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那份巨大的屈辱,一起死死地、深深地摁进了自己腿侧的裙摆褶皱里。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手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自欺欺人的遮蔽感。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掐破了皮肉,一股细微却尖锐的疼痛传来。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周叙看着我的动作,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什么也没再说,转回头,目光投向正在低声交谈的同伴,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过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烟灰。
香槟杯依旧冰冷地立在我僵硬的掌心。
爵士乐还在流淌。
包厢里恢复了之前的低语。
只有我,像一尊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石像,血液冰凉,灵魂出窍。
掌心那块表,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隔着薄薄的裙布,烫着我的皮肉,也烫着我仅存的那点可怜的、摇摇欲坠的自尊。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周叙终于放下了雪茄,似乎准备离开。
他站起身,高大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笼罩其中。
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再看我攥紧的拳头和身侧那杯几乎没动的香槟,只是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流畅而矜贵。
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从他挽起的袖口露出来,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提醒着我,我手里攥着的,不过是另一个玩物。
“走了。”
他淡淡地对同伴说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包厢里其他人也纷纷起身。
我像被解除了定身咒,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麻木,晃了一下才站稳。
手里的香槟杯差点脱手,冰冷的液体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
周叙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那股清冽的雪茄混合着冷冽木质调的气息拂过我的鼻尖。
他的同伴们也跟着鱼贯而出,没有人再投来多余的目光,仿佛我只是角落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当包厢门在我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那舒缓的爵士乐和残留的雪茄气息,走廊里浑浊的空气重新涌入鼻腔。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感觉到双腿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撞得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