我躺在泛黄的床单上,听着隔壁传来女儿微弱的啼哭声。生产已经过去两周了,可身体依然像被卡车碾过一样,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是无数细小的锤子,一下下凿在我的太阳穴上。记得一个月前,当我在产房历经十二个小时的折磨终于生下女儿时,周伟的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
《离婚后,前夫和他妈都疯了周伟张春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婆婆是个老绿茶,每次和我吵完架都会在他儿子面前装委屈,整得好像是我经常欺负她一样。
实际上我才是被欺负的一个。
尤其在生了女儿之后,月子期间更是连口热汤都没得喝。
无奈我只能自己起来找吃的。
婆婆发现我煮了两个鸡蛋吃,就说我故意要克死公公,非闹着他儿子和我离婚。
更是找了个算命的说我是扫把星,来她家是让他儿子断子绝孙的。
好吧死老太婆,老娘不伺候了,这婚谁不离谁孙子……1我躺在泛黄的床单上,听着隔壁传来女儿微弱的啼哭声。
生产已经过去两周了,可身体依然像被卡车碾过一样,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是无数细小的锤子,一下下凿在我的太阳穴上。
记得一个月前,当我在产房历经十二个小时的折磨终于生下女儿时,周伟的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眼里噙着泪水,连声说:“小满,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而站在一旁的婆婆张春花,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孙女,嘴角下垂成一个刻薄的弧度。
“女孩啊,”她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也好,先开花后结果。”
我当时太疲惫了,没有力气反驳她这句重男轻女的陈词滥调。
现在想来,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在她眼中已经从一个勉强合格的儿媳,沦为了周家的罪人。
“咕——”肚子发出一声抗议,我才想起中午只喝了半碗婆婆端来的稀粥。
自从生了孩子,我的胃口一直不好,但今天却感到一阵阵眩晕,显然是血糖太低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慢慢挪到厨房。
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角落里孤零零地躺着四颗鸡蛋。
我犹豫了一下,拿出两颗,想着给自己煮个荷包蛋补充体力。
锅里的水刚刚沸腾,婆婆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从背后刺来:“你在干什么?”
我吓得差点摔了手中的鸡蛋,“妈,我有点饿,想煮个鸡蛋…两颗?”
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鸡蛋,“谁家媳妇坐月子敢吃两颗鸡蛋?
你想害死我老伴吗?”
我愣住了,“妈,我不明白…装什么糊涂!”
婆婆的脸扭曲着,“产妇吃双
数鸡蛋会克死公公,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你读了几年书就了不起了?
想害我们家破人亡是不是?”
我张口想解释这只是迷信,但看到她狰狞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2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周伟下班回家了。
“怎么回事?”
周伟放下公文包,目光在我和婆婆之间来回扫视。
不等我开口,婆婆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向儿子:“伟伟啊,你这媳妇不得了了!
明知故犯要吃两颗鸡蛋,这是存心要克死你爸啊!
我老周家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周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转向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林小满,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妈这么大年纪了,你非要气她?”
“我只是饿了,”我的声音颤抖着,“医生说产后需要补充营养…营养?”
周伟冷笑一声,“家里穷得只能吃鸡蛋了?
妈每天给你熬的鸡汤都喂狗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顺着脸颊滚落。
那所谓的“鸡汤”,不过是漂着两片姜的白开水,我连一根鸡丝都没见到过。
婆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拉着周伟进了客厅,隐约还能听到她添油加醋的控诉。
我关掉火,默默回到房间,抱着枕头无声地哭泣。
晚上,当周伟终于回到卧室时,我试图和他沟通:“伟,你知道那些都是迷信对不对?
我只是…够了!”
周伟打断我,“重点不是迷不迷信,是你根本不尊重我妈!
她养大我不容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那谁来体谅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得要命,想吃个鸡蛋都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周伟,我是你妻子,不是你们家的生育工具!”
“啪!”
