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慕寒阳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游戏主播救赎了我顾慕寒阳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情深未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八字好,爹妈将我送给顾家,给顾家少爷挡灾挡煞。顾慕寒笑眯眯:“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像条蛀虫似的。”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整理房间,会陪他写作业……十年下来,忙得脚不沾地。律师拿着合同上门,说少爷把我的监护权转让了。我东西不多,不消片刻就收拾好。管家急得跺脚:“少爷只是开玩笑,阳阳怎么可能只值两万块钱。”“你要是真走了,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我想了想:“你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反正他只把我当免费保姆,在哪不是当呢?小李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熬粥。火苗一跳一跳的,我眼睛盯得发酸。“阳阳……”小李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律师事务所来人,说...
《游戏主播救赎了我顾慕寒阳阳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我八字好,爹妈将我送给顾家,给顾家少爷挡灾挡煞。
顾慕寒笑眯眯:“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像条蛀虫似的。”
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整理房间,会陪他写作业……十年下来,忙得脚不沾地。
律师拿着合同上门,说少爷把我的监护权转让了。
我东西不多,不消片刻就收拾好。
管家急得跺脚:“少爷只是开玩笑,阳阳怎么可能只值两万块钱。”
“你要是真走了,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
反正他只把我当免费保姆,在哪不是当呢?
小李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熬粥。
火苗一跳一跳的,我眼睛盯得发酸。
“阳阳……”小李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律师事务所来人,说、说少爷昨天……转让了你的监护权。”
我手里的勺子顿了顿,粥汁噗噗地溢出来,烫在我虎口的疤上。
那是去年给顾慕寒做宵夜时,不小心烫到的。
监护权转让,律师来带我过新户。
律师递来合同,我虽然读过书,但这些法律条文看得云里雾里。
转让费两万块钱。
粥锅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这些年顾慕寒喝的每一碗粥,我都要先尝,嘴巴早就习惯了那种温热的感觉。
如今不用尝,心里已经凉透了。
顾慕寒是市里有钱人家的公子,从小体弱多病,算命的说活不过十八岁。
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但有个好命格。
十万块钱,顾家将我带回家当养子,给他挡灾消煞。
来到顾家时,我又累又饿,蹲在餐厅里,一口吃着小笼包,一口喝着豆浆,狼吞虎咽。
心想,不愧是有钱人家,真大方。
“好吃吗?”
少年倚在门边,声音轻轻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点点头,高兴地露出两个小虎牙。
他笑眯眯地说:“这包子是用最好的面粉做的,又香又软,要十块钱一个呢。”
“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还白得个少爷名分。”
他勾起嘴角,笑容让人看着好不舒服。
包子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能来我家吃香喝辣,住大房子
,享清福,是不是特别高兴?”
“这天下竟还有比要饭的更舒服的活计,像条蛀虫似的。”
嗓音绵软得跟棉絮似的,吐出的话却像烙铁般灼人。
原来不是所有的有钱人家都大方。
一个包子也要计较。
我知道自己身份,不敢真拿自己是少爷。
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穷人也有骨气,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收拾房间……我得让他知道我厉害!
但这些,在有钱公子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顾慕寒过得精致,光是伺候的助理就有三个。
衣服要穿熨过的,水果要吃最新鲜的,连在家里走路,累了都有按摩椅代劳。
我伺候得谨小慎微。
学校门口,脸色铁青:“这是什么东西?!”
“便、便当啊。”
这天的饭盒,我放了小小一格酱黄瓜。
从前我在孤儿院,左邻右舍都说好吃,夏日炎炎,最是开胃。
我急着解释:“黄瓜青菜都是挑最好的,老叶都摘了,一点农药也没有,盐也是精盐……”他打翻了饭盒,大发雷霆:“你让我吃这些东西?
狗都不吃!”
酱菜上不得台面,顾慕寒宁愿饿着也不吃。
饭盒里明明还有其他菜,他偏偏就盯着那小小的酱菜发脾气。
我蹲在门口看着野狗把饭菜都分食。
顾慕寒吃得好,过得娇贵。
我守着他九年,夏日读书开空调,冬日熬夜泡咖啡。
一点风吹草动,一点夜雨微凉,我必然忙得脚不沾地。
我一边像保姆一样伺候着顾慕寒,一边听着顾夫人的训话,以后要如何孝敬长辈,如何以家为重。
熬过了他算命的说他活不过的十八岁。
之后,身体越发健康,能去学校上课,能打球游戏,甚至能和女同学约会。
上个月他感冒痊愈,在学校篮球场打球。
球进篮筐时,我听见他同学调侃:“慕寒,你家那个陪读快二十了吧?
