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招娣招娣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招娣招娣结局免费阅读寿皮番外》,由网络作家“大桃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叫林招娣,名字土得掉渣,本事却邪乎——打从记事起,我就能看见人身上的“寿皮”。不是真的皮,是长在皮肤底下的纹路,像老树皮似的,横一道竖一道,数清楚了,就知道这人能活到多少岁。我爹是镇上唯一的纸扎匠,每次给死人糊纸马时,总让我站旁边看,说“招娣眼里有秤,能称阳寿”。十二岁那年,我弟林盼弟出疹子没熬过去。下葬前我偷偷看他小棺材,发现他手腕上的寿皮纹路才划了三道——明明该活到七十二岁的。我跟我爹哭着说,他却拿纸扎刀敲我头:“小孩子家乱说话,盼弟是被恶鬼勾了魂!”现在我十八了,在爹的纸扎铺打下手。镇上王表婶怀孕八个月,突然难产,接生婆在屋里急得直哭。我爹揣着朱砂和黄纸往王家跑,我偷偷跟在后面,扒着门缝看。表婶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滚,我一眼就...
《林招娣招娣结局免费阅读寿皮番外》精彩片段
1我叫林招娣,名字土得掉渣,本事却邪乎——打从记事起,我就能看见人身上的“寿皮”。
不是真的皮,是长在皮肤底下的纹路,像老树皮似的,横一道竖一道,数清楚了,就知道这人能活到多少岁。
我爹是镇上唯一的纸扎匠,每次给死人糊纸马时,总让我站旁边看,说“招娣眼里有秤,能称阳寿”。
十二岁那年,我弟林盼弟出疹子没熬过去。
下葬前我偷偷看他小棺材,发现他手腕上的寿皮纹路才划了三道——明明该活到七十二岁的。
我跟我爹哭着说,他却拿纸扎刀敲我头:“小孩子家乱说话,盼弟是被恶鬼勾了魂!”
现在我十八了,在爹的纸扎铺打下手。
镇上王表婶怀孕八个月,突然难产,接生婆在屋里急得直哭。
我爹揣着朱砂和黄纸往王家跑,我偷偷跟在后面,扒着门缝看。
表婶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滚,我一眼就看见她肚子上的寿皮——纹路乱糟糟的,像被人用指甲抓烂了,最吓人的是,她肚皮底下隐约透出个婴儿的轮廓,那婴儿的皮肤竟是透明的,里面清清楚楚糊着一张黄纸,纸上写着“林盼弟”三个血字!
“爹!”
我吓得推门进去,“表婶肚子里的娃……”我爹猛地回头,眼里全是血丝:“闭嘴!
回铺里去!”
他手里攥着半张生辰八字,正是我弟盼弟的。
半夜我被纸扎铺的动静吵醒。
爹在里屋点灯,桌子上摆着浆糊、彩纸,还有……一张新鲜的人皮。
那皮看着像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毛孔里还渗着血珠,更瘆人的是,皮上的纹路跟我胳膊上的寿皮一模一样!
爹正用毛笔在人皮上画我的脸,旁边放着个扎了一半的纸人,纸人的骨架是用表婶的胎盘和脐带搓成的绳,胸口贴着我昨晚掉的头发,眼睛用的是盼弟生前戴的猫眼石。
“爹,你在做啥?”
我声音发颤。
他头也不抬:“招娣,盼弟想回来,得借个壳。”
他举起那半张生辰八字,“表婶肚子里的娃是‘替生胎’,正好装盼弟的魂。
这纸人……是给你准备的灯笼。”
灯笼?
我猛地想起镇上的老规矩:夭折的孩子要拿亲人的“寿皮”扎灯笼,照四十九天,魂才能投胎。
可爹这做法,分明是要把我的寿皮剥下来,给盼弟当灯笼!
