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柔林伯的其他类型小说《弟弟死后,我每天做双份晚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大一小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为讨好他的女朋友,将年幼的弟弟从高楼推下,谎称是意外失足。我出门买菜,侥幸逃过一劫。弟弟的死还处在舆论风口浪尖,他们暂时不敢对我下死手,却把我当奴隶使唤,让我没日没夜地伺候他们。可他们不知道,我精心练就的厨艺,不过是为他们烹制死人阴间饭。1.弟弟的白事宴设在楼下的空地上。道士林伯抱着阴魂幡走进来,他递给我一碗饭。上面放着一块发黑的肉,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小心端着,”林伯压低声音,“这饭不能落地,不然野鬼会缠上拿碗的人。”我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却在路过秦柔身边时,一片油菜叶突然从碗里滑落,掉在她脚背上。她尖叫着跳开,高跟鞋狠狠踩在菜叶上,“小贱种!你故意的是不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我脸上,我踉跄着撞翻供桌,弟弟的遗照摔在地上。“...
《弟弟死后,我每天做双份晚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父亲为讨好他的女朋友,将年幼的弟弟从高楼推下,谎称是意外失足。
我出门买菜,侥幸逃过一劫。
弟弟的死还处在舆论风口浪尖,他们暂时不敢对我下死手,却把我当奴隶使唤,让我没日没夜地伺候他们。
可他们不知道,我精心练就的厨艺,不过是为他们烹制死人阴间饭。
1.弟弟的白事宴设在楼下的空地上。
道士林伯抱着阴魂幡走进来,他递给我一碗饭。
上面放着一块发黑的肉,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小心端着,”林伯压低声音,“这饭不能落地,不然野鬼会缠上拿碗的人。”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却在路过秦柔身边时,一片油菜叶突然从碗里滑落,掉在她脚背上。
她尖叫着跳开,高跟鞋狠狠踩在菜叶上,“小贱种!
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我脸上,我踉跄着撞翻供桌,弟弟的遗照摔在地上。
“够了!”
父亲终于开口,声音却软弱无力。
他不敢看我,只是盯着秦柔被弄脏的鞋,“她刚失去弟弟,你别……别什么?”
秦柔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摔在我脚边,“她弟弟是贱种,她也是贱种!
你别忘了,要不是我……”见有人进屋,她突然住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弯腰捡起项链。
去年母亲忌日,她戴着这条父亲送的项链在墓前耀武扬威。
更记得有一晚,我路过她房间,听见她对父亲嘚瑟:“你老婆临死前看见我骑在你身上,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夜幕降临,白事宴渐渐散场。
我站在弟弟遗照前,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泪水夺眶而出。
我今早出门买个菜回来,就与弟弟天人永隔了。
父亲说弟弟爬阳台摘风筝,没抓稳,意外失足坠楼。
这真的是意外吗?!
弟弟向来胆小,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风筝就冒险爬阳台?