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和周伟都愣住了,这是我们结婚两年来第一次动手。
“小满,我…”周伟看着自己的手,表情复杂。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躺下。
3那一夜,我们之间的裂缝像黑暗中的影子,无声却真实地存在着,再也无法忽视。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我睁开酸涩的双眼,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周伟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去上班了,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睡过的枕头,冰凉得像一块石头。
女儿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我强撑着起身把她抱到胸前。
哺乳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由于营养不良,奶水不足,孩子每次吮吸都像刀割一样。
“赔钱货,吃个没完没了!”
婆婆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液体。
她把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几滴深褐色的汤汁溅出来,在木头上留下难看的污渍。
“喝了它,下奶的。”
她冷冷地说,眼睛却盯着我怀里的女儿,眼神里满是嫌恶。
我低头闻了闻,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冲入鼻腔,隐约还带着些腥气。
“妈,这是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
好东西!
我特意找王半仙求的方子。”
婆婆不耐烦地摆手,“赶紧喝了,别浪费我的钱。”
我抿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立刻在口腔里炸开,还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
胃里一阵翻涌,我差点吐出来。
“磨蹭什么?
一口气喝完!”
婆婆厉声喝道,吓得女儿在我怀里一抖,哇地哭了起来。
“妈,孩子吓着了…”我本能地把女儿搂得更紧些。
“娇气!”
婆婆一把夺过药碗,粗鲁地捏住我的鼻子,趁我张嘴呼吸时把药灌了进去。
滚烫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我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婆婆满意地看着空碗,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中午我出去打牌,你自己弄点吃的。
记住,不准碰冰箱里的鸡蛋!
那是留给伟伟补身体的。”
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我才敢放开声音咳嗽,怀里的女儿哭得小脸通红。
我颤抖着拍哄她,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好不容易安抚好女儿,我拖着疼痛的身体来到厨房,想找点能吃的东西。
冰箱里除了那几颗“禁果”鸡蛋,只剩半棵蔫黄的白菜和一小块豆腐。
储物柜里倒是有几包方便面,但包装袋上落了一层灰,显然已经过期很久了。
我烧了壶开水,泡了半包勉强没过期的方便面。
面条软塌塌的,汤面上浮着一层可疑的油花,但我实在太饿了,连汤带面喝了个精光。
4刚放下碗,手机响了。
是闺蜜李婷。
“小满,怎么样啊?
当妈的感觉如何?”
李婷的声音活泼轻快,与
我死气沉沉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
我张了张嘴,突然不知从何说起。
说婆婆因为两颗鸡蛋骂我是丧门星?
说周伟打了我一巴掌?
说刚才被灌了一碗不知是什么的恐怖药汤?
“还…还行。”
最终我只挤出这两个字。
“你声音怎么哑哑的?
是不是太累了?”
李婷关切地问,“月子可得坐好啊,不然落下病根一辈子都好不了。”
“嗯…”我含糊地应着,突然鼻子一酸,“婷婷,我…我好难受…怎么了?
跟我说说。”
李婷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
我断断续续地讲了这两周来的遭遇,从婆婆嫌弃我生女儿,到两颗鸡蛋引发的风波,再到周伟的态度变化。
说到昨晚那一巴掌时,我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满,你别想太多。
婆媳矛盾很正常,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忍忍就过去了。
周伟可能只是一时冲动,你们感情基础那么好…可他连问都不问就站在他妈那边…”我哽咽着说。
“那是他妈啊,养大他不容易。”
李婷叹了口气,“你换个角度想,孝顺的男人至少人品不差对吧?
总比那些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强。”
我握紧手机,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李婷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受?
“对了,你婆婆是不是有点重男轻女?”
李婷突然问。
“非常严重。”
我苦笑,“她连抱都不愿意抱我女儿。”
“那你更要忍了。”
李婷压低声音,“你现在没工作,又带着个女儿,真要闹翻了怎么办?
听我的,装装乖,等孩子大点再说。”
挂断电话后,我呆呆地坐在餐桌前,李婷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是啊,我没有收入,没有积蓄,甚至连这套房子的租金都是周伟在付。
如果离婚,我能去哪?
