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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主播救赎了我顾慕寒阳阳小说结局

情深未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我八字好,爹妈将我送给顾家,给顾家少爷挡灾挡煞。顾慕寒笑眯眯:“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像条蛀虫似的。”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整理房间,会陪他写作业……十年下来,忙得脚不沾地。律师拿着合同上门,说少爷把我的监护权转让了。我东西不多,不消片刻就收拾好。管家急得跺脚:“少爷只是开玩笑,阳阳怎么可能只值两万块钱。”“你要是真走了,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我想了想:“你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反正他只把我当免费保姆,在哪不是当呢?小李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熬粥。火苗一跳一跳的,我眼睛盯得发酸。“阳阳……”小李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律师事务所来人,说...

主角:顾慕寒阳阳   更新:2025-05-24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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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慕寒阳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游戏主播救赎了我顾慕寒阳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情深未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八字好,爹妈将我送给顾家,给顾家少爷挡灾挡煞。顾慕寒笑眯眯:“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像条蛀虫似的。”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整理房间,会陪他写作业……十年下来,忙得脚不沾地。律师拿着合同上门,说少爷把我的监护权转让了。我东西不多,不消片刻就收拾好。管家急得跺脚:“少爷只是开玩笑,阳阳怎么可能只值两万块钱。”“你要是真走了,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我想了想:“你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反正他只把我当免费保姆,在哪不是当呢?小李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熬粥。火苗一跳一跳的,我眼睛盯得发酸。“阳阳……”小李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律师事务所来人,说...

《游戏主播救赎了我顾慕寒阳阳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我八字好,爹妈将我送给顾家,给顾家少爷挡灾挡煞。

顾慕寒笑眯眯:“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像条蛀虫似的。”

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整理房间,会陪他写作业……十年下来,忙得脚不沾地。

律师拿着合同上门,说少爷把我的监护权转让了。

我东西不多,不消片刻就收拾好。

管家急得跺脚:“少爷只是开玩笑,阳阳怎么可能只值两万块钱。”

“你要是真走了,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

反正他只把我当免费保姆,在哪不是当呢?

小李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熬粥。

火苗一跳一跳的,我眼睛盯得发酸。

“阳阳……”小李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律师事务所来人,说、说少爷昨天……转让了你的监护权。”

我手里的勺子顿了顿,粥汁噗噗地溢出来,烫在我虎口的疤上。

那是去年给顾慕寒做宵夜时,不小心烫到的。

监护权转让,律师来带我过新户。

律师递来合同,我虽然读过书,但这些法律条文看得云里雾里。

转让费两万块钱。

粥锅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这些年顾慕寒喝的每一碗粥,我都要先尝,嘴巴早就习惯了那种温热的感觉。

如今不用尝,心里已经凉透了。

顾慕寒是市里有钱人家的公子,从小体弱多病,算命的说活不过十八岁。

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但有个好命格。

十万块钱,顾家将我带回家当养子,给他挡灾消煞。

来到顾家时,我又累又饿,蹲在餐厅里,一口吃着小笼包,一口喝着豆浆,狼吞虎咽。

心想,不愧是有钱人家,真大方。

“好吃吗?”

少年倚在门边,声音轻轻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点点头,高兴地露出两个小虎牙。

他笑眯眯地说:“这包子是用最好的面粉做的,又香又软,要十块钱一个呢。”

“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还白得个少爷名分。”

他勾起嘴角,笑容让人看着好不舒服。

包子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能来我家吃香喝辣,住大房子
,享清福,是不是特别高兴?”

“这天下竟还有比要饭的更舒服的活计,像条蛀虫似的。”

嗓音绵软得跟棉絮似的,吐出的话却像烙铁般灼人。

原来不是所有的有钱人家都大方。

一个包子也要计较。

我知道自己身份,不敢真拿自己是少爷。

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穷人也有骨气,我满脸通红:“我会好好读书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做饭洗衣,会收拾房间……我得让他知道我厉害!

但这些,在有钱公子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顾慕寒过得精致,光是伺候的助理就有三个。

衣服要穿熨过的,水果要吃最新鲜的,连在家里走路,累了都有按摩椅代劳。

我伺候得谨小慎微。

学校门口,脸色铁青:“这是什么东西?!”

“便、便当啊。”

这天的饭盒,我放了小小一格酱黄瓜。

从前我在孤儿院,左邻右舍都说好吃,夏日炎炎,最是开胃。

我急着解释:“黄瓜青菜都是挑最好的,老叶都摘了,一点农药也没有,盐也是精盐……”他打翻了饭盒,大发雷霆:“你让我吃这些东西?

