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老根王翠兰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爸妈卖给傻子后,我杀疯了林老根王翠兰》,由网络作家“爱甜到忧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妈为给我弟凑彩礼,把我卖给隔壁村的傻子。我手攥大学录取通知书,他们却让我认命,说女孩读书无用。大红喜字刺眼,傻子咧嘴淌口水。我摸着兜里的打火机,笑了。这婚房,烧了正好。1.录取通知书被邮递员递到我手上时,我的指尖都在颤抖。鲜红的封皮,烫金的“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几乎灼伤了我的眼睛。省重点大学!我们这穷山沟里,多少年没出过正经大学生了。我做到了!我以为爸妈会为我骄傲,会像邻居家二婶那样,把娃考上大学的事迹说上半个月。我冲进屋,举着通知书,声音都带着飘:“爸,妈!我考上了!省重点!”我爸林老根正蹲在门槛上卷旱烟,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嗯”了一声。我妈王翠兰在灶台边忙活,抹了把汗,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叹...
《被爸妈卖给傻子后,我杀疯了林老根王翠兰》精彩片段
爸妈为给我弟凑彩礼,把我卖给隔壁村的傻子。
我手攥大学录取通知书,他们却让我认命,说女孩读书无用。
大红喜字刺眼,傻子咧嘴淌口水。
我摸着兜里的打火机,笑了。
这婚房,烧了正好。
1.录取通知书被邮递员递到我手上时,我的指尖都在颤抖。
鲜红的封皮,烫金的“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几乎灼伤了我的眼睛。
省重点大学!
我们这穷山沟里,多少年没出过正经大学生了。
我做到了!
我以为爸妈会为我骄傲,会像邻居家二婶那样,把娃考上大学的事迹说上半个月。
我冲进屋,举着通知书,声音都带着飘: “爸,妈!
我考上了!
省重点!”
我爸林老根正蹲在门槛上卷旱烟,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嗯”了一声。
我妈王翠兰在灶台边忙活,抹了把汗,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爸,妈,你们不高兴吗?”
林老根终于卷好了烟,用火柴点上,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黝黑的脸。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早晚是人家的人。”
我如遭雷击。
“邻村陈屠夫家,你还记得吧?”
王翠兰接过话头,声音低低的,“他家那个傻儿子陈大壮,你晓得的。
他们家托人来说亲了,愿意出二十万彩礼。”
二十万!
我脑子“嗡”的一声。
“用这二十万,正好给你弟娶媳妇盖新房。”
林老根的声音冷硬,不容置疑。
我手里的录取通知书,瞬间变得千斤重。
“不!
我不嫁!”
我尖叫起来,“我要上大学!
那是我的未来!”
林老根猛地站起来,烟锅子在鞋底磕了磕: “未来?
你的未来就是嫁人!
给你弟换彩礼,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用处!”
2.“爸!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眼泪涌了出来,“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林强要娶媳妇,凭什么要牺牲我?”
“就凭你是个女娃!”
林老根眼睛一瞪,满脸的理所当然,“女娃就是赔钱货!
养你这么大,给你吃给你穿,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你还想上天不成?”
我妈王翠兰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劝道: “薇薇,听话。
陈家条件比咱们家好多了,大壮虽然人傻点,但老实,不会欺负你。
你嫁过去,至少吃穿
不愁。”
“吃穿不愁?
妈,那是个傻子!
我要嫁给一个傻子,一辈子就毁了!”
我甩开她的手,几乎崩溃。
“毁了?
什么叫毁了?”
林老根吼道,“给你弟换回二十万彩礼,让他风风光光娶上媳妇,给我们林家传宗接代,这就是你的好命!
多少人想攀这门亲事还攀不上呢!”
我看着他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只觉得陌生又可怕。
这时,我弟林强从里屋晃了出来,他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听到吵闹,不耐烦地问: “吵什么吵?
姐,爸妈也是为你好,陈家有钱,你嫁过去当少奶奶,不比你去城里受苦强?”
他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是了,我这个弟弟,从小被宠坏,学习一塌糊涂,整天游手好闲。
爸妈早就盘算着,等我高中毕业,就用我的彩礼给他娶媳妇。
现在,我考上了大学,反而成了他们眼里的障碍。
“林强,”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是不是人?
为了你娶媳妇,就要把我推进火坑?”
“什么火坑啊?
姐,你说话真难听。”
林强撇撇嘴,“再说了,长姐如母,你为我牺牲点怎么了?