女儿怎么办?
5下午,我正给女儿换尿布,突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周伟今天回来得格外早。
“伟伟,快来,妈有事跟你说。”
婆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听起来心情不错。
我本能地放轻脚步,抱着女儿靠近虚掩的房门。
他们母子俩在客厅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听清。
“…张阿姨介绍的,家里开超市的,独生女。”
婆婆的声音透着兴奋,“人家说了,不在乎你离过
婚,只要没孩子就行。”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怀里的女儿,惹得她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我赶紧轻拍安抚,竖起耳朵继续听。
“妈,你说什么呢!”
周伟的声音有些恼怒,“我和小满才结婚两年,孩子都有了,你让我离婚?”
“有什么不能离的?”
婆婆嗤之以鼻,“她生个丫头片子还有理了?
我们老周家不能在你这里断了香火!”
“可是…可是什么?”
婆婆打断周伟,“你看看她那个样子,读了几年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这样的媳妇要来干什么?”
一阵沉默后,周伟的声音低了下去:“妈,这事以后再说吧。
小满还在坐月子…月子?
生个丫头片子坐什么月子!”
婆婆的声音陡然提高,“我当年生你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现在的年轻人,娇气!”
我悄悄退回卧室,手脚冰凉。
原来在婆婆眼里,我和女儿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而周伟…他虽然没有立刻同意,但也没有坚决反对。
6晚上,周伟难得地主动提出要给孩子换尿布。
我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动作。
“小满,”他突然开口,眼睛却盯着尿布,“妈年纪大了,思想比较传统,你多体谅体谅。”
我盯着他的侧脸,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却只看到疲惫和逃避。
“体谅到什么程度?”
我轻声问,“体谅到她给你介绍新对象吗?”
周伟的手顿住了,脸色变得难看:“你偷听我们说话?”
“所以是真的?”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在我为你生孩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你们已经在计划离婚再娶了?”
“不是那样的!”
周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
我几乎要笑出声,“周伟,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相信吃两颗鸡蛋会克死你爸这种鬼话吗?”
周伟避开我的目光:“那是老一辈的讲究,宁可信其有…那生女儿就活该被嫌弃吗?”
我打断他,声音哽咽,“你女儿长大后会怎么想?
她爸爸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够了!”
周伟猛地站起来,“林小满,你能不能别总这么咄咄逼人?
我妈养大我不容易,你就不能迁就一下吗?”
“那我呢?”
我抱起被吓哭的女儿,“我就容易吗?”
周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上午,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一位戴着眼镜、面容和蔼的中年女士站在门口。
“你好,我是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王医生,来做产后回访。”
她微笑着出示了工作证。
我侧身让她进来,心里暗暗感激这个打断沉闷生活的访客。
王医生仔细检查了我和孩子的身体状况,询问了饮食和休息情况。
我尽量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家庭矛盾。
“你的血压有点低,营养也不太跟得上。”
王医生皱眉看着血压计,“月子期间要多吃些高蛋白的食物,比如鸡蛋、鱼肉…鸡蛋?”
婆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冷笑一声,“吃两颗鸡蛋克死公公,这责任你负得起吗?”
王医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严肃地说:“阿姨,这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迷信。
产妇需要充足营养才能恢复身体和分泌乳汁。”
“你们这些穿白大褂的懂什么?”
婆婆不屑地撇嘴,“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还能有错?”
王医生没有继续争辩,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临走前,她趁婆婆不注意,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
“社区有免费的法律援助和心理辅导,”她低声说,“有需要可以打这些电话。”
我攥着纸条,像攥着一根救命稻草。
7关上门后,我迅速把纸条藏在了手机壳里。
婆婆站在阳台上,正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声抱怨:“现在的医生真不像话,跑到别人家里指手画脚…”我回到房间,轻轻锁上门,拿出那张纸条。
上面除了两个电话号码,还有一行小字:“家庭暴力包括精神虐待,你有权寻求帮助。”
我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滴在那行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算命先生进门的时候,我正在给女儿喂奶。
门铃突然响起,紧接着就是婆婆刻意提高的欢迎声:“马大师,您可算来了!
