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回应。
喉咙里火烧火燎,干渴得厉害。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适。
没有按铃叫护士,而是转身走到病房角落的饮水机旁。
他拿起一个干净的纸杯,接了半杯温水。
动作流畅而自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感。
他走回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他没有直接将水杯递给我,而是俯下身,一手稳稳地托住我的后颈,力道恰到好处地将我微微扶起。
另一只手则端着水杯,杯沿小心翼翼地靠近我干裂的唇边。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掌控意味的靠近和触碰,让我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递到颈后敏感的皮肤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下意识地想抗拒,想偏开头,但身体的虚弱和喉咙里那火烧火燎的干渴,让我所有的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温热的液体浸润了干裂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滑入口腔。
清水的滋润如同甘霖,瞬间缓解了喉咙的灼痛。
我几乎是本能地、小口地吞咽着。
他喂水的动作很稳,很有耐心,杯沿始终保持着合适的角度,既不会呛到我,又能让我顺利喝到水。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说话。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专注地看着我喝水。
那眼神太过复杂,我无力去分辨其中蕴含的深意。
是终于将仇人绳之以法的释然?
是对我这个“工具”最后的一点怜悯?
还是……别的什么?
半杯水很快见底。
喉咙的干渴缓解了大半,但身体深处那种被掏空的疲惫和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却丝毫未减。
陆沉舟将空了的纸杯放在床头柜上,托着我后颈的手却没有立刻松开。
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距离很近,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更加清晰地笼罩下来。
“感觉怎么样?”
他问,声音依旧低沉。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身体的痛苦可以缓解,但心里的黑洞……拿什么填补?
我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顾瑶……抓到了吗?”
这是我此刻唯一关心的问题。
那个披着闺蜜外衣的魔鬼!
那个亲手将江临推下悬崖的凶手!
陆沉舟的目光沉静地看着我,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掠过。
他缓缓松开了托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