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空头支票,他倒是开得顺溜。
我心如死灰。
“录取通知书给我。”
林老根朝我伸出手。
我下意识地把通知书往身后藏。
“给我!”
他语气加重。
“不给!”
“反了你了!”
林老根一个箭步冲上来,劈手夺过我手里的通知书,看也不看,直接往灶膛里塞去!
“不要!”
我尖叫着扑过去。
王翠兰眼疾手快,一把从灶膛里把只烧焦了一个角的通知书抢了出来,拍打着上面的火星,急道:“老根!
你疯了!
这可是薇薇的前程!”
林老根喘着粗气:“前程?
她的前程就是陈大壮!”
他指着我,“从今天起,不许出这个门!
等陈家来下定了,就把你送过去!”
3.我被软禁了。
身份证被我爸搜走,那封烧焦一角的录取通知书,被我妈偷偷塞还给我,让我藏好。
“薇薇,妈对不住你。”
她红着眼圈,“可你爸那个犟脾气……你弟又是我们林家唯一的根……”我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
林强倒是得意洋洋,时不时在我窗外晃悠,哼着小曲,内容无非是他马上就能娶上漂亮媳
妇,住上新房子。
村里很快传遍了我要嫁给陈大壮的消息。
有些长辈来劝我: “薇薇啊,想开点,女人嘛,不都这么过来的?
陈家有钱,你弟也能娶上媳妇,两全其美。”
“是啊,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凭什么女人的命运就该是被安排,被牺牲?
我尝试过绝食,但只饿了两天,就被我爸撬开嘴灌了米汤。
“想死?
没那么容易!
不死也得给我换回二十万彩礼!”
他恶狠狠地说。
我开始盘算着逃跑。
但这山村太闭塞了,去镇上都要走十几里山路,而且我身无分文,身份证也被扣了。
几天后,陈家的人上门了。
陈屠夫和他老婆,还有陈大壮。
陈屠夫和他老婆脸上堆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精明。
陈大壮比我上次见他时,似乎更痴傻了些。
他咧着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我胃里一阵翻腾。
“亲家,亲家母,”陈屠夫搓着手,“薇薇这孩子,我们是越看越喜欢啊!”
他老婆则直接拉起我的手,摸着我的胳膊,像在检查牲口: “嗯,身子骨看着结实,好生养!”
我爸妈笑得满脸褶子: “好说好说,薇薇这孩子,就是有点内向。”
“没事没事,”陈屠夫的老婆说,“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我们大壮啊,就是老实,不会欺负人。”
她说着,还推了推陈大壮。
陈大壮突然朝我扑过来,想抱我。
我尖叫一声,猛地躲开。
陈大壮扑了个空,愣了一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坐在地上打滚。
陈屠夫和他老婆赶紧去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爸的脸黑得像锅底,狠狠瞪了我一眼。
“死丫头!
还不快去把你未来丈夫扶起来!”
4.我僵在原地,没有动。
去扶他?
我怕脏了我的手。
陈屠夫的老婆哄了半天,才把陈大壮哄好。
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带了些不善。
“林家妹子,我们大壮虽然憨了点,但也是我们陈家的宝贝疙瘩。
你以后嫁过来,可得好好待他,不能给他气受。”
我爸赶紧赔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薇薇这孩子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转向我,厉声道:“还不给你陈家婶子道个歉
!”
我咬着唇,一言不发。
道歉?
凭什么?
气氛僵持着。
最后还是我妈出来打圆场,又是端茶又是递烟,好说歹说,才把陈家人安抚住。
他们留下了一万块的定金,说好了三天后就来接我过门。
送走陈家人,我爸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个死丫头!
差点把事情给搅黄了!
我告诉你,三天后,你就是绑也得给我绑到陈家去!
那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冷冷地看着他:“在你眼里,我只值二十万,对吗?”
“不然呢?”
他反问,“养你这么大,总得有点回报吧?”
那一刻,我对他最后一丝亲情的幻想也破灭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如同行尸走肉。
我妈偷偷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眼圈红红的。
“薇薇,”她塞给我一个小布包,“这里面有两百块钱,是妈攒的私房钱,你拿着,万一……万一用得上……”我接过布包,沉甸甸的,不仅是钱的分量,还有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妈,如果我跑了,你会怪我吗?”
我低声问。
她浑身一震,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傻孩子,你能跑到哪里去?