快请进!”
我从门缝里看到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藏青色长衫,手里托着一个铜制的罗盘。
他眼睛很小,却异常锐利,像两把锥子,一进门就四处打量,最后目光落在我半开的卧室门上。
我下意识地把女儿搂紧了些,轻轻关上门。
但已经晚了。
“这位就是少夫人吧?”
马大师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般沙哑,“可否请出来一见?”
“她坐月子呢,不方便。”
婆婆嘴里这么说,却已经推开了我的房门,“小满,出来一下,马大师要给咱们家看看风水。”
我抱着女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您好。”
马大师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我和孩子,我感到一阵恶寒。
他绕着我和孩子转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拨弄一下手中的罗盘。
“不妙啊,大大的不妙。”
他突然停下脚步,摇头晃脑地说。
婆婆的脸色立刻变了:“大师,怎么了?”
马大师指着我:“此女命格太硬,克夫克子。
你看她眉间这道纹路,”他虚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这叫断夫纹,轻则丈夫事业不顺,重则性命堪忧啊!”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上眉心,那里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纹路,那是这两周来我几乎每天皱眉留下的痕迹。
“那怎么办?”
婆婆急切地问,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马大师的袖子。
马大师闭眼掐指,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需得做法事化解,另外...”他瞥了我一眼,“最好分居一段时间,待煞气消散再作打算。”
“分居?”
婆婆眼珠一转,“大师,如果离婚呢?”
“妈!”
周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脸色难看。
马大师看了看周伟,又看了看我,突然一拍大腿:“哎呀!
这位先生面相本是大富大贵,却被阴气所压啊!
难怪最近事业不顺吧?”
8周伟的表情变了。
我知道马大师戳中了他的痛处,上周他确实因为一个项目失误被领导当众批评。
“大师,您说得太准了!”
婆婆激动地说,“我儿子最近可倒霉了,项目黄了,车也被人刮了,肯定是被这扫把星克的!”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眩晕。
这些话荒谬得可笑,但看到周伟逐渐动摇的表情,我却笑不出来。
“胡说八道!”
我再也忍不住了,“周伟项目出问题是因为他自己没检查数据!
跟我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放肆!”
婆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怎么跟大师说话的?”
马大师摆摆手,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无妨无妨,被煞气所困之人,性情大变也是常理。”
他转向周伟,“
这位先生,若想转运,需得远离煞气源头,否则...唉,恐有血光之灾啊。”
我看到周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
那一刻,我知道他动摇了。
马大师离开前,婆婆塞给他一个厚厚的红包。
我站在窗前,看着那个所谓的大师走出楼道,从兜里掏出手机,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市侩的得意。
他按了几下手机,然后放到耳边,隐约能听到他说“又搞定一单”。
我多想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给周伟看啊。
但我知道,即使证据摆在眼前,他也会选择相信他母亲。
那天晚上,我开始发烧。
起初只是有些畏寒,我以为只是太累了。
但到了半夜,体温骤然升高,我浑身滚烫,却冷得直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
女儿在旁边的小床上哭闹,我却连抱起她的力气都没有。
“周...周伟...”我虚弱地呼唤睡在旁边的丈夫。
周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我好冷...能不能...帮我拿床被子...”我的声音细若游丝。
周伟摸了摸我的额头,立刻缩回手:“这么烫!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他刚要起身,婆婆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怎么了?
大半夜的吵什么?”
“妈,小满发高烧了。”
周伟说。
婆婆走进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好好的怎么会发烧?
肯定是邪气入体。”
她拉住周伟,“别给她吃药,会冲了马大师的法力。
去厨房拿点白酒来,给她擦擦身子就行了。”
“可是她烧得很厉害...”周伟犹豫道。
“听我的没错!”
