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想抓你顶罪。”
警车的警灯刺破雨幕时,朱明被反铐着押出单元楼。
围观的人群中,小丽穿着粉色卫衣站在路灯下,刘海被雨水贴在额角。
她张了张嘴,却在警察推搡他的瞬间别过脸去。
朱明盯着她腕子上的星星手链,突然想起昨天收到的短信:“我怀孕了,是你的。”
雨越下越大,警车碾过积水时,后视镜里闪过母亲追在车后的身影。
朱明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检察机关上周送来的《不起诉决定书》,那页纸此刻正被揉成一团,塞在铁皮盒最底层。
引擎声轰鸣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困在深海里的鲸鱼,正在被无形的暗流拖向更深的黑暗。
第二章:隐秘温暖任县人民检察院的玻璃幕墙映着清晨的薄雾,王剑把卷宗往桌上一放,不锈钢保温杯里的枸杞沉到杯底。
“小朱的案子有点棘手。”
他转头看向隔壁工位的高雪,对方正咬着笔帽研究 DNA 鉴定报告,刘海被空调风吹得翘起来。
“社会调查泄露的事,公安那边整改了吗?”
高雪翻到笔录最后一页,指尖停在 “自杀未遂” 的记录上。
窗外的法国梧桐正掉新叶,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条状,落在她面前那叠心理疏导记录单上 —— 昨天下午,心理咨询师刚和小朱进行了第三次谈话。
王剑翻开平板电脑,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小朱蜷缩在派出所审讯椅上,手腕内侧有新鲜的刀痕。
“上周他喝农药洗胃时,攥着护士的手说‘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他声音放轻,视线扫过卷宗里那张苍白的少年照片,“17 岁就经历两次死亡威胁,这孩子心里得压着多少东西。”
下午三点,未成年人检察工作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小朱穿着洗褪色的蓝白校服,头发短得能看见头皮,母亲躲在他身后,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感谢信。
“坐吧。”
高雪拉开椅子,特意把桌上的毛绒小熊往他那边推了推,“今天带了漫画书来,你上次说喜欢《灌篮高手》?”
少年的指尖蹭过书脊,忽然开口:“他们说我是强奸犯。”
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一个字都卡得艰难。
王剑注意到他右眼皮在跳,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典型表现。
“我们已经联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