这天大地大,一个女孩子家……”她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不会帮我,也不敢帮我。
她已经被这个家,被我爸,被重男轻女的思想,彻底禁锢了。
我偷偷把那张烧焦了角的录取通知书,还有我妈给我的两百块钱,以及我藏起来的几件换洗衣物,用一个塑料袋包好,塞进了床板下的一个缝隙里。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也是我唯一的希望。
5.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一大早,陈家就派人来接亲了。
没有吹吹打打,只有一辆破旧的农用三轮车。
我被我妈换上了一件半新不旧的红棉袄,据说是陈家送来的。
我爸板着脸,催促着:“快点快点,别误了吉时。”
林强则在一旁兴奋地搓着手,仿佛我已经给他换回了二十万现金。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哭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的平静,反而让我爸有些不安。
他狐疑地打量着我:“你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没理他。
到了陈家,所谓的“新房”更是让我作呕。
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墙上糊着报纸,窗户上贴着歪歪扭扭的大红“囍”
字,散发着一股霉味和劣质油漆的刺鼻气味。
屋里一张木板床,铺着大红的被褥,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红双喜的痰盂。
陈大壮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劣质西装,胸前戴着一朵歪斜的红花,咧着嘴朝我傻笑,口水又流了下来。
陈屠夫的老婆把我推进房间, “嘭”的一声锁上了门。
“薇薇啊,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陈家的人了。
好好跟大壮过日子,早点给我们生个大胖小子!”
她隔着门喊道。
听到门外传来他们一家人刻意压低的说笑声,还有陈大壮时不时发出的“嘿嘿”的傻笑。
我走到窗边,窗户很小,还用木条钉死了大半,只留下一条小缝透气。
贴身藏着的录取通知书,冰凉的纸张硌着我的皮肤,却让我感到清醒。
不,我不能认命。
我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绝不是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
6.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外面传来了划拳喝酒的声音,应该是陈屠夫在招待“送亲”的几个邻居和我爸。
我妈没来,大概是没脸面对我。
我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酒过三巡,人声渐渐嘈杂起来。
陈大壮不时会跑到我门口,拍打着门板,含糊不清地喊着“媳妇……媳妇……”每一次拍门,都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必须在今晚行动。
一旦“生米煮成熟饭”,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我想起了来时路上,瞥见陈家院子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小柴房,里面好像堆着些杂物。
我需要火。
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床底下有一些干柴,应该是准备冬天取暖用的。
桌上有一盒火柴,是刚才陈屠夫的老婆点蜡烛剩下的。
还缺点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
是陈屠夫老婆的声音。
“婶子,我……我想上茅房。”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怯懦。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
“等着!”
过了几分钟,门锁响了,陈屠夫老婆探进头来,狐疑地看着我。
“茅房在院子东头,快去快回,别耍花样!”
她没有跟出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我低着头,快步走出房间,朝院子东头的茅房走去。
路过那个小柴房时,我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
柴房的门只是虚掩着,门板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但锁鼻子是
坏的。
机会!
从茅房出来,我故意放慢了脚步。
趁着陈屠夫老婆扭头跟屋里人说话的瞬间,我身子一闪,钻进了柴房。
一股浓重的煤油味扑鼻而来。
角落里,果然放着几个油桶,其中一个半开着,旁边还扔着几块浸过油的破布。
天助我也!
我迅速找到一个小一点的、还能拎得动的煤油桶,又抓了几块油布和一盒备用的火柴,塞进怀里,用棉袄遮住。
做完这一切,我故作镇定地走出柴房,回到那间所谓的“新房”。
陈屠夫老婆又警告了我几句,重新锁上了门。
夜渐渐深了。
外面的喧闹声也渐渐平息。
我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陈大壮不均匀的鼾声,还有陈屠夫夫妇的梦呓。
时机到了。
7.我屏住呼吸,将怀里的煤油小心翼翼地倒在床铺上、桌椅上,还有那些刺眼的大红“囍”字上。
煤油的气味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
我把剩下的油布也扔在浸满煤油的被褥上。
然后,我走到窗边,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掰断了钉死窗户的细木条。
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但我不敢停下。
终于,窗户被我推开了一条足够我钻出去的缝隙。
冷风灌了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但也让我更加清醒。
我摸出兜里那盒从柴房拿的火柴,手有些抖。
不是害怕,是激动。
我划着了一根火柴。
昏黄的火光跳动着,映照出我决绝的脸。
“这不该是我的牢笼。”
我低声对自己说。
然后,我将燃烧的火柴,扔向了那堆浸满煤油的被褥。
“轰——”火苗瞬间窜起,贪婪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
大红的被褥,大红的喜字,转眼间就被火焰吞噬。
火光冲天而起,将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着火了!
