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记忆交换的答案,真的值得吗?”
我弯腰去捡的瞬间,那张纸突然自燃。
火焰在暮色中跳跃,映出陈默惊恐的表情,也映出远处楼梯转角处,林深骤然回头的侧脸。
他的眼神与我相撞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而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某种危险的邀约。
当晚我翻出压在箱底的日记本,颤抖着写下今天的见闻。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我。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当我抬头时,看见玻璃上倒映出模糊的人影 —— 那个穿着蓝白校服的轮廓,正抱着本泛着红光的笔记本,静静地看着我写下最后一个字。
2 消失的奖状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我对着镜子反复检查脖颈。
昨夜玻璃上那个抱笔记本的人影像块烧红的烙铁,在视网膜上烫出焦痕。
校服第二颗纽扣被我反复系紧又解开,直到指尖传来布料磨破的触感。
早读课铃声响起前,我在走廊堵住林深。
他怀里的黑皮笔记本边缘还沾着暗红墨迹,像干涸的血迹。
“昨天天台的事,” 我压低声音,“笔记本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深倚着斑驳的墙,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他突然凑近,薄荷气息裹着纸页的霉味扑面而来:“苏暖,你知道人为什么需要记忆吗?”
他说话时,左眼下的泪痣随嘴角弧度轻颤,“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明明松手就能浮上水面。”
教室传来值日生领读的声音,林深侧身要走,我伸手拽住他校服下摆。
布料撕裂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他腕间的创可贴露出一角 —— 那底下似乎有道新鲜的伤口,正在渗血。
“放开。”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锥,“不然你会后悔。”
物理课老周的粉笔头精准砸中我的额头时,我正盯着林深课桌上若隐若现的笔记本。
“第三排戴眼镜的女生,你来回答这道题。”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对,就是你,那个……” 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叫什么来着?”
全班突然陷入死寂。
我听见陈默猛地起身撞翻椅子的声响,听见后排女生倒吸冷气的声音。
老周的眉头越皱越紧,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新来的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