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却发现——门锁换了。
她手中那枚刻着两人姓名首字母的小钥匙,转了两圈之后,被毫不留情地弹了出来。
像是某种象征。
门口邻居好心提醒:“你来晚了,那小伙子搬得挺快,一夜之间,全搬空了。”
“连冰箱都换新的了。”
她站在门口,阳光晒得地板发烫,她却像是被封进了寒冬。
那是他们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她第一次搬进来,是谢砚琛一个人搬的家具,从床到餐桌,从书柜到阳台的吊椅。
他还特地问她:“你喜欢落地灯,还是壁灯?”
<她随口一句“随便吧”,他就把两种都买回来,自己一件件试装,直到她点头。
她以为那是“小题大做”。
现在想来——他只是比她更认真地在爱。
她不死心,去了他曾经常去的健身房、餐厅、书店,所有能想到的地方。
可每一家都告诉她:“谢医生最近没来过。”
她突然有种极强烈的不安。
不是那种怕被讨厌的惶恐,而是一种——“他是真的打算把你从生命中清除掉了”的错觉。
她找了他的朋友圈。
从一年前的合照开始,他就再没更新任何和她相关的动态。
他曾说过:“我不晒,是因为我怕你不喜欢太高调。”
而她当时正好看着手机,头也没抬地应了句:“嗯,挺无趣的。”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那条晒她生日的视频默默删掉。
她以为他只是理解。
却没意识到,那是他第一次学会“隐藏”对她的好。
他的朋友也变得疏远了。
她曾去找他的大学死党王知远。
王知远看她一眼,语气里没有以往的调侃,只有一种恳切的疲惫。
“婉宁,不是我帮他说话。”
“砚琛是真的拿你当命。
你知道的,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别人骗他、玩他感情。”
“你是第一个让他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可你也成了他最怕的人。”
顾婉宁喉头发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我没想过骗他。”
“可他心是被你踩碎了。”
王知远摇头,“所以,他不再想让你靠近。”
“哪怕你跪下来,他也不会再回头。”
“不是他狠,是你把他最温柔的地方都消耗完了。”
那天她回去后,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
窗帘拉得死死的,手机关机,水也不喝,饭也不吃。
她开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