着火了!”
最先被惊醒的是陈屠夫夫妇。
他们慌乱的叫喊声,陈大壮被吓醒的哭嚎声,还有鸡飞狗跳的声音,乱成一团。
趁着这片混乱,我深吸一口气,从窗户的缝隙中,像一条泥鳅一样,奋力钻了出去。
冰冷的空气让我精神一振。
我没有丝毫犹豫,揣着那包着录取通知书和两百块钱的塑料袋,猫着腰,贴着墙根,向院子外摸去。
身后,火越烧越旺,浓烟滚滚。
我能听到村民们被惊动后的呼喊声,救火的嘈杂声。
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渺小的存在。
我逃出了陈
家的院子,头也不回地向村外的大路狂奔而去。
夜色是我最好的掩护。
跑出很远,我才敢回头看一眼。
陈家所在的方向,火光熊熊,映红了半边天。
那火,烧掉的是我的囚笼,也是我对那个家,对那些人,最后的一丝牵挂。
8.山路崎岖,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不敢停歇。
夜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直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我才在一个废弃的牛棚里蜷缩下来。
又冷又饿,浑身酸痛。
但我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自由了。
我从怀里摸出那个塑料袋,里面的录取通知书和两百块钱都还在。
这是我全部的希望。
在牛棚里躲到天色大亮,我才敢出来。
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一个他们找不到我的地方。
省城,我的大学!
那两百块钱,根本不够路费。
我想起我外婆去世前,曾给过我一个银手镯,让我留作念想,这些年,我一直贴身戴着。
我咬了咬牙,走进镇上唯一一家看起来还算正规的当铺。
用银手镯换了三百块钱。
加上我妈给的两百,一共五百。
我买了去省城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票,又买了几个干硬的馒头。
坐在拥挤而嘈杂的火车上,闻着各种混合的气味,我却没有丝毫嫌弃。
车窗外,景物飞速倒退。
我正在离那个噩梦般的地方,越来越远。
9.两天一夜的火车,终于把我带到了省城。
走出火车站,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和林立的高楼,我有些茫然,也有些兴奋。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那个小山村截然不同。
按照录取通知书上的地址,我找到了一辆去大学城的公交车。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大学校门口时,看着那气派的校门和“XX省重点大学”的鎏金大字,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做到了,我真的来了。
报到注册还算顺利。
虽然我的样子有些狼狈,衣服也有些脏污,但负责接待的老师和学长学姐都很友善。
当我拿出那张烧焦了一角的录取通知书时,一位老师还关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编了个谎话,说是不小心被蜡烛燎到的。
我被分到了一个四人间的宿舍。
三个室友都是城里来的女孩,打扮得很洋气,看到
我时,眼神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惊讶和……轻视。
我默默地铺好床铺,把那几件旧衣服收进柜子。
我知道,我和她们,来自不同的世界。
开学后的日子,是艰苦而充实的。
我身上只有不到两百块钱了。
我必须尽快找到能赚钱的法子。
学校有贫困生补助,我申请了。
我还利用课余时间,去学校的食堂和图书馆打零工。
周末,别的同学出去逛街看电影,我就去做家教,或者去发传单。
很累,但心里踏实。
因为我知道,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干干净净挣来的。
我不再是谁的附属品,不再是谁的牺牲品。
我靠自己,也能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更好。
10.大学的课程对我来说并不算太难。
毕竟,我是从千军万马中挤过独木桥考进来的。
我像一块海绵一样,贪婪地吸收着知识。
图书馆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
渐渐地,我的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也拿到了一等奖学金。
这大大缓解了我的经济压力。
室友们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疏离,慢慢变成敬佩。
她们不再因为我的穿着朴素而看轻我,反而会主动和我讨论学习上的问题。
其中一个叫苏晓的女孩,成了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她家境优越,却没有丝毫娇气,性格开朗,心地善良。
她知道我经济困难,会悄悄地在我的饭卡里充钱,或者以各种借口送我一些生活用品。
“薇薇,”她有一次对我说,“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努力的女孩。
你以后一定会了不起的。”
她的鼓励,像一道暖流,温暖了我冰封已久的心。
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我的过去,那段经历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我不想被人窥探。
但苏晓的友谊,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信任。
大二那年,我利用暑假,在一家小公司实习。
老板看我勤奋踏实,又聪明好学,对我颇为赏识。
实习结束后,他表示,只要我愿意,毕业后可以直接来他公司上班。
11.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三。
这天,我正在图书馆看书,苏晓突然急匆匆地跑来找我。
“薇薇,不好了!