什么时候让他独立?”
“还真当他是你弟弟啊?”
顾慕寒满不在乎:“什么弟弟?
买来的保姆罢了。”
“还当真以为我会认一个孤儿?”
有人促狭地肘捅了下问话的人,阿谀奉承:“慕寒这般优秀的公子,跟名媛千金才是天作之合。”
旁边的女生听到了,偷瞄一眼,笑得羞涩又温婉。
“小林,时间不早了。
”律师催我了。
我抬头看了眼顾老爷和夫人,他们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交给律师处理便走了。
我懂的。
顾慕寒早活过十八,不再需要我挡煞了,而他也到了独立的年纪。
我这孤儿不该占他家人位置,他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比如那个市长的千金娘子。
只要我识趣,他们就不用做坏人。
我放下熬粥的勺子,往围裙上擦了擦手,问:“我能带走什么?”
我既是买来的,身上一针一线都是顾家的,除了顾家不要的,其他都不能带走。
收拾行李时,只带了三样东西。
一个破旧的书包。
这是孤儿院阿姨给我的,她说好好读书才有出息。
还有一盒维生素糖。
是我省下零花钱买的,酸酸甜甜的,不开心时吃一颗。
最后是一件旧运动服。
那年顾慕寒去夏令营,突然下雨,我穿着这件衣服跑了三公里找他。
“少爷,穿上就不冷了,保你不会感冒!”
他瞥见,又不高兴:“丑死了!
脱了!”
不肯穿难看的运动服,只撑好看的太阳伞,要的是风度翩翩,公子无双。
回家后免不了又大病一场,我又熬了几天没睡。
东西很少,不消片刻就收拾好。
“阳阳!”
管家追了出来,急得满头大汗:“你先别急着走……少爷应当是开玩笑的,你等他从国外回来再问个清楚,不急一月半月的。”
管家搜肠刮肚找话:“你不是快二十了么?
法律规定十八岁成年,少爷定是觉得该让你独立,也是好意。”
“你别当真。”
律师在前头催,我紧了紧背包。
那合同白纸黑字,签名清晰,还能假么?
管家急得跺脚:“你这么一走,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
迈过顾家高高的门槛。
反正他只把我当保姆,在哪不是当呢?
2顾慕寒有一辆玛莎拉蒂,兴致一来,常常开车兜风看景,一走半个月都能不回家的,潇洒恣意。
此时,他正带着市长千金去欧洲旅游。
游轮观海,海鸥一路相随,正是春日好风光。
姑娘小口品尝着红酒,舒适又惬意。
那红酒是林昭阳守着酒庄买的限量版。
连游轮上准备的靠垫也是林昭阳连夜缝的,因为他向来娇养,喜欢懒靠窗边,那身子不能硌着了。
除
此以外,游轮处处精致。
他哄得姑娘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
停靠港口逛街时,也能偶尔想起林昭阳来。
街头艺人在表演。
他扫了一眼手工艺品,木质音乐盒做工粗糙,雕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丑得有些可爱。
丢下几张欧元。
“本少爷买了。”
“给林昭阳当纪念品。”
他随手把玩,嘴角不禁噙着笑。
助理看得一头雾水。
一路上,自家少爷一边跟姑娘游玩,郎情妾意。
他给市长千金买香奈尔、LV的时候,记着阳阳,但买的是淘宝爆款、地摊货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一时间,他看不懂,少爷是喜欢林昭阳,还是不喜欢。
顾慕寒的话是:“他穷人一个,用不上好东西。”
“一点小玩意,够他开心三天三夜了。”
助理犹豫片刻,谨慎开口:“少爷……您不是把阳阳的监护权转让给苏小姐了么?”
顾慕寒嗤笑一声:“玩玩罢了,你也信?”
三日前回国参加聚会,本应是各大企业家二代和名媛千金的聚会。
顾慕寒有一身好才华,原本是要大出风头的。
谁知他那同学竟邀了苏晚,那穷酸主播还得了某个投资人一句夸,说她直播游戏有天赋,很有商业价值。
落了顾慕寒好大的面子。
有人开玩笑他家世好没用,还不是养不起一个保姆,身边连个陪读都留不住。
他玩心一起,说把林昭阳转给她。
苏晚受宠若惊,不敢置信。
折扇摇动,顾慕寒至今想起苏晚当时的反应都觉得好笑:“你看她那眼神,像中了彩票似的。
一个林昭阳,已经是她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了。”
“凭她能要阳阳?”
