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那块“纹身”消失了。
记忆碎片闪现:小姨在爆炸前替我挡住碎砖,她的血滴在我后颈,带着某种冰凉的药剂。
“她调换了我们的身份。”
我突然开口,声音惊到了自己,“在医院地下室,她用氯丙嗪混淆了我们的记忆。”
沈砚舟猛地抬头,钢笔尖划破纸张:“你是说,真正的苏念其实是……”殡仪馆的门被推开,穿黑西装的男人递来个信封,转身时露出后颈的樱花纹身——和金库墙壁上的裂纹一模一样。
信封里装着张出生证明,母亲栏是“苏明月”,父亲栏空白,婴儿姓名处赫然写着“苏晚”,而旁边的附页上,另一张证明写着“苏念,已夭折”。
“这是周振国当年销毁的文件。”
沈砚舟的指尖在“苏晚”二字上颤抖,“你小姨用自己的身份换你活下来,所以她的指纹会匹配不上。”
我想起小姨临终前塞给我的药瓶,标签上的“氯丙嗪”其实是维生素。
她用十年时间扮演苏星,只为让真正的苏晚以“苏念”的身份活着,而真正的苏念,可能早在换婴时就被周振国处理了。
“但监控里的婴儿有朱砂痣。”
我摸向眉心,那里只剩淡淡红印,“如果我是苏晚,那姐姐……”沈砚舟突然抓住我的手,走向停尸房。
小姨的尸体静静躺着,眉心有颗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朱砂痣,和我记忆中母亲的位置分毫不差。
他轻轻掀开她后颈的头发,那里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正是我曾以为的“纹身”。
“她才是苏念。”
沈砚舟声音沙哑,“你小姨为了保护你,把自己活成了姐姐的影子。”
停尸房的冷风机发出嗡鸣,像极了旧物仓地下室的声音。
我想起小姨每次点燃香烟时的习惯——总要先在指尖转三圈,那是母亲生前的动作。
原来从母亲去世那天起,小姨就决定用余生扮演她,连习惯都复刻得一模一样。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小姨生前定时发送的短信:苏晚,去圣乔治医院地下二层,那里有你母亲的最后一封信地下二层的档案室弥漫着霉菌味,比旧物仓更浓烈。
沈砚舟用平安扣打开保险柜,里面掉出个防水袋,装着母亲的日记和一卷胶片。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星星,对不起,我把念念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