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
我转身揪住他衣领,“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昨晚做梦......”他低头抵住我额头,“梦见你往我药里偷加蜂蜜。”
我气得咬他嘴唇:“王八蛋!”
他吃痛也不躲,反而扣住我后脑加深这个吻:“如霜,我......”来不及闪躲,急忙推开他。
“闭嘴。”
我拽着他往医馆走,“先给你膝盖上药。”
“然后呢?”
“然后算账。”
我狠狠掐他手心,“刻我名字的事,跪碎药碾的事,装狗骗我的事......”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当年山崖下,两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来的样子。
5.萧景珩的膝盖烂得像被狗啃过。
“别动!”
我按住他发抖的腿,“再乱动截肢算了。”
他额角全是冷汗,却笑得像个傻子:“截肢你也得要。”
银针狠狠戳进伤口边缘,他浑身一颤,手指掐进床板里。
我故意放慢动作:“王爷不是最能忍痛吗?”
“......你比战场狠。”
他喘着粗气抓住我手腕,“如霜,我想起件事。”
“说!”
“当年你救我时......”他指尖在我掌心画圈,“也是这样凶。”
我猛地上药,他疼得仰起脖子,喉结剧烈滚动。
纱布缠到第三圈时,他突然问:“为什么往我药里加蜂蜜?”
手下一抖,纱布滚落在地。
“你果然想起来了。”
我冷笑,“那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萧景珩眼神突然飘忽,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我抄起剪子抵住他喉咙:“说。”
“我说......”他喉结擦过剪子尖,“姑娘喂的药,砒霜也甜。”
我把他扔出医馆时,全街百姓都看见靖王爷瘸着腿追在沈大夫身后。
“如霜!
药钱还没付!”
“记账上!”
我反手甩上门,“连本带利三万两!”
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地契,他声音闷闷的“靖王府抵押给你。”
我扯过地契撕得粉碎:“晦气!”
门外静了片刻,突然传来衣料摩擦声。
翡翠扒着窗缝倒吸凉气:“小姐!
王爷脱衣服了!”
我踹开门,萧景珩正解里衣系带,精壮腰腹上全是陈年伤疤。
街边大姑娘小媳妇尖叫着捂眼,指缝却张得老大。
“你发什么疯?”
我抓过门栓要打。
他拽着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