“痴人说梦。”
顾慕寒喜欢看别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愚蠢又可笑。
“本少爷就想看看,她那看得见又要不到的蠢样,有多可笑,哈哈哈……”全然是公子哥的作弄。
助理有些担心,“少爷不怕林同学真信了,就这么走了吗?”
顾慕寒随手将音乐盒往后一抛,助理连忙接住,不想把少爷的这点心意摔了。
勾起一抹笑,一如既往的傲慢自信:“他在我家,住豪宅,吃好的,过的是好日子。”
斩钉截铁:“走?
他不舍得!”
助理嘴巴蠕动,不敢反驳。
顾慕寒想象着林昭阳收到音乐盒时欣喜若狂的样子,心情大好:“收好了,回去给他
,他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了!”
街头艺人继续表演,惊起一群海鸥。
助理提醒,是不是该回了。
顾慕寒乐不思蜀,并不急着回家,还有一路风光看不完。
3中介登记好合同,律师带着我在CBD转悠,手里攥着那纸监护权转让书,嘴里直嘀咕:“这写字楼那么高,苏小姐的直播间到底在哪一层?”
“我带路吧。”
这些年给顾慕寒跑腿,我早把市里的商务楼摸熟了。
苏晚的直播间很小,一个房间,一台电脑。
门牌上写着
来,看见我时竟然很意外。
“林同学,你怎么还在?”
我舔了舔嘴角的甜味,冲她一笑:“我是转让过来的,不能逃的,被抓回去会被起诉。”
她脸色一下子变了,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知道,没转让过人……”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好像极为失礼。
苏晚侧身将我请进了屋子。
直播间是一房一厅的格局。
前头是直播间,后面是起居室。
房子小得可怜,连个储物间都没有。
唯一的卧室是她的房间。
我抱着背包打量着客厅。
还算好,理一理,还能勉强睡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放在角落,刚蹲下,苏晚突然开口:“你不能睡这里!”
胸口一阵发闷,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
两万块买来的人,连客厅都睡不得了?
但我只敢在心里抱怨。
她说她没转让过人,不知规矩,可还不是一天时间就把主仆姿态端得正正的吗?
女人有了男仆,就知道尊卑分明。
这一刻,我觉得苏晚跟顾慕寒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以前,顾慕寒指着车库,说我一个大男人不占地方,在车库挤挤就行。
后来他嫌弃我一身机油味,才给了我一个房间。
现在,苏晚又打算指我去哪睡觉呢?
我也不是娇惯的人,不睡就不睡。
我硬邦邦应了一声,抄起背包走出客厅,往楼梯间一坐。
大不了,明天搭个帐篷。
苏晚又跟了上来,手足无措地站在我旁边,半晌才憋出一句:“台阶凉,你去我房间睡。”
我瞪大了眼。
话一落,她涨红了脸,慌得直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房间让给你睡,我睡直播间。”
苏晚说完,逃也似的跑回了直播间,笨手笨脚地搬过几把椅子拼在一起,就和衣躺下。
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我轻轻掩上房门,夜风穿过窗缝,吹得窗帘轻摆。
摆着摆着,心里那股无名火灭了。
行吧,我也不能白睡她的。
这账我记着,不欠她的,最多以后多干点活就是。
4天还没亮透我就醒了。
我想着,我早点起床给苏晚做早餐,让她知道我也是有用的。
但我摸黑爬起来时,她已经出门了。
桌角放着一张便利贴,背包旁边放着一叠钞票。
字迹清秀工整,我勉强能看懂几个字。
桌上摆着一叠钞票,我数了数,足足五百
块。
我叉起腰琢磨出味来,这是要我买菜做饭呢。
吃人手短,住在这儿,总得干活。
CBD我很熟,哪里有便宜新鲜的菜肉,哪里有打折的调料,我都一清二楚,一块钱掰着两半花,一日三餐,用了还不到一百。
饭菜我做得喷香,这几天苏晚都是埋头苦吃,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开直播,跟我无话可说。
没赶我走,也没说我可以留下。
我是转让过来的,就算她不要我,我也不能逃。
昨晚说什么留宿一晚,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不提,我也装傻。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她直播游戏,我洗衣做饭,互不干涉,但每日用了多少钱,我吃了几顿饭、几个菜,我都偷偷在手机里记着。
不欠她的。
可每日早上,不管我起得多早,苏晚总比我先出门。
电饭煲里总有新煮的粥,冰箱里总备着新鲜的蔬菜,每日桌上都放着钱。
那钱我没怎么用,放了个信封装着,越攒越多,满满当当。
一分钱不敢乱用。
我盘算着白天帮人跑腿,晚上做家教赚钱,等赚了钱,给自己赎个身。
可这年头找工作都要身份证,我的身份信息还在顾家那边,一时间也办不了什么正经事。
最后还是用了她的钱,在网上买了些手工材料,打算做些小饰品卖钱。
这日下雨,直播间没人打赏,苏晚闲下来时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一样,皱着眉头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些?”
