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干笑,身体小幅度往后弓,表情一闪而过不自然。
赵一昶被撒丫子冲出堂屋往洗澡间跑的汤翀吸引注意,没看到姜离的异样。
姜离到水槽前抓洗衣粉洗手。
二楼看了楼下很久的崇礼面无表情从窗前离开。
饭桌上又提及那件事情。
郑保健啃着红烧鸡块,嗦着手指头问崇礼:“现在你怎么想的,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
姜离端着饭碗,悄悄看崇礼。
一定有原因让他突然改变决定。如果没原因,那他十有八九还有什么后招。
崇礼抬起眼睛看着姜离:“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如果她是有预谋地睡我,肯定有目的。但是她跑了,所以我怀疑,她可能不是故意的。”
姜离见他看着自己点点头。
“有道理?”崇礼挑眉问。
“嗯。”姜离说,“我也觉得是这样。你们呢?”
赵一昶只是喝了口汤,热气哈到镜片上,他摘下眼镜,捏着衣角擦眼镜片,开玩笑道:“那怎么不来睡我,我不介意这种事,反正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姜离神情尴尬。
“你肯,人家姑娘还不愿意呢。”郑保健损人,“那不得挑挑,再挑也挑不到你头上,肯定我。”
汤翀举起拿筷子的手:“你就不怕放个屁给人崩着?”
郑保健似笑非笑睨过去,接着损:“反正咋选都选不到你。”
“我咋的了?”汤翀甩刘海,不乐意了。
姜离看他们竟然为这种事情争起来,表情五味杂陈,以后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是女的,绝对要尴尬死。
她抬起眼睛伸筷子夹菜,忽然发现崇礼还在看自己。
“诶,我带了副扑克回来,吃完饭玩两把?”赵一昶问崇礼,发现崇礼在看姜离。
姜离见大家都看过来,只好说:“你们四个刚好玩,我先洗澡,洗完过来看你们玩儿。”
饭后她帮忙收拾完桌子就拿衣裳进洗澡间了。
崇礼看赵一昶洗牌,手指有规律地在桌面上敲击,等到抓牌,他也没回过神来。
“礼哥?”
汤翀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掌,从吃饭的时候开始,崇礼就有点心不在焉,这是怎么了。
崇礼顿住手指,起身离开椅子:“我回个电话。”
上了楼,他径直来到窗前,从洗澡间的门头窗观察里面,姜离是男是女一看便知。
“崇礼,人呢!”
还没看一会儿,楼下赵一昶便扯嗓子喊。
崇礼盯着淋浴喷头下面,都几分钟了,姜离都没站过去。
她在里面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崇礼!”
楼下又在喊。
崇礼“啧”了声,离开窗边下楼,烦躁地坐到桌旁抓牌。
淋浴间,姜离在洗脸池前搓着手。
手上的机油不洗干净,再碰身体感觉会有点恶心。
仔细搓洗两遍后她才洗澡。
现在天热,身上爱出汗,裹胸的布条每天都要清洗。
洗完澡出去,她攥着布条低调上楼。
崇礼打出一张牌,回头看了看她,视线在她手上多停了几秒。
姜离晾完布条就下楼来了。
“来的正好,你顶我一下。”崇礼离开,朝堂屋外走。
“我不太会打牌,你赶紧来。”姜离看桌上有钱,不敢随便打,坐下问他们,“打什么?”
赵一昶叼着烟,含糊不清说:“大大小。”
说话时嘴里喷出烟,姜离扇了扇面前,小表情嫌弃。
“来一根。”汤翀给她递烟。
姜离接过来,熟稔地别到耳朵上。
“夹什么呀。”汤翀按打火机,直接送火过来帮她点。
赵一昶吞云吐雾眯着眼睛说:“就没看过你当我们面抽烟,这种事还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