狗都不吃!”

酱菜上不得台面,顾慕寒宁愿饿着也不吃。

饭盒里明明还有其他菜,他偏偏就盯着那小小的酱菜发脾气。

我蹲在门口看着野狗把饭菜都分食。

顾慕寒吃得好,过得娇贵。

我守着他九年,夏日读书开空调,冬日熬夜泡咖啡。

一点风吹草动,一点夜雨微凉,我必然忙得脚不沾地。

我一边像保姆一样伺候着顾慕寒,一边听着顾夫人的训话,以后要如何孝敬长辈,如何以家为重。

熬过了他算命的说他活不过的十八岁。

之后,身体越发健康,能去学校上课,能打球游戏,甚至能和女同学约会。

上个月他感冒痊愈,在学校篮球场打球。

球进篮筐时,我听见他同学调侃:“慕寒,你家那个陪读快二十了吧?

什么时候让他独立?”

“还真当他是你弟弟啊?”

顾慕寒满不在乎:“什么弟弟?

买来的保姆罢了。”

“还当真以为我会认一个孤儿?”

有人促狭地肘捅了下问话的人,阿谀奉承:“慕寒这般优秀的公子,跟名媛千金才是天作之合。”

旁边的女生听到了,偷瞄一眼,笑得羞涩又温婉。

“小林,时间不早了。


”律师催我了。

我抬头看了眼顾老爷和夫人,他们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交给律师处理便走了。

我懂的。

顾慕寒早活过十八,不再需要我挡煞了,而他也到了独立的年纪。

我这孤儿不该占他家人位置,他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比如那个市长的千金娘子。

只要我识趣,他们就不用做坏人。

我放下熬粥的勺子,往围裙上擦了擦手,问:“我能带走什么?”

我既是买来的,身上一针一线都是顾家的,除了顾家不要的,其他都不能带走。

收拾行李时,只带了三样东西。

一个破旧的书包。

这是孤儿院阿姨给我的,她说好好读书才有出息。

还有一盒维生素糖。

是我省下零花钱买的,酸酸甜甜的,不开心时吃一颗。

最后是一件旧运动服。

那年顾慕寒去夏令营,突然下雨,我穿着这件衣服跑了三公里找他。

“少爷,穿上就不冷了,保你不会感冒!”

他瞥见,又不高兴:“丑死了!

脱了!”

不肯穿难看的运动服,只撑好看的太阳伞,要的是风度翩翩,公子无双。

回家后免不了又大病一场,我又熬了几天没睡。

东西很少,不消片刻就收拾好。

“阳阳!”

管家追了出来,急得满头大汗:“你先别急着走……少爷应当是开玩笑的,你等他从国外回来再问个清楚,不急一月半月的。”

管家搜肠刮肚找话:“你不是快二十了么?

法律规定十八岁成年,少爷定是觉得该让你独立,也是好意。”

“你别当真。”

律师在前头催,我紧了紧背包。

那合同白纸黑字,签名清晰,还能假么?

管家急得跺脚:“你这么一走,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

迈过顾家高高的门槛。

反正他只把我当保姆,在哪不是当呢?

2顾慕寒有一辆玛莎拉蒂,兴致一来,常常开车兜风看景,一走半个月都能不回家的,潇洒恣意。

此时,他正带着市长千金去欧洲旅游。

游轮观海,海鸥一路相随,正是春日好风光。

姑娘小口品尝着红酒,舒适又惬意。

那红酒是林昭阳守着酒庄买的限量版。

连游轮上准备的靠垫也是林昭阳连夜缝的,因为他向来娇养,喜欢懒靠窗边,那身子不能硌着了。


此以外,游轮处处精致。

他哄得姑娘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

停靠港口逛街时,也能偶尔想起林昭阳来。

街头艺人在表演。

他扫了一眼手工艺品,木质音乐盒做工粗糙,雕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丑得有些可爱。

丢下几张欧元。

“本少爷买了。”

“给林昭阳当纪念品。”

他随手把玩,嘴角不禁噙着笑。

助理看得一头雾水。

一路上,自家少爷一边跟姑娘游玩,郎情妾意。

他给市长千金买香奈尔、LV的时候,记着阳阳,但买的是淘宝爆款、地摊货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一时间,他看不懂,少爷是喜欢林昭阳,还是不喜欢。

顾慕寒的话是:“他穷人一个,用不上好东西。”

“一点小玩意,够他开心三天三夜了。”

助理犹豫片刻,谨慎开口:“少爷……您不是把阳阳的监护权转让给苏小姐了么?”

顾慕寒嗤笑一声:“玩玩罢了,你也信?”