我心里一紧。
顾家富贵,下人用度都要精打细算,她一个穷主播,这账肯定是要算清楚的。
我忙不迭解释:“我没偷你钱。”
“账我都记着。”
一顿米饭值多少钱,可以抵给她洗衣几件,肉菜吃了二两,可以用几天打扫相抵……“手工材料花了二百块,但我做了饰品就能把钱补上,不白拿你的。”
苏晚听得一愣一愣的,安静了半晌,说道:“你误会了,这些钱是给你自己花的,不是生活费。”
我愣了愣。
她失笑,眼底荡开一片暖意:“我表妹上大学前,我每天都给她留点零花钱……男生不都喜欢买游戏装备、手办什么的吗?”
“我给你的,你想怎么花都成,不用还我。”
“给我的?”
我不敢置信。
“我留了纸条的。”
苏晚顿了顿,恍然大悟:“你不识字么?”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在顾
家十年,顾慕寒满腹经纶,却没有教过我认太多字。
当我拿着他的课本照着练字时,他只会在一边嗤笑。
连他身边的几个助理都是名校毕业,我偏偏高中都没读完。
对此,小李帮我争取过:“阳阳聪明,少爷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读书?”
顾慕寒说得头头是道:“男人,读书太多后知道的东西就多了,就会得寸进尺,要得越多,野心大不听话。”
“读书作甚?”
小李偷偷地抱歉看我一眼。
公子决定的事,认定的理,谁都扭不过的。
苏晚尴尬地笑了笑,轻声问:“那……你想学吗?”
我猛地抬头,眼睛发亮:“想的!”
学了字,至少以后若再被转让,知道转让给了谁,转让费多少钱。
苏晚转身去卧室拿纸笔,脸上带笑,问:“先写什么呢……先写你的名字,林昭阳,怎么样?”
我点点头。
清了餐桌,小心翼翼地铺开草稿纸,又往笔芯里按了按墨水。
衣袖带起一阵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我盯着她的背影,没来由地心跳得厉害。
苏晚手指细长白净,不像我的这般粗糙。
她蘸了墨,一笔一划写得极慢。
林、昭、阳。
我学得不像,每一笔都像涂鸦似的,最后一笔在纸上晕开,像在纸上贴了一块创可贴。
歪歪扭扭,难看极了。
苏晚却睁眼说瞎话:“是我教得不好……我再写一遍,你慢些学。”
这小主播,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5苏晚直播回来时,肩上还背着相机包。
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取出一条数据线,塑料袋包着,一点都没有被雨淋湿,黑色的外皮上印着精致的logo。
她说是给我的。
我从顾家出来时就带了一个破手机,都是几年前的老款了,跟她这崭新的直播设备相得益彰。
这数据线,应该很贵吧?
“放心,不贵的,我有些积蓄,我帮电子城老板直播过产品,他给了我内部价。”
苏晚转过身,又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天转冷了,你手机充电慢,别冻坏了电池。”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数据线,结实的质感让每个数码爱好者都爱不释手,当然,这也包括我。
这型号我认得,上月跟顾慕寒去电子城时,我多看了两眼,心生欢喜。
那一眼喜欢,被顾慕寒发现了。
我只是看看,没想要的,但并不妨碍他出口
嘲讽。
“你简朴节约惯了,又爱干活,用这个糟蹋了。”
他指了一根杂牌线:“这个吧,公子送你。”
那时我想,我也不是爱干活,我也有累的时候,也想偶尔偷偷懒,像顾夫人那样坐着喝茶,沙发上歇脚。
但我想起顾慕寒的冷嘲热讽“你是来享福的?”