婆婆厉声道,“马大师说了,她身上带煞,这是在驱邪!
你要是现在干预,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
周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母亲,最终低下头去了厨房。
我的心随着他的背影一点点冷下去。
当他拿着白酒回来时,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周伟避开我的目光,用沾了白酒的毛巾擦拭我的手臂。
9酒精挥发带来的凉意让我打了个寒战,但体内的热度却丝毫没有减退。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女儿越来越弱的哭声和周伟母子俩的窃窃私语。
“要不要送医院啊?
她看起来不太好...”这是周伟
的声音。
“送什么医院!
你忘了马大师说的?
这是必经的过程!”
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她克咱们家,现在煞气正在往外排呢!”
“可是孩子...丫头片子哭累了就睡了,死不了!”
我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床单,想要爬起来抱我的女儿,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我要离开这里,带着我的女儿,远离这两个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一丝凉意落在脸上,慢慢睁开眼,看到窗外已经天亮了。
我的睡衣被汗水浸透,黏在身上,但烧似乎退了一些。
女儿在小床里安静地睡着,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艰难地爬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找到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喂,陈敏吗?
我是林小满...”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自己。
“小满?
你怎么了?
声音这么哑?”
大学室友陈敏现在是一名律师,专攻婚姻家庭案件。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话一出口,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简单地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告诉了她,包括昨天的“算命”和晚上的高烧。
“畜生!”
陈敏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小满,你这是典型的家庭冷暴力和精神虐待,完全可以起诉离婚。
你有证据吗?
录音、视频、医疗记录之类的?”
“没有...”我苦笑,“我从没想过要收集这些。”
“从现在开始,保留一切证据。”
陈敏的声音变得严肃,“短信、微信、录音、病历,什么都行。
另外,你父母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们...”我咬着嘴唇,“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听着,小满,”陈敏叹了口气,“你现在需要支持,告诉你父母,联系可靠的朋友。
离婚不是小事,尤其还涉及孩子抚养权。
你得做好准备。”
10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做了一个决定。
我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然后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我的防线彻底崩溃,泣不成声。
“小满?
怎么了?
别哭,慢慢说...”母亲的声音充满担忧。
我把这段时间的遭遇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从婆婆的重男轻女到两颗
鸡蛋引发的风波,从算命先生的胡说到昨晚的高烧。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回家吧,孩子。
我和你爸去接你。”
“不,妈,我还不能走。”
我擦了擦眼泪,“我得先收集证据,确保能拿到小雨的抚养权。”
“那你要小心,”母亲的声音里满是心疼,“需要钱就说话,我和你爸还有些积蓄。”
刚挂断母亲的电话,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周伟站在门口,脸色复杂地看着我。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昨晚那个任凭我高烧不退的男人,现在来关心我了?
周伟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搓着手:“小满,昨晚...妈也是为咱们好。
马大师说...周伟,”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吃惊,“我们离婚吧。”
周伟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只要小雨,其他什么都不要。”
周伟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种奇怪的释然上:“你...你想清楚了?”
“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
我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如此陌生。
“我得和妈商量一下...”他习惯性地说。
我几乎要笑出声:“当然,你去和妈商量吧。”
周伟转身离开,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妈说可以。
但孩子得跟你,我们...我们不方便带。”
他话中的“我们”像一把刀插进我心里。
原来在他心中,早就和婆婆是一个阵营了,而我和女儿,只是需要处理掉的麻烦。
“好。”
我简短地回答,然后转过身去哄刚醒来的女儿,不再看他一眼。
11那天晚上,当周伟母子出去“请教”马大师离婚事宜时,我翻出了结婚证、孩子的出生证明、我的身份证,还有这两周来偷偷保存的一些证据,婆婆辱骂我的录音、马大师收费“算命”的视频、我高烧那晚用手机拍下的体温计读数。
我把这些统统拍照备份,发到了陈敏的邮箱,然后开始收拾我和女儿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而女儿出生后,婆婆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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