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铁门时,荧光涂料组成的“千代田37番地”正在墙面流淌,宛如祖母绿血液。
三排铸铁档案柜在阴影中无声张开獠牙。
韩姚借着手机微光看清标签:“特殊人体实验盂兰盆舞者追踪报告凤凰计划”……泛黄的照片雪崩般从柜缝涌出,她看到穿白无垢的外婆被军装男人按在测量仪上,林小梅年轻时在泡沫经济崩溃的东京街头跳诡谲的广场舞,而最新那叠文件封面印着母亲的工作证照片。
“找到你了。”
金融屋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韩姚转身时撞翻煤油灯。
火焰顺着昭和时代的胶片窜上天花板,映出来人西装上的赤羽大厦徽章——与新闻里封锁迷雾区的自卫队臂章完全相同。
“你母亲抵押的不是钱。”
男人踩碎满地玻璃底片,火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机械结构的阴影,“是1945年3月10日那晚,所有舞者被抹杀前的最后影像。”
韩姚在热浪中后退,后背贴上冰凉的保险柜。
结子突然从火焰中浮现,机械义肢撕开西装男的衬衫,露出胸腔里蠕动的数据线。
“快走!”
她将韩姚推进暗道的瞬间,金融屋男人的眼球弹出摄像头,赤红的光点锁定了飞舞的灰烬。
当暗道在身后闭合时,韩姚听见结子哼唱的《茉莉花》变调成防空警报。
她摸到墙面的刻痕,手机照亮斑驳的“正”字计数——最新那道横竖还沾着母亲常用的白茶色口红。
荧光忽然大盛。
韩姚在密道尽头撞见整面琉璃墙,无数勾玉在内部流转如星云。
当她将颈间那枚贴上去时,林小梅的直播画面骤然浮现:中国网友正在书法广场组成人链,而东京网友在迷雾区外围跳起融合舞步,两国观众的弹幕在琉璃墙上交织成凤凰羽翼。
“这才是真正的鹤羽汤。”
结子的机械义肢穿透琉璃墙,抓出枚刻着“千代田37番地”的勾玉,“泡沫经济崩溃那夜,我烧毁了这里所有债务凭证,却烧不掉她们留在舞蹈里的执念。”
温泉突然从四面八方渗入密室。
韩姚在漂浮的档案中抓住张烧焦的舞谱,泛黄的五线谱在浸湿后显现汉字:“1945年3月10日,秀子将勾玉托付中国商人,凤凰计划终章启动。”
结子扯开振袖,腰间褪色的红绳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