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节发出咔咔声。
眼睛酸痛，强忍着继续。
邮件一个接一个。
文件夹越来越乱。
心跳越来越快。
中午快到了。
肚子不饿，还是去食堂。
路上遇见同事，点头打招呼。
没人想说话，大家都很累。
食堂里排队的队伍拐了三个弯。
我点了最简单的盒饭。
饭菜没什么味道。
但我还是一口一口吞下去。
像是在完成任务。
吃到一半时，手机又响了。
又是通知，又是催促。
我叹了口气，丢下筷子。
回工位继续搬砖。
下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落在我手背上，很温暖。
可眼皮越来越重。
靠在椅背上，假装在想方案。
6 崩溃边缘其实只想闭眼五分钟。
可五分钟之后，任务又来了。
脑袋仿佛被紧箍咒勒住。
屏幕亮度已经调到最低。
眼睛还是觉得刺痛。
鼠标动一动都觉得费劲。
耳边有人咳嗽。
远处有人走动。
打印机像在咆哮。
空气里浮动着快要崩溃的味道。
我看了一眼时间。
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
像坐牢一样地熬着。
外卖员在前台喊着名字。
有同事偷偷吃蛋糕。
有同事靠在椅子上小睡。
我喝了一口冰水。
脑袋清醒了一秒，又昏沉回去。
任务还没做完。
PPT还在空白第一页。
心里有个声音喊着“我不想干了”。
但手还是敲着字。
身体麻木地继续。
窗外的天渐渐变暗。
灯一盏盏亮起。
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二十。
充电线缠在桌角。
我趴在桌面上，听着自己的呼吸。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
我吓得一激灵。
是领导。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点头微笑，装出明白。
他走后我继续低头。
文件还没改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楼下传来夜市的声音。
炒饭的香味和油烟味混合。
我咽了咽口水，继续敲打键盘。
眼前开始冒金星。
敲错了字，退回来重打。
终于完成最后一项任务。
点击保存，上传，发送。
等确认消息弹出，我瘫在椅子上。
没力气站起来。
耳边一片寂静。
灯光晃得头晕。
坐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收拾东西，穿上外套。
走出办公室，楼道很安静。
7 无望的周走廊的灯忽明忽暗。
电梯开门的声音像一首哀乐。
我走进去，站在角落里。
看着数字一层一层往下跳。
大楼外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