我逃也似的跑回房间,锁上门。
镜子里,我胳膊上的寿皮纹路不知何时变得鲜红,像要渗出血来。
爹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招娣,明晚子时,把你的寿皮‘借’给盼弟,不然表婶和那娃都得死。”
2爹把我锁在纸扎铺后院,说“免得你乱跑冲撞了邪术”。
后院堆着晒干的稻草和棺材板,角落里有个埋半截的瓦罐,是我小时候藏宝贝的地方。
我扒开杂草,罐子里果然还躺着块东西——是盼弟夭折前,我在乱葬岗捡的半块刻字石碑。
石碑上的字歪歪扭扭,刻着“魂归……棺……”后面的字断了。
我揣着石碑躲进柴房,从墙缝里偷看爹做纸人。
他已经把那张人皮糊在纸人骨架上,正用针在“人脸”上刺我的生辰八字,每刺一针,我胳膊上的寿皮就跟着疼一下。
机会出现在第二天黄昏。
隔壁李婆婆来买纸钱,爹出去招呼。
我趁机溜进里屋,纸人正摆在供桌上,胸口贴着的头发已经被血浸透,猫眼石眼睛在烛火下幽幽发亮。
供桌上还放着本线装书,封皮写着《扎魂秘录》。
我赶紧翻开,里面全是邪门的纸扎术,其中一页画着“替生胎”的解法:“取夭折儿生辰八字,以血亲寿皮为引,扎人皮灯笼照之,可借胎还魂。
然引魂者寿皮被剥,七日后必成干尸。”
下面还有行小字,像是后来添的:“若引魂者寿皮天生异纹,或可……”字没写完,被血染红了。
“你在看什么?”
爹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把沾着浆糊的纸扎刀,刀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全是镇上夭折的孩子。
“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盼弟的寿皮被人改了?”
我举起石碑,“乱葬岗那块碑,是不是跟改寿皮的人有关?”
爹的脸抽搐了一下,突然把我推倒在地:“小孩子别问太多!
今晚子时,把胳膊伸过来!”
他锁上门走了。
我趴在地上,看见纸人脖子上挂着个布袋,里面掉出半张照片——是爹和一个穿黑袍的人站在乱葬岗,那人手里拿着个铁锥,正在凿一块墓碑。
黑袍人?
我想起盼弟出疹子那晚,家里来过个戴斗笠的客人,爹让我躲在床底,我听见那人说:“林纸匠,这‘偷寿术’得用血亲的寿皮做
引,不然你儿子魂归不了位。”
难道爹不是要害我?
他是被那个黑袍人胁迫了?
子时快到了,表婶家方向传来接生婆的哭喊声。
我看着供桌上的纸人,它的“皮肤”开始蠕动,像活了一样。
机会只有一个:等爹把我的寿皮剥下来糊灯笼时,把盼弟的生辰八字换成别的,再用石碑上的字破解邪术。
柴房的老鼠突然集体窜了出来,吱吱叫着往门缝钻。
我心里一动,抓起桌上的朱砂笔,在自己胳膊上的寿皮纹路上画起了石碑上的残字——“魂归棺”,或许应该是“魂归棺木”?
外面传来爹的脚步声,他手里端着一碗黑狗血,另一只手拿着那把刻满字的纸扎刀。
“招娣,别怕,就疼一下。”
他眼里含着泪,却举起了刀。
我闭上眼,等刀落下时,突然把胳膊往纸人胸口一按!
爹惊呼一声,刀划破了我的皮肤,血滴在纸人胸口的头发上,与此同时,我胳膊上用朱砂画的“魂归棺”三个字猛地发亮,纸人身上的人皮“滋啦”一声裂开了……3血滴在纸人胸口的瞬间,那层人皮像被烫到的蜡一样融化了。
露出里面的纸骨架上,赫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全是这些年镇上夭折的孩子,每个字都在滴血。
“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血止不住地流。
爹扔了纸扎刀,瘫坐在地上:“是我错了……盼弟不是出疹子死的,是被‘偷寿人’改了寿皮……”十年前,镇上突然流行夭折病,好几个孩子都活不过三岁。
爹为了救盼弟,听信了黑袍人的话,帮他用邪术改寿皮——把夭折孩子的寿数“偷”给指定的人。
盼弟手腕上的三道纹路,是被黑袍人用铁锥凿掉的,他本该活到七十二岁的寿数,被“偷”给了谁,爹也不知道。
“昨晚那个替生胎,其实是黑袍人准备的新‘容器’,他要把偷来的寿数全灌进去,自己好长生不老。”
爹指着融化的纸人,“他逼我用你的寿皮做引魂灯,说不然就把全镇的孩子都变成替生胎……”正说着,供桌上的纸骨架突然炸开,无数血红色的生辰八字飞出来,像蚊子似的往我身上钻。
我胳膊上的伤口疼得钻心,寿皮纹路开始扭曲,眼看就要被那些字覆盖了。
“快躲进棺材!”
