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微红，“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你自己争气。”
俞川打断她。
陈雯笑了笑，没再往下说。
他们沉默地吃着烤串，听着隔壁桌吹牛逼。
夜风吹乱陈雯的刘海，她随手拨到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
“你耳环呢？”
俞川突然问。
他记得陈雯以前总戴一对银色耳环。
“早卖了。”
陈雯漫不经心地说，“最困难的时候。”
俞川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给她倒了杯酒。
陈雯的软文写得意外地好。
编辑夸她有“生活气息”，又派了几个小单子给她。
她白天超市上班，晚上就趴在203的小桌上写稿，有时候写到凌晨。
八月底的一天，俞川收到一笔稿费，比预期多五百。
他第一时间跑去203，发现陈雯不在。
桌上摊着笔记本，写到一半的美容仪广告。
俞川坐下来等她。
无意间瞥见笔记本旁边有张医院挂号单，日期是明天，科室写着“妇科”。
他心里一紧。
正想仔细看，门锁响了。
陈雯拎着超市购物袋进来，看见俞川愣了一下。
“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她语气有点冲。
“门没锁...”俞川站起来，“我收到稿费了，想请你吃饭。”
陈雯脸色缓和下来：“等我换个衣服。”
吃饭时俞川想问挂号单的事，又不知怎么开口。
陈雯倒是兴高采烈地说着超市的趣事，说有个老太太天天来买特价鸡蛋，一次只买两个。
“明天...”俞川试探着开口。
“明天我调休。”
陈雯打断他，低头扒饭。
第二天俞川故意没出门。
上午十点，他听见203的门响了，赶紧从猫眼往外看。
陈雯穿着件素色连衣裙，化了淡妆，匆匆下楼。
俞川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公交车坐了七站，到了市妇幼保健院。
陈雯熟门熟路地挂号、排队。
俞川躲在走廊拐角，心跳如鼓。
“陈雯！”
护士叫号。
陈雯进去了。
俞川凑近诊室门，隐约听见里面说话声。
“...复查结果很好...HPV转阴了...继续保持卫生...”俞川松了口气，赶紧躲到楼梯间。
等了二十分钟，看见陈雯拿着化验单出来，脸上带着笑。
他没敢跟陈雯打照面，先一步坐车回去了。
晚上203飘出炒菜香。
俞川犹豫再三，还是去敲门。
“来得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