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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躲进巷尾的废弃仓库时，铁门在身后 “咣当” 一声合上，惊飞了梁上几只沉睡的麻雀。
仓库里比外头更冷。
风从破了洞的窗玻璃灌进来，卷起墙角的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小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蜷成虾米状。
小雨慌了神，忙把自己唯一的薄围巾解下来，绕在她脖子上 —— 那是去年秋天在垃圾桶旁捡的，毛线已经磨得发透，却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肥皂香。
“没事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仍努力扯出笑脸，“等明天卖完火柴，我带你们去吃真正的羊肉串。”
她摸出一根火柴，“刺啦” 划亮，火苗在黑暗中跳起细小的舞，映得三张冻僵的脸忽明忽暗。
“看，这是火，铁架子这么大......” 她用空着的手比划出夸张的弧度，“肉串就这么挂着，油滴下来，‘滋滋’响，撒上孜然和辣椒面......”火柴烧到指尖，她猛地抖手甩掉，火星子溅在雪地上，瞬间熄灭。
小风沉默着捡起另一根树枝，在墙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条—— 那是他心中的圣诞树，每一根枝桠上都挂着油亮的肉串，树下堆着小山似的烤包子。
小月忽然伸手，在 “树” 旁画了三个小人，手拉手围成圈。
外头的风雪更大了，呼啸声像头暴怒的野兽。
小雨把身体往两个伙伴身边靠了靠，感受着彼此单薄的体温。
她数着剩下的火柴，忽然发现第二十三根上还沾着块暗红的污渍 —— 像极了张师傅烤串时溅出的油点子。
“睡吧，” 她轻声说，眼皮重得几乎黏在一起，“等天亮了，说不定真有圣诞老人......” 话音未落，已坠入半梦半醒的混沌中。
在那里，百货大楼的圣诞树正一点点变形，金色的星星化作红柳签，彩灯变成跳动的火苗，而树下站着个戴红帽子的男人，手里举着油滋滋的肉串，朝他们微笑着张开双臂。
第二章：铁架子圣诞树的秘密寒风在仓库破窗处打着旋，卷着雪花扑在孩子们结霜的睫毛上。
小雨的火柴盒滚落在脚边，二十三根火柴梗在月光下投出细瘦的影子，像极了记忆里张师傅烤炉上的红柳签。
她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这些影子能串起羊肉该多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