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小施家不是有套老房子？”
“在城北郊区，”巧巧耐着性子解释，“我们上班通勤要两小时...娇气！”
母亲嗤之以鼻，“我们当年结婚就一间瓦房...”巧巧猛地站起来。
“你们当年结婚花了外公多少彩礼？”
屋里瞬间安静。
母亲脸色变得铁青。
“我查过族谱。”
巧巧声音发抖，“1985年，外公问爷爷要了电视机、自行车、缝纫机，相当于当时五年工资！”
父亲突然拍桌子：“那是规矩！”
“我的规矩就是为小家考虑！”
巧巧嗓子劈了，“志坤爸妈农民出身，三十万要种多少年地？”
母亲抓起遥控器砸过来。
巧巧偏头躲开，塑料外壳在墙上撞得粉碎。
“白眼狼！”
母亲嘴唇哆嗦，“我们养你不如养条狗！”
巧巧浑身发冷。
她弯腰捡起遥控器放回茶几，动作很慢，像电影慢镜头。
“18万8，退10万。
不要三金，酒席从简。”
她一字一顿地说，“同不同意都这么办。”
说完她转身就走，背后传来母亲的嚎哭：“你走出这个门就别回来！”
防盗门关上的瞬间，巧巧听见父亲在喊：“记得把大学费用打回来！”
小区里桂花开得正盛，香气浓得发腻。
巧巧站在树下给志坤打电话，刚接通就哭了。
“我搞砸了...”她抹着眼泪说。
电话那头志坤声音紧绷：“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到。”
“不用...我已经在高铁上了。”
巧巧蹲下来，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水泥地上。
原来他早就猜到会这样。
她在车站等到志坤时，天已经黑了。
他穿着她买的那件蓝衬衫，跑得满头是汗。
“傻瓜。”
巧巧用袖子给他擦脸。
志坤抓住她手腕，摸到一片红肿。
“你妈打的？”
“遥控器砸的。”
巧巧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志坤眼睛在站台灯光下黑得发亮。
“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啊？”
“反正彩礼谈不拢，不如先斩后奏。”
巧巧心跳突然加速。
夜风掀起志坤的衣角，露出腰间一小截皮肤，她突然很想亲一亲。
“520再去吧。”
她小声说，“日子好听。”
回程高铁上，巧巧靠着志坤肩膀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六岁那年，父母拎着行李箱说“去姑姑家住几天”，结果一去就是十二年。
醒来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