爹把我推进墙角的空棺材,盖上盖子。
棺材板上全是爹用朱砂画的符,血字撞在上面就变成黑烟。
外面传来黑袍人的声音:“林纸匠,敢坏我的事?
看我把你女儿的寿皮一寸寸剥下来!”
我在棺材里听见爹和黑袍人打了起来,还有纸扎破裂的声音。
棺材板被震得直晃,血字顺着缝隙往里钻,沾在我皮肤上就像烙铁烫过一样。
“招娣,拿着这个!”
爹猛地掀开棺材盖,塞给我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去乱葬岗找‘棺魂’,只有它能破偷寿术!”
他说完就被一股黑气卷走了,棺材盖“砰”地关上。
我在棺材里摸到油布包,里面是个巴掌大的纸人,身上刻着“棺魂”二字,还有半张残缺的石碑——和我藏的那块能拼起来,完整的字是“魂归棺木,寿皮自还”。
<棺材外的血字越来越多,我的寿皮纹路已经被盖掉一半,再这样下去,我真会变成干尸。
我咬咬牙,用爹给的纸扎刀划破手指,血滴在“棺魂”纸人上,纸人突然发出金光,撞开了棺材盖。
黑袍人就站在外面,他穿着镇上张屠户的皮,脸上却长着李婆婆的眼睛,手里拎着我爹做的那个纸人骨架,骨架上还挂着几块没融化的人皮。
“小丫头,你爹把偷寿的真相告诉你了?”
他笑起来,脸上的皮跟着裂开,“可惜啊,你胳膊上的寿皮已经被我种下‘血字蛊’,再跑也没用。”
我这才发现,胳膊上的伤口周围全是细小的血字,正在往心脏爬。
黑袍人一挥手,无数血字组成锁链,把我捆在房柱上。
他举起铁锥,对准我胳膊上剩下的寿皮纹路:“乖乖把寿皮给我,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爹被吊在房梁上,嘴里塞着布,眼泪直流。
表婶家的方向已经没了动静,不知道她和孩子怎么样了。
我看着黑袍人手里的铁锥,突然想起《扎魂秘录》里的一句话:“邪术需引,引断则术破。”
4铁锥尖划破我皮肤的瞬间,我把“棺魂”纸人塞进黑袍人袖口的胎记上。
纸人遇血就化,变成一道金光钻进他身体里。
“啊——!”
黑袍人惨叫着甩开铁锥,他身上的人皮开始皲裂,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皮肤,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
,像被人用刀刻上去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掐住我脖子,指甲长进我肉里。
我趁机掏出怀里的半块石碑,往他胸口一按:“魂归棺木,寿皮自还!
你偷来的寿数,该还给孩子们了!”
石碑刚贴上,黑袍人身上的血字就像活鱼似的乱跳,纷纷往石碑上钻。
我爹在房梁上拼命摇头,似乎想阻止我。
但我顾不上了,只想把盼弟的寿数拿回来。
“招娣,住手!”
爹终于挣开布条,“石碑是‘棺魂’的枷锁,你放了它,全镇人都得死!”
我愣住了。
黑袍人趁机推开我,胸口的石碑“啪”地碎了,里面飞出个黑影,钻进了供桌上的纸扎棺材里。
那棺材突然自己动起来,伸出纸糊的手,把爹拽了进去。
“爹!”
我扑过去,棺材盖已经合上,上面的符全变成了血红色。
黑袍人撕掉身上的人皮,露出真面目——竟然是十年前就该夭折的王屠户家的儿子,他现在至少五十岁了,脸上全是皱纹,眼神却像个孩子。
“谢谢你啊,小招娣,”他摸着棺材,“要不是你把棺魂放出来,我这偷来的寿数还没法跟它融合呢。”
原来,“棺魂”是乱葬岗夭折孩子的怨念集合体,黑袍人一直在用偷来的寿数喂它,等它成型后,就能借替生胎还魂,自己也能长生。
爹当年帮他,是以为这样能救盼弟,没想到反而成了帮凶。
现在棺魂被放出来,附在纸扎棺材上,开始吸收全镇孩子的寿皮。
我趴在棺材上听,里面传来爹和盼弟的哭声,还有无数小孩的惨叫声。
我必须救他们。
我冲进爹的书房,翻出所有纸扎术的书,终于在《阴宅扎法》里找到记载:“棺魂喜阴,畏阳火,若以血亲寿皮为引,扎‘阳寿灯笼’照之,可破邪术。”
阳寿灯笼,需要用活人的寿皮做灯面,再用纯阳之火点燃。
我看着自己胳膊上还剩一半的寿皮纹路,咬牙拿起纸扎刀。
“招娣,别傻了!”
