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林深缓缓抬头,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小洞。
他看向我时,眼神陌生得像隔着层毛玻璃:“抱歉,老师,我不记得。”
同桌的笔记本突然推到我面前,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旁,我的名字被红笔涂改成 “未知”。
那字迹歪斜扭曲,像是有人在剧烈颤抖中写下的。
我摸到笔记本边缘潮湿的痕迹,低头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我冲进洗手间干呕。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细密的红痕,像被绳索勒过的印记。
水龙头的水突然变成暗红色,在瓷盆里翻涌成漩涡,隐约浮现出林深昨晚在天台呜咽的脸。
“苏暖?”
陈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没事吧?
我看见老周把林深叫去办公室了……”我猛地拉开门,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带着篮球场上的汗味和橘子汽水的甜香,让我想起小时候他替我赶走校门口混混的模样。
“陈默,” 我抓住他的袖口,“你记得我是谁吗?”
他愣住,虎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说什么傻话?
你是苏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明明在篮球场……”我拽着他冲向教师办公室,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经过储物柜时,我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 —— 林深的黑皮笔记本从柜门缝隙滑落,扉页上用暗红墨水写着我的名字,每个笔画都在滴血。
档案室的铁锁在我掌心发烫。
我颤抖着掏出备用钥匙,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柜门打开的瞬间,霉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我一眼就看见本该放着我物理竞赛奖状的位置 —— 那里只剩个空荡荡的相框,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写着:“第一个被遗忘的人。”
我发疯般翻找整个档案柜,所有关于我的文件不翼而飞。
去年运动会的照片里,本该站在领奖台上的我变成一片空白;期中考试成绩单上,我的名字被红笔狠狠划掉。
陈默在旁边急促地喘气:“苏暖,你的手……”我低头,发现指尖不知何时渗出鲜血,在文件上晕开一朵朵红梅。
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那声音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