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挣钱，想买啥买啥，就挺幸福。”
她给俞川倒了杯酒：“你呢？
写小说挣大钱的梦想呢？”
“早不想了。”
俞川苦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别啊。”
陈雯碰了下他的杯子，“我还等着你出名了，给我写传记呢。”
“那得取个好听的书名。”
“就叫...”陈雯仰头想了想，“《陈雯传：一个美女的自我救赎》！”
他们笑作一团。
窗外月亮又圆又亮，像盏明灯挂在城中村杂乱的电线上。
酒喝到一半，陈雯突然正经起来：“俞川，我想考个证。”
“什么证？”
“会计证。”
她眼睛发亮，“超市财务部的小张说，有证就能调去财务室，工资翻倍。”
“那挺好的...但我初中都没毕业。”
陈雯叹气，“数学更是一塌糊涂。”
“我可以教你。”
俞川说，“我数学还行。”
陈雯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够意思！”
俞川呆住了，半边脸烧了起来。
陈雯似乎也意识到失态，赶紧坐回去，咕咚咕咚喝了半杯酒。
“那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从明天开始，你当我老师。”
“好...”俞川机械地点头。
第二天晚上，数学课正式开张。
203的小桌上摆着从旧书店淘来的教材，还有陈雯新买的笔记本。
“先从分数开始...”俞川在纸上画着图解。
陈雯学得很认真，但基础实在太差。
一个通分讲了五遍，她还是云里雾里。
“我不行了...”陈雯瘫在椅子上，“脑子要炸了。”
“休息会儿吧。”
俞川也讲得口干舌燥。
陈雯突然凑近，盯着他的眼睛：“你说实话，我是不是特别笨？”
“没有...”俞川往后缩了缩，“就是基础差点。”
陈雯噗嗤笑了：“你耳朵红了。”
俞川赶紧站起来：“我去买水。”
十月的昆明终于凉快了些。
陈雯的数学课坚持了半个月，渐渐能解简单方程了。
她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逮着机会就要做题。
“你看这道我会了！”
她兴奋地举着练习本，“X等于5对不对？”
俞川点点头，心里莫名骄傲。
十月中旬的一天，俞川正在303改稿，突然接到陈雯电话。
“快来超市！”
她声音急促，“出事了！”
俞川飞奔到超市，看见日用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