还有母亲,前年若不是她撞见父亲和秦柔滚在一起,气急攻心之下开车失控,也不会撒手人寰。
自从母亲走后不到一周,秦柔就住进我家,平时对我姐弟俩非打即骂,父亲却无动于衷。
我曾试过报警,可除了父亲,我们没有其他监护人,奶奶说她年纪大了管不了,我们最终还是得回家,而秦柔的折磨变本加厉。
次数多了,我再也不敢报警。
何况
她在外人面前总装出一副贤良模样。
林伯走进来,往火盆里添纸。
“丫头,”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弟手里拽的不是风筝线,而是几根栗色卷发。”
我猛地抬头。
秦柔的头发,正是栗色弯卷的。
林伯往我手里塞了支香,“活着的人得把债讨完,不然死的人闭不上眼。”
我盯着他,喉咙发紧:“林伯,教我做阴间饭。”
阴间饭本是给死人吃的,活人要是吃了,饭里的阴毒就会慢慢侵蚀他们的身体。
2.白事宴后的第七天,正是农历初一。
我挎着菜篮子准备出门。
秦柔倚在沙发上,优雅地嗑着瓜子,眼神却满是嫌弃:“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磨磨蹭蹭。”
“嗯。”
我出门后径直朝着母亲和弟弟的墓地走去。
我们这里有个古老的习俗,逝去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要举办一场白事宴。
从白事宴开始,往后每个农历初一,都要为逝者奉上一碗阴间饭。
这阴间饭可不一般,必须由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来做,食材取自墓地所种的菜,以阴物养阴人,烹饪方式也极为特殊。
母亲生前就是专门替人做阴间饭的。
还记得小时候,每当她出门去给别人做阴间饭,我和弟弟就会守在门口,等她回来给我们带糖果。
母亲曾告诉我一个秘密,其实非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也能做阴间饭,只是每做一次,就会折损阳寿,做的次数越多,损耗的寿命就越多。
所以,她从不肯教我做阴间饭的方法。
墓地的菜畦里,油菜、菠菜长得郁郁葱葱。
我蹲下身子,轻轻摘下几片菜叶,触碰到叶片上的露珠,冰凉刺骨。
我把菜装进篮子。
回到家,我按照林伯教我的方法,开始准备阴间饭。
淘米时,我特意用井水,据说井水属阴,能让阴间饭的效果更好。
我一边淘米,一边在心里默念弟弟的名字,泪水不自觉地滴落在米中。
蒸饭的时候,秦柔走进厨房,眼神狐疑地盯着我:“你在做什么?”
我强装镇定:“阿姨,做饭呢。”
她嗤笑一声:“昨晚那饭做得跟猪食似的,狗闻了都扭头走。
今儿给我做利索点!”
说完,转身离开了厨房。
等阴间饭做好,我将它小心翼翼地装进碗里,看着那冒着热气的饭菜,我笑了。
客厅传来秦柔的笑
声,她正把脚搭在父亲腿上,“那丫头跟她妈一个德行,看着就碍眼。”
父亲唯唯诺诺地点头。
林伯过来我家,在弟弟的供桌上放上他做的阴间饭。
他转身时,用复杂的眼神看我一眼。
父亲塞给林伯两百块钱,“小夏,送送林伯。”
林伯走到楼梯口突然转身,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急切:“我回去算了一下,你根本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
第一次做阴间饭还能回头,别再碰了!”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林伯,就算死,我也要做这饭。”
老人重重叹了口气:“罢了……我有个法子,能暂缓折寿的反噬。”
3.“小夏!”
屋里突然传出秦柔的尖嗓门。
“林伯,我回头找您。”
我拽紧衣角往回跑。
刚跨进客厅,“砰”的碎裂声惊得我肩膀一抖。
秦柔面前的饭碗砸在地上,灰色的饭汁溅得满地都是。
这是我第一次做的阴间饭,米粒混着刚泡开的纸钱,有股焦糊味。
“喂狗都嫌臭!”
她抬脚碾过米饭,“故意恶心我?
嗯?”
确实没掌握好火候,林伯说的“三勺阴泉水”被我错加成井水了。
“脱鞋!”
我自觉地脱掉拖鞋,从碎片上走过去。
尖锐的碎片扎进脚底,鲜血直流,可她却在一旁冷笑着,眼神里满是得意和残忍。
父亲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抽着烟,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门铃适时响起。
秦柔眼尾扫过父亲,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起身去拿扫把。
住在家门对面的王阿婶笑容满面地跨进门槛,“小夏又长高了!
这模样,以后准是大美人!”
我僵在原地,看着秦柔瞬间换上温柔的假笑,端来水果殷勤招待。
“婶,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柔往王阿婶手里塞了个橘子。
王阿婶抬手扶了扶右耳的助听器,叹着气:“小夏不是在家闲着嘛?
