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跑下来，炮弹一样冲进厉寒川怀里。
许暖的血液瞬间凝固——那孩子约莫五岁，圆脸蛋，大眼睛，右耳垂有一颗和她一模一样的小痣。
她的儿子。
“念念，叫妈妈。”
苏媛亲昵地搂过孩子。
“妈妈！”
男孩在苏媛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许暖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
孩子活着，健康活泼，却认贼作母。
她想冲上去抱住孩子，想告诉他我才是你妈妈，但理智死死拽住了她——这孩子眼里只有苏媛。
“这是新来的佣人。”
厉寒川指着许暖对男孩说，“叫林阿姨。”
男孩好奇地打量许暖，突然做了个鬼脸：“她好丑！”
苏媛咯咯笑起来：“念念不可以没礼貌。”
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备。
“去玩吧，爸爸晚上陪你拼乐高。”
厉寒川拍拍男孩的屁股。
孩子蹦蹦跳跳地走了，全程没再看许暖一眼。
许暖机械地拿起扫帚走向花园。
每一口呼吸都像吞玻璃渣，但肉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她的儿子活着，却成了仇人的孩子。
落叶在脚下发出碎裂的声响。
许暖跪在花坛边干呕，咳出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菊花。
一双锃亮的小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爸爸说你是害死奶奶的凶手。”
厉念暖——她的亲生儿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朝她脸上吐了口口水，“呸！”
口水顺着许暖的脸颊滑下。
她抬头看着这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小脸，突然笑了：“你爸爸还说什么了？”
“说你坏！
说你要害我和妈妈！”
孩子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她，“滚出我家！”
石头击中许暖的额角，温热的血流进眼睛。
她伸手想摸摸孩子的脸，却被一把推开。
“念念！”
苏媛的声音从露台传来，“别碰脏东西，回来洗手！”
男孩跑开了，留下许暖一个人跪在血与泪中。
傍晚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横贯整个花园。
晚餐时，许暖被安排在厨房角落吃饭。
透过门缝，她看到餐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厉寒川耐心地喂孩子吃鱼，细心挑出每一根刺；苏媛笑着擦掉孩子嘴角的饭粒；而她的儿子撒娇要坐在父母中间。
多温馨的画面啊，如果孩子真的是苏媛生的话。
“去收拾餐桌。”
管家命令道，“动作轻点，别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