你……你快看学校论坛!”
她气喘吁吁,脸色有些古怪。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打开校园论坛,一个加粗标红的帖子赫然
映入眼帘:“惊爆!
我校品学兼优的特困生林薇薇,竟是农村逃婚放火的恶女?”
下面附着几张模糊的照片,一张是我在村口被我爸拉扯的,一张是陈家失火后浓烟滚滚的场景,还有一张,是我那张烧焦了角的录取通知书的特写。
发帖人匿名,但字里行间充满了恶意和煽动。
他说我是个为了逃避包办婚姻,不惜放火烧毁未婚夫家,忘恩负义,心肠歹毒的女人。
还说我骗取了学校的同情和贫困补助。
帖子下面,已经有了上百条回复。
“天啊!
真的假的?
平时看她挺老实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太可怕了!”
“放火可是犯罪!
学校应该严查!”
“怪不得她那么拼命学习,原来是为了掩盖不堪的过去。”
各种猜测,质疑,谩骂,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只觉得浑身冰冷,手脚发麻。
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12.“薇薇,你别慌,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黑你!”
苏晓握住我冰冷的手,“我们去找辅导员,把事情说清楚!”
我木然地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字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说清楚?
怎么说清楚?
难道我要把我家那些丑事都公之于众吗?
说我爸妈为了二十万彩礼把我卖给傻子?
说我被逼到绝境才出此下策?
谁会信?
他们只会觉得我是在狡辩,是在博同情。
“是谁……是谁会这么做?”
我喃喃自语。
知道我老家地址,知道陈家失火,还有我录取通知书照片的人……一个名字在我脑海中浮现——林强!
或者是我爸妈!
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回去吗?
还是单纯地想毁了我?
“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苏晓义愤填膺,“薇薇,你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辅导员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他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林薇薇同学,论坛上的事情,学校很重视。
希望你能如实说明情况。”
辅导员的表情很严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老师,帖子里说的事情,一部分是真的,但大部分是歪曲和污蔑。”
我没有隐瞒我来自贫困山村,以及确实发生过火灾的事实。
但我强调,我并非恶意放火,而是为了逃脱一场被逼无奈的包办婚姻。
至于骗取贫困补助,更是无稽之谈。
我的
家庭情况,申请材料上写得清清楚楚。
辅导员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林薇薇同学,我个人倾向于相信你。
但是,这件事在学校造成了不良影响,学校需要调查核实。
在此期间,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配合调查。”
我点了点头。
走出辅导员办公室,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那些流言蜚语,像无形的枷锁,重新套在了我的身上。
13.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有些同学开始疏远我,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食堂打饭,会有人故意在我身后指指点点。
上课时,旁边的座位会莫名其妙地空出来。
就连之前对我颇为赏识的实习公司老板,也打来电话,委婉地表示,我目前的情况,可能不太适合继续留在公司。
我知道,这是变相的辞退。
苏晓一直陪在我身边,为我打抱不平,和那些在背后议论我的人争吵。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薇薇!”
“她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你们都被骗了!”
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更多的质疑和猜测中。
我劝她:“晓晓,算了,别跟他们争了。
清者自清。”
话虽如此,我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按时上课,去图书馆,去打工。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梦见那场大火,梦见陈大壮傻笑的脸,梦见我爸妈狰狞的面孔。
学校的调查也在进行。
他们联系了我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了解当时火灾的情况。
几天后,辅导员再次找我。
“林薇薇同学,派出所那边的反馈是,陈家失火案,因为证据不足,且陈家人后来也未再追究,所以并未立案。
他们认为,更像是一场意外。”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是,”辅导员话锋一转,“关于你家庭和你个人经历的一些传闻,对学校的声誉造成了影响。
学校研究决定,暂时取消你的奖学金和贫困补助资格,并且给予你留校察看处分。”
留校察看!
取消奖学金和补助!
这对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老师,我不接受!”
我情绪有些激动,“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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