我得回娘家待些日子,我家那混小子又不会做饭,想麻烦小夏每天去给江楚做顿晚饭。
你也知道,他工作忙得脚不沾地。”
秦柔爽快点头,“成,这事没问题。”
王阿婶前脚刚走,秦柔后脚就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狐狸精!
学你妈勾男人?
我让你美!”
后脑勺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直冒金星。
秦柔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刀锋贴着我的脸颊缓缓下滑。
忽然,父亲
的咳嗽声响起,“算了吧,明天江楚要是问起……”秦柔厌恶地甩开我。
第二天,趁他们都出门,我立刻去找林伯。
他从挑选墓地野菜的讲究,到蒸煮阴间饭的火候把控,再到摆盘的禁忌,事无巨细地讲解着。
我听得格外认真,生怕漏下任何细节。
上次的失败让我后怕,更怕再出错会耽误复仇的计划。
“记住暂缓反噬的法子……”他最后郑重地叮嘱我。
下午,我给家门对面的江楚叔叔做饭。
发现他家正对着我家阳台的那个大窗户竟装了监控,可能是为了防止小偷爬窗而入才装的。
打开门准备回家时,江楚叔叔正好回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正是林伯说的“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活人”!
这可是暂缓反噬的关键!
我问江楚叔叔能不能看看他家大窗户的监控视频,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告诉他自己在做网上兼职,帮一家监控设备门店做售后回复,需要了解监控设备的性能。
他爽快答应:“你随便看,视频在书房电脑里,我经常不在家,你有空就去看。”
4.或许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我对做阴间饭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将阴间饭做得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
看着父亲和秦柔大口大口地吃着我做的阴间饭,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他们从不让我上桌吃饭,我就蹲在厨房的角落里,吃着自己随便做的饭菜。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模样,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这些阴毒的饭菜正在一点一点侵蚀他们的身体。
今天父亲加班。
去给江楚叔叔做晚饭前,秦柔特意交代,要是他回来了,就请他来修水龙头。
江楚叔叔到家时,我正炒着最后一道菜。
“小夏,你才十几岁吧?
怎么没去上学?
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哪敢告诉他真实原因,只能低声说:“成绩不好,不想读了。”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带江楚叔叔进门时,秦柔脸上堆着笑。
“小夏,去楼下买袋盐吧。”
她冲我说道。
我应声跑了出去,却故意绕了好几个圈才磨磨蹭蹭走回家门口。
颤抖着伸手准备推门时,屋里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贴着门板细听。
“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
“请你自重,你现在可是德城的妻子!”
“我
不是!
我根本没和他领证!”
……父亲和江楚叔叔同在一家公司任职,而秦柔是公司老板的女儿。
从前我怎么也想不通,老板家的千金为何会看上已有家室的父亲?
如今才惊觉,她求爱不成,便将目光转向了心上人视作手足的兄弟。
至于图什么,现在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吃顿饭再走不行吗?
难不成连陪我吃顿饭的情面都不肯给?”
糟了!
我急忙大声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秦柔狠狠瞪了我一眼。
“小夏给我做好饭了,我回去吃就行。”
江楚叔叔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过来!”
我走到她面前,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我心里发懵,但只能点点头。
“今晚不许吃饭。”
阁楼里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翻出藏在床垫下的录取通知书。
曾经我以为,只要努力学习考上好高中,就能逃离这个可怕的家。
可没想到,去年中考我明明考出了优异的成绩,足以考上本地最好的高中,父亲却听信了秦柔的话,说“女孩子没必要读那么多书,长大了找户人家嫁了就行”。
我的梦想,就这样被他们无情地碾碎了。
如今的我,每天在家里像个佣人一样伺候着他们。
好,那我就“好好伺候”。
“我的肚子!”