王屠户家的儿子想抢刀,被我用朱砂符定在墙上。
我割下胳膊上的一小块寿皮,疼得眼前发黑,但还是强撑着把寿皮糊在灯笼骨架上,又用自己的血在灯面上画了个“寿”字。
灯笼刚扎好,棺材里的哭声更大了,整个纸扎铺开始震动。
我点燃灯笼芯,那火苗竟是金色的
,照在棺材上,血红色的符慢慢褪色。
“有用!”
我举着灯笼凑近棺材,寿皮灯面开始发烫,上面的“寿”字越来越亮。
王屠户家的儿子在墙上疯狂挣扎,他身上的生辰八字不断往灯笼里飞,变成火苗的燃料。
“招娣,快停下!”
爹的声音从棺材里传来,“你把寿皮给了灯笼,自己会……”我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但看着灯笼里渐渐清晰的盼弟的小脸,看着他手腕上重新长出的七十二道寿皮纹路,我觉得值了。
灯笼里的火苗突然爆亮,纸扎棺材“轰”地炸开,里面飞出无数光点,像萤火虫似的飘向全镇各个角落。
爹抱着盼弟的魂体跌出来,盼弟的魂体碰了碰我的脸,就化作星光消失了。
王屠户家的儿子变成了真正的老人,脸上的皱纹深如刀刻,他看着我胳膊上只剩下几道浅印的寿皮,叹了口气:“是我错了,不该偷别人的寿数……”说完就断了气。
纸扎铺里一片狼藉,只有我手里的阳寿灯笼还在亮着,灯面上的寿皮越来越薄,像随时会化成灰。
我知道,我的努力能不能成功,就看这最后一步了……5阳寿灯笼的火苗突然变成蓝色,灯面上我的寿皮“滋啦”一声烧了起来。
我以为自己会像书里写的那样变成干尸,可没想到,烧剩的灰烬飘到我胳膊上,那些被血字蛊吃掉的寿皮纹路竟然重新长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爹爬过来,摸着我胳膊上新生的纹路,“《扎魂秘录》里没写烧寿皮还能长回来啊!”
意外就出在这儿。
我低头看灯笼骨架,上面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像是盼弟小时候用石子划的。
难道是盼弟的魂体动了手脚?
没等我想明白,外面突然传来全镇人的惊叫声。
我和爹跑出纸扎铺,看见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飘着光点,正是从棺材里飞出去的那些——每个光点都钻进了夭折孩子的照片里,照片上的孩子竟然慢慢动了起来!
“我儿子!
我儿子冲我笑了!”
李婆婆抱着孙子的照片哭嚎。
王表婶家的方向传来婴儿的哭声,接生婆冲出来大喊:“生了!
是个大胖小子,手腕上还有道胎记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和爹对视一眼。
跑到王表婶家一看,那刚出生的婴儿手腕上,果然有
个和盼弟一模一样的猫眼石胎记。
他睁开眼看见我,咧开嘴笑了,嘴里竟然叼着半块石碑——是我之前打碎的那块“魂归棺木”。
“招娣,你看这个!”
爹从怀里掏出本烧焦的书,是《扎魂秘录》的残页,上面新烧出一行字:“血亲寿皮祭阳灯,夭折魂归替生胎,棺魂散作万家星,偷寿邪术自破功。”
原来,我用自己的寿皮扎灯笼,不仅破了棺魂的邪术,还触发了更古老的“还魂咒”——那些被偷走寿数的夭折孩子,魂体附在替生胎上重生了,而棺魂则化作星光,护佑全镇孩子不再夭折。
可意外还没结束。
半夜我回家,发现纸扎铺门口挂着个新扎的灯笼,灯面上糊的不是纸,而是……一张完整的人皮,上面的寿皮纹路清晰可见,正是我胳膊上的样子。
灯笼底下压着张纸条,是爹的字迹:“招娣,爹去乱葬岗给棺魂赔罪了,盼弟投胎到王表婶家,你替我好好看着他。
这灯笼……是爹用最后力气给你扎的‘护身符’,以后没人能再偷你的寿皮了。”
我摸着灯笼上的人皮,上面还留着爹的体温。
突然,灯笼自己亮了,里面跳出个小小的纸人,正是我给盼弟扎的那个。
纸人张开嘴,说出了爹的声音:“招娣,记住,寿皮是爹妈给的,谁也偷不走,也别随便借给别人……”话音刚落,纸人就碎成了纸灰。
我看着手里的阳寿灯笼,它现在变成了普通的纸灯笼,可灯芯却永远亮着,像颗不会熄灭的星星。
王表婶家的婴儿又哭了,哭声响亮。
我知道,盼弟真的回来了。
但那个挂在门口的人皮灯笼,还有爹留下的话,让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当年爹帮黑袍人,不全是被胁迫,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以寿还魂”的法子,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个意外的结局,到底是破了邪术,还是开启了另一个更古老的民俗秘辛?