“我家不养蛀虫。”
时,那想偷懒的心一扫而空。
我想证明给他看,我不是蛀虫,不白吃他的。
苏晚不仅买了数据线,还买了护手霜。
我猛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手上冻疮。
在顾家这些年,秋冬洗衣,手指总会冻得裂口子,我习惯把手藏在袖子里。
无人注意,顾慕寒还嫌我攥着手不干活。
可现在,才几天时间,就被人发现了。
苏晚从包里掏出个小瓷瓶,掀开盖子,淡淡的薄荷香飘出。
“以后别用冷水洗衣服了,天冷,手会疼的。”
“我不想当蛀虫。”
我低着头,鼻子突然发酸,哑声道:“我可以干活的……我知道。”
“但你也可以偶尔偷个懒。”
“没关系,有我呢。”
我抬起头,看见苏晚笑得温和,眼睛弯成月牙。
原来,不是得做公子哥,才配被人放在心上。
我吃完最后一颗维生素糖的时候,派出所民警来了,是来给苏晚做人口登记的。
苏晚直截了当:“家贫,不想麻烦,今年还是交罚款吧。”
民警收了罚款,目光一转落到我身上,提醒道:“小林也快二十了,再不独立,作为监护人,你也要给他交罚款的。”
苏晚愣住了:“你不是才十八么?”
“快二十了。”
民警一走,苏晚就开始翻箱倒柜。
床底的存钱罐,桌边的收纳盒,连直播设备箱子最里层都翻了个遍。
钞票哗啦啦落在桌上,我数了数,还不够五千的罚款。
这傻子,一直以为我年纪小,把攒的钱都给我买了数据线和护手霜,已经不够钱交罚款了。
若交不上,民警便会强制安排工作或者教育,即便是进厂拧螺丝,也由不得我不去。
苏晚苦笑一声,故作轻松:“没事,我明天多接几个广告就成。
对了,过年的时候,还能卖年货,总能把钱补上。”
凑了今年的,那明年的呢?
明明只要开口说让我独立,或者干脆把我的监护权再转让就能一劳永逸。
我有些姿色,如果转给大公司当练习
生,应该还是有人要的。
或者干脆催我通宵做手工卖货,努力点沿街叫卖,这钱也是能凑齐的。
我眯起眼,不可能有人傻成这样。
最是无情商人心,她肯定是还没想到。
我静静等着。
苏晚起得更早了,提着相机包就出门接活,为了多赚点钱,往往要跑好几个地方拍广告,忙得不可开交,从不抱怨。
这日,她又出门了。
午后,黑云压城,雷声隆隆,隔壁刘阿姨探出头来,“这天气……上个月小区刚遭雷劈坏了变压器。”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不说打雷,这深秋后,在外面淋雨能冻死个人。
我想也没想,抓起运动服就往外跑。
苏晚蜷在公交站台躲雨,冷得瑟瑟发抖,看见我时眼睛瞪得溜圆。
我火气上来:“你傻了吗?
打雷天气不能在金属站台躲雨。”
这破运动服用上了。
披着两个人,狭小得没有一丝空间,我们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肩挨着肩,手臂擦着手臂。
贴得太近了,呼吸喷在我脸颊上,温温热热的,带着些薄荷糖的甜味。
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扑通,扑通……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雨水顺着运动服边缘往下淌,我不经意瞄了眼,她把大半衣服都让给了我,自己半边身子都湿了。
雨声很大,我小声问:“广告,拍够了吗?”
“再拍几天,定不让你随便被安排工作。”
“苏晚。”
我突然抬头,“你收养我好不好?”
“能省两个人的罚款。”
她突然一个踉跄,差点将我一起带摔,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搂着我的手在抖,手心的热气隔着衣物传来,沙哑道:“……跟着我,要吃苦的。”
“我很能吃苦的。”
“我可能连办证的钱都没有。”
“你昨天多给我五十块,够坐地铁去民政局了。”
苏晚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昭阳。”
妈妈给的背包,也终于用上了。
6顾慕寒足足在欧洲游玩了两个月。
酣游方归,助理捧上咖啡,他抿了一口便搁下,眉头微蹙:“太烫了,味道不对。”
新来的保姆不得冲咖啡要领,怎么都冲泡不出顾慕寒要喝的味道。
晚餐吃了一口饭菜,他又说咸了。
吃药时,满嘴苦味。
管家小心翼翼回答:“药没变,还是按老方子配的……少爷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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