楼下突然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我跑下去时,只见秦柔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5.秦柔小产了,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起初她并不在意,毕竟这个孩子是父亲的。
直到医生告知,这或许是她三十八岁高龄能拥有的最后一个孩子,她才伏在父亲怀里失声痛哭。
医生欲言又止:“另外有件事需要告知你们,秦女士的身体状况有点糟糕……”我垂着眼睑,冷冷一笑。
她吃了这么久的“阴间饭”,若不是我一直控制剂量,身体只会更糟。
这样的身体,怎么能孕育孩子呢?
“阿姨,该吃药了。”
我端起新熬的汤药,“医生说喝这个能让您身子好得快些。”
她盯着药碗犹豫片刻,但还是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间,脖颈处隐约浮现出淡淡的青紫纹路。
住院一个月,秦柔的身体毫无起色,整个人愈发烦躁。
父亲最终决定:“我们回家好好调理。”
刚到家,他便催我去菜市场买鸡炖
汤。
我陪他们从医院回来又跑了趟菜市场,没时间给江楚叔叔做晚饭了,只好让父亲去请他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这顿饭我照例准备了两种。
有江楚叔叔在场,我总算能光明正大地上桌吃一顿饭。
饭后,他和父亲在客厅聊工作,而秦柔竟破天荒地主动收拾餐桌。
当她在厨房撸起袖子洗碗时,“砰”的一声,碟子在水龙头下碎裂。
“啊……”她刚发出半个音节,我立刻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父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怎么啦?”
“没事,阿姨看见蟑螂了。”
我盯着她胳膊上大片蔓延的青紫色瘀斑,密密麻麻,正疯狂吞噬苍白的皮肤。
“怎么会这样?
我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带着哭腔颤抖。
是啊,本该属于活人的皮肤,怎么会出现只有尸体才有的尸斑?
“去医院,赶紧去!”
“又去?
刚出院能有什么事?
况且江楚叔叔还在……”秦柔如梦初醒般拉下袖子,慌乱摸向脸庞,“我的脸,脸怎么样?”
见她要往外跑拿镜子,我一把拉住,“别打扰江楚叔叔谈工作。”
“您的脸没事。”
这一个月我日夜照料,加上小产打击,她对我的态度似乎有点不一样。
“我听医生说,郁结于心、气血不畅就会这样,不痛不痒的。
您先在家好好调养。”
她眼神逐渐平静:“对,你说得对。”
可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没事?
6.医生早就说过,她器官衰竭严重,身体机能断崖式下降。
医院甚至建议转院治疗,还隐晦暗示可以准备后事了。
每次父亲询问,我都含糊其辞。
直到最后一次医生下了最后通牒,我只说:“医生让我们出院。”
“阿姨,您先别出去,我去看看江楚叔叔走了没。”
我刚走到客厅拐角,眼前已没了人影。
父亲的书房却反常地关着门,平日里,那扇门极少闭合。
我趴在门板上,听见父亲颤抖的声音漏出来:“那笔数目,秦柔不是替我填上去了吗?
怎么还在查?”
“那么大一笔钱,她哪填得平?”
是江楚叔叔的声音。
“我以为秦柔替我……”父亲的嗓音抖得更厉害,几乎带了哽咽,“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欠了那么大一笔赌债,利滚利越堆越高,才挪用公司的资金……要不……不!
我绝不!”
父亲突然激动起来。
“你不自首,迟早要把这辈子的牢饭吃完!
自首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我跑回厨房,佯作镇定:“没看见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走了。”
刚拉着秦柔跨出厨房门,江楚叔叔恰好从书房出来。
秦柔见状,下意识地迅速转身。
“叔叔,您这就要回去啦?”
“嗯,对,谢谢你们的晚餐。”
待秦柔回了房间,父亲才拖着沉重的步子从书房出来。
我装作不经意地提醒:“爸,阿姨今晚心情不太好,您……留意些。”
他解领带的动作猛地顿住,许久才含混地“嗯”了一声。
我瞥见他后颈爬着几道若隐若现的青紫痕迹,那是尸斑,父亲也开始长了。
不过他毕竟很少在家吃饭,症状大概比秦柔轻得多。
“你先上楼休息。”
“好。”
我还没迈上几级楼梯,楼下就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快步跑下去。
只见父亲从床上拽起秦柔,怒吼道:“好你个秦柔,竟敢骗我!”