我看着胳膊上新生的寿皮纹路,它们比以前更红更亮,像刻在皮肤上的火焰。
6三天后,我去王表婶家看“盼弟”。
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看见我就伸手要抱,手腕上的猫眼石胎记在阳光下闪着光。
“招娣,你看这孩子多俊,跟你弟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表婶笑着给孩子喂奶,
没注意到孩子嘴里叼着的半块石碑已经不见了。
我逗弄着孩子,突然发现他脖子后面有个齿轮状的胎记——这不是盼弟的胎记,是爹纸扎刀上的花纹!
“表婶,孩子出生时脖子后面就有这个胎记吗?”
我心里发毛。
表婶愣了一下:“好像……是吧?
我当时疼得晕过去了,是你爹帮忙接生的,他说这是‘福相’。”
爹帮忙接生?
他不是被棺魂困在纸扎棺材里了吗?
我猛地想起爹留下的人皮灯笼,冲回纸扎铺。
灯笼还挂在门口,灯面上的人皮不知何时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糊着的纸条——是我弟盼弟的生辰八字,还有一行爹的字:“招娣,爹不是好人,但爹没害你。
棺魂是爹用三十年寿皮养的,就为了等这天让盼弟还魂。”
什么?!
棺魂是爹养的?
我浑身发冷,翻出爹藏在棺材板下的木箱,里面全是记录邪术的笔记。
原来十年前镇上开始夭折病,是爹为了救盼弟,主动跟乱葬岗的“棺魂”做了交易——他每年用自己的寿皮喂棺魂,棺魂就保盼弟多活一年。
但盼弟三岁那年,棺魂胃口变大,要爹用血亲的寿皮做引,不然就吃掉盼弟的魂。
爹没办法,才找上黑袍人(王屠户家的儿子),假装帮他偷寿数,其实是想借他的邪术收集足够的生辰八字,好让棺魂成型,再用“替生胎”让盼弟还魂。
而我胳膊上的寿皮,天生异纹,是最好的引魂灯材料,爹不是要害我,是想用我的寿皮做最后一道保险,让棺魂散作星光,不再危害其他孩子。
“爹啊……”我抱着笔记哭了,原来他一直用最笨的方法保护我和盼弟,哪怕背上邪术师的骂名。
反转还没完。
晚上我给人皮灯笼换灯油,发现灯笼底座刻着字:“民国二十七年,林氏纸匠用自身寿皮封棺魂,立誓永不复出。”
民国二十七年,是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
原来,养棺魂、用寿皮扎灯笼的邪术,是我们林家祖传的!
爷爷的爷爷当年为了救夭折的孩子,跟棺魂做了交易,每过五十年,就要用林家子孙的寿皮喂棺魂,不然全镇孩子都会夭折。
爹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而我,作为这一代的引魂人,胳膊上的异纹寿皮,是天生的“灯笼料”。
“姐姐。”
身后传来小
孩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王表婶家的孩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我爹的纸扎刀,脖子后的齿轮胎记发出红光,“爹说,该你接班了。”
他的声音不是盼弟的,是我爷爷的爷爷的声音!
