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吴清上周修剪绿篱时,她用石子在对方鞋底划了个箭头。
红光在夜空划出短长短短,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工地C区第三根水泥管”。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是沈砚的宾利。
车灯扫过阳台时,她迅速收起激光笔,转身时撞翻了花盆。
泥土里露出半截铜线——那是她三天前顺着通风管道拉的,连接着二楼配电箱的总闸。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自动回复邮箱的提示音。
她点开照片,林父的字迹清晰得像他还站在面前。
风掀起她的围巾,露出颈间的银链——链坠里藏着扫描笔,三天前扫描的图纸正躺在加密云端,定时发送程序已经启动。
“在看什么?”
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时,月光正落在他脸上,照见他眼底的血丝比往日更浓。
“月亮。”
她把手机揣回口袋,“今天的月亮,像不像你父亲葬礼那天?”
他的手指蜷起又松开,喉结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脚边的泥土,露出半截铜线。
林夏盯着他的背影,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东侧工地的方向,吴清应该已经找到手机了。
夜风突然转凉,她摸了摸还在震动的口袋——是云端提醒:“证据已同步至警方、媒体、行业委员会,发送时间:00:00。”
楼下的宾利鸣笛催促,沈砚已经走到楼梯口。
林夏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说:“沈砚,你准备好,看真正的月亮了吗?”
露台的监控红灯闪了闪,将她的话录进储存卡。
而三公里外的废弃工地,吴清正蹲在水泥管旁,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她紧绷的脸——屏幕上显示着“正在连接网络”。
暴雨夜的多重反杀林夏在阳台站到后半夜。
沈砚的宾利开走后,她摸黑回房,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床头柜上——这是她今晚第三次用冷水敷面。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云端提示音轻得像蚊子叫:证据已锁定,零点准时爆破。
她扯过薄被裹住肩膀,指甲掐进掌心。
明天要演的戏码得够真——沈砚最近派了三个保镖守在门外,必须让他们觉得她彻底崩溃。
天刚蒙蒙亮,林夏掀开被子坐起。
她抓起床头的退烧药杯,对着墙砸过去。
玻璃碎渣溅在地毯上,药粒滚进床底。
接着她扑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