我眯起眼,借着昏暗的灯光,清楚地看见秦柔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爬满大片青紫痕迹。
那些淤色越来越深,渐渐交融成触目惊心的尸斑。
父亲看到秦柔脸上的异状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忍不住摇晃了几下。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秦柔踉跄着跑到镜子前,只看一眼,便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阿姨……”我冲进房间,转头埋怨父亲,“您从来不和阿姨大声说话,今晚这是怎么了?”
“她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还在发颤。
“可能是小产后遗症吧,淤血积压导致的……”7.第二天清晨,我刚下楼,就看见秦柔裹着披肩缩在沙发一角。
“德城!
立刻带我去医院!”
父亲皱起眉头,语气慢条斯理,“小题大做什么?
小夏不是说了,你这是小产后遗症,吃点药调理调理就行了。”
我忍不住出声:“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对阿姨?”
父亲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再言语。
秦柔拽住我的衣角,眼神里满是哀求:“小夏,你陪我去医院再看看好不好?”
“看病?
钱从哪来?
你出吗?
这些年供你吃穿,还不够?”
“德城,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要不是我……要不是你骗我说那笔数填平了,我会落到
今天这步田地?
我老婆、我儿子……”父亲突然像是意识到失言,猛地闭上了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装出委屈的模样,替秦柔辩解道:“爸爸,阿姨这些年不离不弃,就算你带着我们姐弟俩,她也没嫌弃过。”
“不离不弃?”
父亲突然冷笑一声,“小夏,你是被她洗脑了吧?
忘了她拿衣架抽你,把你关在小黑屋里的事了?”
那些痛苦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我强压下情绪,开口道:“别吵了,我去做饭,吃饱了心情能好些。”
等我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客厅里只剩秦柔一个人。
她依旧裹着那条披肩,整个人像是凝固在阴影里。
矮几上腐烂的香蕉散发着甜腻的腐味,成群的小飞虫在她头顶盘旋,甚至停在她的眉毛上,她却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我强忍着不适,蹲在她面前,“阿姨别怕,我下午去抓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喝了肯定能好起来。”
秦柔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还是小夏对我好……”等她松开手,我冲进洗手间,用滚烫的水反复搓洗着她碰过的地方。
傍晚时分,父亲醉醺醺地踹开家门,径直冲到秦柔面前:“让你爸拿点钱来!”
“没有!”
秦柔刚说完,父亲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
她单薄的身体重重摔在沙发上,头上的披肩滑落,露出脸上大片青紫色的尸斑。
父亲踉跄着后退两步,却还是恶狠狠地说:“不借?
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碎你的脸!
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忘了吗?
当年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爸早就和我断绝关系了……为了和我在一起?
你心里想的是谁?
你以为我不知道?”
秦柔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红着眼睛看向我,“小夏,你过来。”
我走到秦柔的身边,听见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你想知道,你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8.我机械地点了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身体。
父亲突然暴起,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朝秦柔头上砸去,“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劈死你!”
“是你爸把他推下去的!”
秦柔顶着额头渗出的黑血,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膝盖一软跌坐在地。
“小夏,别听她胡言乱语
!”
父亲慌乱地扑过来想抓住我的肩膀,却被我狠狠甩开,“她就是想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我抬起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早在江楚叔叔家的监控里,我就看过弟弟出事当天的视频了。
父亲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那时候你弟弟一直哭闹着要找你,我被吵得心烦意乱,鬼使神差就说了句……说了句把他扔下去……够了!
别说了!”
父亲瞪红了眼嘶吼。
我的泪水不受控地涌出,“他才六岁!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得多疼啊!”