人皮灯笼突然爆发出强光,灯面上我的寿皮纹路全部亮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寿”字。
孩子手里的纸扎刀飞起来,插在灯笼中心,刀刃上的生辰八字全部钻进了我的胳膊里,和新生的寿皮纹路融合在一起。
我终于明白,爹所谓的“破邪术”,其实是完成了林家每五十年一次的“寿皮祭”。
棺魂没有消失,它只是换了个容器,附在了我的寿皮里,而那些被“偷”走的寿数,其实是被林家祖先用来封棺魂的祭品。
现在,我成了新的“钟表匠”,用自己的寿皮掌控着全镇孩子的阳寿。
王表婶家的孩子,不过是棺魂用来传递信息的傀儡,真正的盼弟,或许早就随着星光散了,又或许,他就藏在我胳膊上的寿皮纹路里,看着我接过爹的担子。
我以为自己是破局者,结果成了新的囚徒。
门口的人皮灯笼还在亮着,灯面上我的寿皮纹路像活着的血管一样跳动,提醒我从此之后,我林招娣的命,不再是自己的了。
7知道真相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爹留下的《扎魂秘录》全烧了。
火苗舔着书页,上面的生辰八字纷纷钻进人皮灯笼里,让灯芯的光更亮了。
“姐姐,烧了书,你就解不开‘寿皮咒’了。”
傀儡孩子坐在门槛上,晃着腿,脸上是不属于婴儿的沧桑。
我没理他,掏出爷爷的爷爷那辈传下来的铁锥——就是爹用来刻纸扎刀的那个,锥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寿皮纹路。
“你想干什么?”
傀儡孩子站起来,脖子后的齿轮胎记转得飞快,“你以为能反抗棺魂?
你爹都没做到!”
“我爹是没做到,但他教会我怎么扎灯笼。”
我举起铁锥,对准胳膊上发光的寿皮纹路,“棺魂要我的寿皮当灯笼,那我就扎个不一样的灯笼!”
反击的关键,在于“引魂灯”的扎法。
传统引魂灯用血亲寿皮,只能当棺魂的容器,但我爹笔记里提过一嘴:“若以己血为墨,锥刻寿皮为灯,可引阳火焚邪。”
我深吸一口气,用铁锥在胳膊上的寿皮纹路上
刻字。
每刻一笔,人皮灯笼就闪一下,傀儡孩子惨叫一声。
铁锥尖沾着我的血,在寿皮上画出一个个反写的“寿”字,组成了一个灯笼的形状。
“你疯了!
这样会把你自己烧成灰的!”
傀儡孩子扑过来,被人皮灯笼发出的金光弹开。
他身上的婴儿皮肤开始皲裂,露出底下的棺木纹理。
我顾不上疼,脑子里全是爹教我扎灯笼的口诀:“一扎骨架镇三魂,二糊皮面锁七魄,三引阳火照黄泉,四刻八字破轮回。”
我现在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寿皮当皮面,用铁锥刻字当骨架,引人皮灯笼的阳火当灯芯,最后一步,是刻上我自己的生辰八字,打破林家五十年一次的轮回。
血珠顺着铁锥滴在人皮灯笼上,灯面上的寿皮突然浮现出我爹和盼弟的脸,他们对着我笑,然后化作光点钻进我刻的“灯笼”里。
“啊——!”
傀儡孩子彻底裂开,里面掉出块烧焦的棺木,正是爷爷的爷爷当年用来封棺魂的那块。
棺木一落地就碎成灰,被人皮灯笼的火吸了进去。
我胳膊上的寿皮灯笼刻好了,每个“寿”字都在冒金光。
我把铁锥插进灯笼中心,人皮灯笼猛地炸裂,无数道金光射向全镇各个角落,最后汇成一道光柱,直冲乱葬岗。
乱葬岗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我知道,棺魂被我的“寿皮阳灯”烧掉了,那些被封在棺木里的夭折孩子的魂体,终于自由了。
王表婶家的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变回了普通婴儿,手腕上的猫眼石胎记也消失了。
我跌坐在地上,胳膊上的寿皮灯笼图案慢慢褪色,变成了普通的疤痕,但我能感觉到,身上那股被盯着的寒意消失了。
爹的纸扎刀掉在地上,刀刃上的生辰八字全部不见了,只剩下光滑的刀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人皮灯笼的残骸还在发光,慢慢聚成一个小小的纸人,正是我给盼弟扎的那个。
“姐姐,”纸人开口,是盼弟的声音,“爹说,谢谢你。”
纸人钻进我怀里,化成了灰烬。
我看着空荡荡的纸扎铺,突然觉得很累,但也很轻松。
反击成功了,我不仅打破了棺魂的诅咒,也结束了林家世代相传的宿命。
门口的风把灰烬吹起来,飘向远方。
以后镇上不会再有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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