三日前回国参加聚会,本应是各大企业家二代和名媛千金的聚会。

顾慕寒有一身好才华,原本是要大出风头的。

谁知他那同学竟邀了苏晚,那穷酸主播还得了某个投资人一句夸,说她直播游戏有天赋,很有商业价值。

落了顾慕寒好大的面子。

有人开玩笑他家世好没用,还不是养不起一个保姆,身边连个陪读都留不住。

他玩心一起,说把林昭阳转给她。

苏晚受宠若惊,不敢置信。

折扇摇动,顾慕寒至今想起苏晚当时的反应都觉得好笑:“你看她那眼神,像中了彩票似的。

一个林昭阳,已经是她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了。”

“凭她能要阳阳?”

“痴人说梦。”

顾慕寒喜欢看别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愚蠢又可笑。

“本少爷就想看看,她那看得见又要不到的蠢样,有多可笑,哈哈哈……”全然是公子哥的作弄。

助理有些担心,“少爷不怕林同学真信了,就这么走了吗?”

顾慕寒随手将音乐盒往后一抛,助理连忙接住,不想把少爷的这点心意摔了。

勾起一抹笑,一如既往的傲慢自信:“他在我家,住豪宅,吃好的,过的是好日子。”

斩钉截铁:“走?

他不舍得!”

助理嘴巴蠕动,不敢反驳。

顾慕寒想象着林昭阳收到音乐盒时欣喜若狂的样子,心情大好:“收好了,回去给他
,他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了!”

街头艺人继续表演,惊起一群海鸥。

助理提醒,是不是该回了。

顾慕寒乐不思蜀,并不急着回家,还有一路风光看不完。

3中介登记好合同,律师带着我在CBD转悠,手里攥着那纸监护权转让书,嘴里直嘀咕:“这写字楼那么高,苏小姐的直播间到底在哪一层?”

“我带路吧。”

这些年给顾慕寒跑腿,我早把市里的商务楼摸熟了。

苏晚的直播间很小,一个房间,一台电脑。

门牌上写着
来,看见我时竟然很意外。

“林同学,你怎么还在?”

我舔了舔嘴角的甜味,冲她一笑:“我是转让过来的,不能逃的,被抓回去会被起诉。”

她脸色一下子变了,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知道,没转让过人……”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好像极为失礼。

苏晚侧身将我请进了屋子。

直播间是一房一厅的格局。

前头是直播间,后面是起居室。

房子小得可怜,连个储物间都没有。

唯一的卧室是她的房间。

我抱着背包打量着客厅。

还算好,理一理,还能勉强睡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放在角落,刚蹲下,苏晚突然开口:“你不能睡这里!”

胸口一阵发闷,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了上来。

两万块买来的人,连客厅都睡不得了?

但我只敢在心里抱怨。

她说她没转让过人,不知规矩,可还不是一天时间就把主仆姿态端得正正的吗?

女人有了男仆,就知道尊卑分明。

这一刻,我觉得苏晚跟顾慕寒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以前,顾慕寒指着车库,说我一个大男人不占地方,在车库挤挤就行。

后来他嫌弃我一身机油味,才给了我一个房间。

现在,苏晚又打算指我去哪睡觉呢?

我也不是娇惯的人,不睡就不睡。

我硬邦邦应了一声,抄起背包走出客厅,往楼梯间一坐。

大不了,明天搭个帐篷。

苏晚又跟了上来,手足无措地站在我旁边,半晌才憋出一句:“台阶凉,你去我房间睡。”

我瞪大了眼。

话一落,她涨红了脸,慌得直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房间让给你睡,我睡直播间。”

苏晚说完,逃也似的跑回了直播间,笨手笨脚地搬过几把椅子拼在一起,就和衣躺下。

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我轻轻掩上房门,夜风穿过窗缝,吹得窗帘轻摆。

摆着摆着,心里那股无名火灭了。

行吧,我也不能白睡她的。

这账我记着,不欠她的,最多以后多干点活就是。

4天还没亮透我就醒了。

我想着,我早点起床给苏晚做早餐,让她知道我也是有用的。

但我摸黑爬起来时,她已经出门了。

桌角放着一张便利贴,背包旁边放着一叠钞票。

字迹清秀工整,我勉强能看懂几个字。

桌上摆着一叠钞票,我数了数,足足五百
块。

我叉起腰琢磨出味来,这是要我买菜做饭呢。

吃人手短,住在这儿,总得干活。

CBD我很熟,哪里有便宜新鲜的菜肉,哪里有打折的调料,我都一清二楚,一块钱掰着两半花,一日三餐,用了还不到一百。

饭菜我做得喷香,这几天苏晚都是埋头苦吃,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开直播,跟我无话可说。