父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佝偻着背别过脸去,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我失魂落魄地冲出家门,一路跌跌撞撞来到墓地。
跪在母亲和弟弟的墓碑前,我终于崩溃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暮色染红天际,林伯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搭在我肩头,“小夏,别伤心。
恶人有恶报,快了……”我抹了把脸,任由林伯搀扶着起身。
“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给江楚叔叔煮饭吧,一顿都不能落下,知道吗?”
……江楚叔叔家的厨房飘着浓浓的饭香。
“你好像很久没笑过了。”
他将煎蛋推到我面前,“其实你笑起来很像你妈妈。”
是啊,自从母亲离开后,我就再没有真正笑过。
我总对着弟弟强颜欢笑,想逗他开心。
可弟弟也走了之后,我连假装笑的力气都没了。
“你妈妈……”他忽然放下筷子,“她总说自己手笨,可每次给你们带糖果,都会用彩纸包成小兔子的模样。”
我抬眼望向他,发现他耳尖泛红。
“在你眼里,我妈妈是怎样的人?”
“她啊……”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善良、大度、漂亮、勤劳……”他掰着手指细数,声音越来越轻,“很多优点。”
我从江楚叔叔家出来,刚推开家门,就听见秦柔从房间里传来羸弱的声音:“小夏……”进入她房间,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只见她裹着毯子,像具骷髅般缩在床头,枯瘦的手颤巍巍递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钞,“明天是江楚的生日,你替我买支钢笔送给他。”
我没有接钱,微微一笑:“阿姨,恐怕不妥。
我刚从江楚叔叔家回来,他让我明天不用准备晚饭了,他要去相亲。”
“
什么?!”
秦柔的瞳孔骤缩,手中的钱飘落在地上。
她发疯般扯着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灰白的发丝落在床单上。
“不可能……他心里明明一直记挂着那个女人,怎么可能……阿姨,你冷静点。
不过是一场相亲而已,又不是真的成了。
你不是说江楚叔叔心里有人吗?
哪能这么容易就变心呢?”
秦柔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却突然挣扎着起身,“我要见江楚,现在就见!”
我默不作声地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缓缓捧到她面前,“阿姨,你确定要以这副模样见他?”
镜面映出一张骇人的脸,眼眶青黑深陷,青紫的瘀斑爬满脸庞,面色灰败如纸。
秦柔直勾勾盯着镜中的自己,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9.我做了一个梦。
母亲在厨房熬着小米粥,锅铲碰着瓷碗叮当作响。
弟弟踮着脚扒着橱柜,非要抢她手里的红糖罐。
“小夏快来管管你弟!”
母亲笑着回头,“再闹就让你爸打你屁股。”
“我才不怕!”
弟弟抱着糖罐躲到我身后,“爸爸说下周带我们去动物园,还要给我买棉花糖!”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父亲提着公文包走进来。
他弯腰抱起弟弟转圈圈。
“瞧瞧这是什么?”
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棒棒糖,“江楚叔叔给你们买的,草莓味和橘子味,自己挑。”
餐桌摆着四副碗筷,碟里卧着金黄油亮的煎蛋,弟弟把最大的那块推给我。
母亲给父亲斟了杯啤酒,他仰头喝掉半杯,“真好喝!”
弟弟忽然指着我的脸笑到打颤:“姐姐嘴角沾着粥!
是不是要留到明天早上吃?”
母亲笑着抽出纸巾递给我,转头瞥一眼弟弟,“别笑话姐姐。”
父亲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我碗里,故意用严肃的口吻说:“吃完不许剩饭,不然明天带你去学校扫操场。”
……父亲蹲在沙发边给我检查数学作业,铅笔尖在错题旁画了个小问号。
弟弟窝在母亲怀里呢喃:“妈妈,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幼儿园?”
……“小夏……”母亲的声音轻轻的,“该醒了。”
我猛地睁眼,我还是躺在阁楼里。
10.父亲已经好多天没回家了。
我在门外守着,直到看见江楚叔叔的身影。
他刚转过楼梯拐角,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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