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要刺破耳膜。
当我转身时,看见林深倚在门口,手里把玩着半张撕碎的奖状 —— 正是昨天他帮我捡起的那张。
“我说过,” 他的声音混着铃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想活下去,就当没看见过我的本子。”
他手腕上的创可贴已经浸透鲜血,黑皮笔记本从怀里滑落,扉页上我的名字正在燃烧,火苗中浮现出无数张陌生的脸,他们都在对着我笑,嘴角咧到耳根。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苏暖!
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不是该上数学课吗?”
他的眼神清澈得可怕,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听见老周在喊某个陌生的名字 —— 那声音,分明是在叫我。
林深弯腰捡起笔记本,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的影子覆盖在我脚边,像张正在收紧的网。
“下次,” 他对着我耳后空荡荡的空气说,“该用什么记忆来换呢?”
我跌坐在地,摸到口袋里发烫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上的我正在笑 —— 那是去年和陈默在游乐园拍的,可此刻照片里的陈默,脸却变成了林深的模样。
档案室的顶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纷纷坠落,在黑暗中,我听见林深的笔记本发出诡异的翻动声,像是有无数冤魂在低语。
3 无限循环教室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台灯在天花板投下扭曲的光晕,像极了林深笔记本上那些诡异的符号。
楼下突然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咚、咚、咚,规律得让人毛骨悚然。
凌晨两点,我抓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里陈默的脸又变回了原样 —— 可他右臂上的 “永不言弃” 刺青,不知何时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与此同时,陈默正蹲在我家楼下的梧桐树下,盯着从苏暖书包夹层掉出的半张纸。
月光穿过树叶缝隙,在那上面交错的公式上投下斑驳阴影,他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描摹那些符号,突然感觉掌心发烫,像是被火燎过。
远处教学楼的方向,一扇窗户亮起幽蓝的光。
当我蹑手蹑脚摸黑下楼时,只看到空荡荡的篮球场。
篮球架下躺着个易拉罐,被踩扁的铝皮上印着橘子汽水的图案,和陈默总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