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王胖子靠在几丈外一根相对干净的石柱上,用一块熏了香的手帕死死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细小的、闪烁着恶毒快意的三角眼。
他今天特意挑了这最难啃的骨头给林尘,就是为了报复昨天这小子“胆敢”直视女帝凤驾的“僭越”。
虽然当时没抽出那一棍,但这口恶气,他王胖子记着呢。
“啧,真他娘的臭!”
王胖子瓮声瓮气地抱怨,声音里却全是戏谑,“这墨鳞大人就是金贵,拉的屎都带着龙气儿!
林尘,你小子可得仔细点刮,刮干净了!
要是留下一星半点,污了墨鳞大人的鳞片,小心它一口把你嚼碎了当点心!”
林尘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污浊的空气呛得他喉咙发紧,胃部剧烈抽搐——然后猛地将赤着的双臂,狠狠插进木桶刺骨的冰水中。
刺骨的寒意像无数钢针瞬间扎透皮肤,直刺骨髓,激得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牙齿不受控制地格格打颤。
背上的鞭伤被寒气一激,再次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咬着牙,将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从冰水里抽出,带起一片水花。
水珠顺着手臂滑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砸出小小的泥点。
他走到栅栏前,选了一处污垢最厚的地方,伸出手指,狠狠抠了进去!
指尖传来黏腻、冰冷、滑溜的触感,伴随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
那污垢像陈年的油泥,又像腐烂的肉冻。
他用指甲,用指关节的硬骨,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地刮、抠、蹭!
污垢被剥离,带着粘丝,散发出更加浓烈的恶臭。
细小的、不知是骨头渣还是砂砾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嵌入指甲缝里,带来钻心的刺痛。
每一次用力,手臂肌肉都在酸胀颤抖。
冰水带来的短暂麻木很快消退,手指的冻伤裂口被污垢里的杂质反复刺激,火辣辣地疼。
汗珠混合着冰水,顺着他的鬓角、鼻尖往下淌,滴落在肮脏的地面。
“哈哈!
对!
就这么干!
用力!”
王胖子看得津津有味,发出刺耳的怪笑,“看看你这副德行,比栏里的畜生也强不了多少!
能伺候墨鳞大人,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林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那恶毒的嘲讽。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铁栏上那层顽固的污垢,眼神深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