没赶我走,也没说我可以留下。

我是转让过来的,就算她不要我,我也不能逃。

昨晚说什么留宿一晚,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不提,我也装傻。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她直播游戏,我洗衣做饭,互不干涉,但每日用了多少钱,我吃了几顿饭、几个菜,我都偷偷在手机里记着。

不欠她的。

可每日早上,不管我起得多早,苏晚总比我先出门。

电饭煲里总有新煮的粥,冰箱里总备着新鲜的蔬菜,每日桌上都放着钱。

那钱我没怎么用,放了个信封装着,越攒越多,满满当当。

一分钱不敢乱用。

我盘算着白天帮人跑腿,晚上做家教赚钱,等赚了钱,给自己赎个身。

可这年头找工作都要身份证,我的身份信息还在顾家那边,一时间也办不了什么正经事。

最后还是用了她的钱,在网上买了些手工材料,打算做些小饰品卖钱。

这日下雨,直播间没人打赏,苏晚闲下来时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一样,皱着眉头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些?”

我心里一紧。

顾家富贵,下人用度都要精打细算,她一个穷主播,这账肯定是要算清楚的。

我忙不迭解释:“我没偷你钱。”

“账我都记着。”

一顿米饭值多少钱,可以抵给她洗衣几件,肉菜吃了二两,可以用几天打扫相抵……“手工材料花了二百块,但我做了饰品就能把钱补上,不白拿你的。”

苏晚听得一愣一愣的,安静了半晌,说道:“你误会了,这些钱是给你自己花的,不是生活费。”

我愣了愣。

她失笑,眼底荡开一片暖意:“我表妹上大学前,我每天都给她留点零花钱……男生不都喜欢买游戏装备、手办什么的吗?”

“我给你的,你想怎么花都成,不用还我。”

“给我的?”

我不敢置信。

“我留了纸条的。”

苏晚顿了顿,恍然大悟:“你不识字么?”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在顾
家十年,顾慕寒满腹经纶,却没有教过我认太多字。

当我拿着他的课本照着练字时,他只会在一边嗤笑。

连他身边的几个助理都是名校毕业,我偏偏高中都没读完。

对此,小李帮我争取过:“阳阳聪明,少爷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读书?”

顾慕寒说得头头是道:“男人,读书太多后知道的东西就多了,就会得寸进尺,要得越多,野心大不听话。”

“读书作甚?”

小李偷偷地抱歉看我一眼。

公子决定的事,认定的理,谁都扭不过的。

苏晚尴尬地笑了笑,轻声问:“那……你想学吗?”

我猛地抬头,眼睛发亮:“想的!”

学了字,至少以后若再被转让,知道转让给了谁,转让费多少钱。

苏晚转身去卧室拿纸笔,脸上带笑,问:“先写什么呢……先写你的名字,林昭阳,怎么样?”

我点点头。

清了餐桌,小心翼翼地铺开草稿纸,又往笔芯里按了按墨水。

衣袖带起一阵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我盯着她的背影,没来由地心跳得厉害。

苏晚手指细长白净,不像我的这般粗糙。

她蘸了墨,一笔一划写得极慢。

林、昭、阳。

我学得不像,每一笔都像涂鸦似的,最后一笔在纸上晕开,像在纸上贴了一块创可贴。

歪歪扭扭,难看极了。

苏晚却睁眼说瞎话:“是我教得不好……我再写一遍,你慢些学。”

这小主播,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5苏晚直播回来时,肩上还背着相机包。

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取出一条数据线,塑料袋包着,一点都没有被雨淋湿,黑色的外皮上印着精致的logo。

她说是给我的。

我从顾家出来时就带了一个破手机,都是几年前的老款了,跟她这崭新的直播设备相得益彰。

这数据线,应该很贵吧?

“放心,不贵的,我有些积蓄,我帮电子城老板直播过产品,他给了我内部价。”

苏晚转过身,又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天转冷了,你手机充电慢,别冻坏了电池。”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数据线,结实的质感让每个数码爱好者都爱不释手,当然,这也包括我。

这型号我认得,上月跟顾慕寒去电子城时,我多看了两眼,心生欢喜。

那一眼喜欢,被顾慕寒发现了。

我只是看看,没想要的,但并不妨碍他出口
嘲讽。

“你简朴节约惯了,又爱干活,用这个糟蹋了。”

他指了一根杂牌线:“这个吧,公子送你。”

那时我想,我也不是爱干活,我也有累的时候,也想偶尔偷偷懒,像顾夫人那样坐着喝茶,沙发上歇脚。

但我想起顾慕寒的冷嘲热讽“你是来享福的?”

