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毛和草药的混合味道?
林穗这才注意到,他挽起的袖口边缘,沾着几根姜黄色的猫毛。
这时,诊室的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兽医走了出来。
林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向医生。
“初步诊断是急性肠胃炎,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着凉了,”医生快速地说,“情况有点严重,脱水明显,需要立刻输液,今晚得留院观察,在保箱里稳定体温。”
听到“留院观察”,林穗的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程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他的手掌温暖有力,隔着薄薄的衣袖传来令人安心的支撑感。
“我们能看看它吗?”
程煦沉稳地问医生。
医生点点头:“可以进去看一眼,但别太久,它需要休息。”
小小的保温箱里,松饼蜷缩成一团,身上连着输液管和监护仪的导线,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着。
它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玻璃外的林穗和程煦,极其微弱地“喵”了一声,那声音细若游丝,却像针一样扎在林穗心上。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
程煦默默地陪在她身边,没有说更多安慰的话,只是那支撑着她手臂的力道,始终未曾放松。
办理完住院手续,夜已深沉。
程煦让林穗先回家休息,林穗却固执地摇头。
“我想在这里陪着它。”
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
程煦没有勉强,只是说:“好,我陪你等。”
长夜漫漫。
林穗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保温箱里那个小小的身影。
程煦则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包消毒棉签和一个装着温水的小杯子。
他征得护士同意后,小心地打开保温箱的一个小口,用棉签蘸了温水,极其轻柔地擦拭着松饼干燥的鼻头和有些开裂的肉垫。
他的动作专注而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空调的送风声。
林穗看着程煦低垂的侧脸,看着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听着他为了安抚松饼(或者也是安抚她)而低声哼起的一首旋律优美却明显有些走调的法语香颂……时间仿佛被拉长,又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墨色天空开始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