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心头一紧:“当然躲着,你们不和礼哥睡一屋,可以随便抽,我身上抽难闻了,礼哥不让我进屋怎么办?”
赵一昶噗嗤差点笑呛到,夹烟的手指了指外面院子:“你以为崇礼出去干什么的。”
抽烟?
这会儿他们都看着自己,姜离再不抽难免引人怀疑,就把耳朵上的香烟拿下来,抿在唇间对着汤翀抬下巴。
汤翀直接把打火机丢给她。
“快点抓牌。”郑保健催促。
姜离按开打火机生疏地点烟,吸一口,还没来得及把打火机放下,忽然一阵风走到她旁边,把她嘴里的香烟拿走,她后衣领子被抓住,拎起,身体被迫离开凳子。
崇礼把她拎旁边,不冷不热地说:“厨房有个西瓜。”
姜离被刚刚那口烟呛到,多亏崇礼,她没暴露自己不会抽烟。
她看崇礼把自己刚抽的烟衔在唇间,脸莫名有点热:“好,那我去给你们切瓜吃。”
崇礼抓着牌,等厨房亮灯,才偏头看院子,这小子…这个姜离,如果真的是女孩,还抽烟,那就太欠教训了。
“你要打牌不能好好说嘛,刚才多粗鲁啊,得亏姜离是男孩,皮糙肉厚的禁折腾。”赵一昶数落道。
崇礼眸子凉凉地扫他一眼。
皮糙肉厚?
放屁。
“还抢了人家烟,至于吗。”汤翀把一包烟往他那边推,“我这儿不多着呢。”
崇礼夹下嘴里的烟看烟嘴,刚刚抿住烟嘴的时候是湿的。
就一口,她怎么就把烟嘴舔/湿了?
“不准再抽了,我要吃瓜。”崇礼抽完烟把风扇面朝门口吹。
汤翀长头发背对风扇吹得难受:“老赵,我和你换个位置。”
“姜离切个瓜怎么到现在?”郑保健扬脖子看一眼,正好看到姜离从厨房出来了。
她用菜板端了四碗切小块的西瓜,依次放到他们手边。
郑保健看着碗里的瓜眼珠子一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吃瓜,为什么呀?”
姜离说:“你们要抓牌,手上沾上西瓜汁还怎么抓,这样拿筷子戳,戳一块吃一块。”
自从认识姜离,她给赵一昶的感觉,就个是睿智的军师。
“有道理。”他点了点头,戳瓜吃,“你想得太周到了,下次要是还有人在我面前说咱们男孩子不细心,我就把姜离亮出来,比女孩细心。”
姜离神色僵了僵。
“我的呢?”崇礼开口问。
她连忙拿着唯一的不锈钢叉子递上:“就只有一把,给。”
汤翀看了看戳瓜的筷子,说:“姜离,你区别对待啊?”
姜离解释:“真的只有一把,明天让周婶子再买。”
碗里的瓜多,她把叉子扎到西瓜上,看到崇礼目不斜视地洗着牌,微微偏头张嘴,她没多想,把扎的瓜喂过去。
对面的郑保健看见这一幕,筷子上的瓜从嘴边掉回了碗里。
“不带这样的,还有人伺候!”
崇礼咽下瓜,眸子里酝了几分笑意:“爱玩不玩。”
姜离闲着无聊,看他们打牌,偶尔戳块瓜喂崇礼,她坐在凳子上,两脚踩着板凳梁,胳膊横搭膝头,贴着崇礼看牌。
崇礼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虽然还无法确定姜离是女生,更没有证据证明她是那晚的人,但他直觉是,想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是她。
那种在绝望中抓住希望的感觉。
“诶?”姜离戳瓜准备喂崇礼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
崇礼歪头靠过去:“什么?”
姜离问:“你是不是说过不喜欢吃甜的?”
崇礼转过脸看她:“所以剩下的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