“我家不养蛀虫。”

时,那想偷懒的心一扫而空。

我想证明给他看,我不是蛀虫,不白吃他的。

苏晚不仅买了数据线,还买了护手霜。

我猛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手上冻疮。

在顾家这些年,秋冬洗衣,手指总会冻得裂口子,我习惯把手藏在袖子里。

无人注意,顾慕寒还嫌我攥着手不干活。

可现在,才几天时间,就被人发现了。

苏晚从包里掏出个小瓷瓶,掀开盖子,淡淡的薄荷香飘出。

“以后别用冷水洗衣服了,天冷,手会疼的。”

“我不想当蛀虫。”

我低着头,鼻子突然发酸,哑声道:“我可以干活的……我知道。”

“但你也可以偶尔偷个懒。”

“没关系,有我呢。”

我抬起头,看见苏晚笑得温和,眼睛弯成月牙。

原来,不是得做公子哥,才配被人放在心上。

我吃完最后一颗维生素糖的时候,派出所民警来了,是来给苏晚做人口登记的。

苏晚直截了当:“家贫,不想麻烦,今年还是交罚款吧。”

民警收了罚款,目光一转落到我身上,提醒道:“小林也快二十了,再不独立,作为监护人,你也要给他交罚款的。”

苏晚愣住了:“你不是才十八么?”

“快二十了。”

民警一走,苏晚就开始翻箱倒柜。

床底的存钱罐,桌边的收纳盒,连直播设备箱子最里层都翻了个遍。

钞票哗啦啦落在桌上,我数了数,还不够五千的罚款。

这傻子,一直以为我年纪小,把攒的钱都给我买了数据线和护手霜,已经不够钱交罚款了。

若交不上,民警便会强制安排工作或者教育,即便是进厂拧螺丝,也由不得我不去。

苏晚苦笑一声,故作轻松:“没事,我明天多接几个广告就成。

对了,过年的时候,还能卖年货,总能把钱补上。”

凑了今年的,那明年的呢?

明明只要开口说让我独立,或者干脆把我的监护权再转让就能一劳永逸。

我有些姿色,如果转给大公司当练习
生,应该还是有人要的。

或者干脆催我通宵做手工卖货,努力点沿街叫卖,这钱也是能凑齐的。

我眯起眼,不可能有人傻成这样。

最是无情商人心,她肯定是还没想到。

我静静等着。

苏晚起得更早了,提着相机包就出门接活,为了多赚点钱,往往要跑好几个地方拍广告,忙得不可开交,从不抱怨。

这日,她又出门了。

午后,黑云压城,雷声隆隆,隔壁刘阿姨探出头来,“这天气……上个月小区刚遭雷劈坏了变压器。”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不说打雷,这深秋后,在外面淋雨能冻死个人。

我想也没想,抓起运动服就往外跑。

苏晚蜷在公交站台躲雨,冷得瑟瑟发抖,看见我时眼睛瞪得溜圆。

我火气上来:“你傻了吗?

打雷天气不能在金属站台躲雨。”

这破运动服用上了。

披着两个人,狭小得没有一丝空间,我们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肩挨着肩,手臂擦着手臂。

贴得太近了,呼吸喷在我脸颊上,温温热热的,带着些薄荷糖的甜味。

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

扑通,扑通……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雨水顺着运动服边缘往下淌,我不经意瞄了眼,她把大半衣服都让给了我,自己半边身子都湿了。

雨声很大,我小声问:“广告,拍够了吗?”

“再拍几天,定不让你随便被安排工作。”

“苏晚。”

我突然抬头,“你收养我好不好?”

“能省两个人的罚款。”

她突然一个踉跄,差点将我一起带摔,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搂着我的手在抖,手心的热气隔着衣物传来,沙哑道:“……跟着我,要吃苦的。”

“我很能吃苦的。”

“我可能连办证的钱都没有。”

“你昨天多给我五十块,够坐地铁去民政局了。”

苏晚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昭阳。”

妈妈给的背包,也终于用上了。

6顾慕寒足足在欧洲游玩了两个月。

酣游方归,助理捧上咖啡,他抿了一口便搁下,眉头微蹙:“太烫了,味道不对。”

新来的保姆不得冲咖啡要领,怎么都冲泡不出顾慕寒要喝的味道。

晚餐吃了一口饭菜,他又说咸了。

吃药时,满嘴苦味。

管家小心翼翼回答:“药没变,还是按老方子配的……少爷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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