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的画。
“您的脸色不太好,”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得如同打磨过的磨砂玻璃,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得不带任何多余的起伏,“王先生。
看来444号房间……和您预期的不太一样?”
心脏在狂跳中骤然失重。
又是那个名字。
毫无差错的吐出。
他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在我踏进这该死的地方之前。
“它…它在吃我!”
喉咙被恐惧挤压,声音是撕裂破败的棉帛,“墙…墙在流血!
衣柜…衣柜是活的!
它把我吐出来…又吞进去!
那杯茶…那杯茶怎么还烫…时间…时间错了!”
我失控地指着台面上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杯,又猛地指向自己左手腕内侧,那颗刚刚凝结、红得刺目的血珠已经滑下,在腕骨上拉出一道蜿蜒细小的湿痕,像一条猩红的蚯蚓。
“哦,”经理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惊讶,只有一个极细微的上扬,尾音带着难以言喻的了然和……一种近乎悲悯的嘲弄,“看来它比平时……更活跃了一点。”
他那只骨节分明、过分修长的手终于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指尖捻着一枚小小的黄铜钥匙。
在黯淡的光线下,钥匙冰冷沉重,齿槽诡异而古老——是444号的钥匙!
不!
不对!
它比之前那把更小!
形状更…扭曲!
像一块被强行捏变形的金属!
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那只手捻着那枚怪异的小钥匙,极其自然地探向前台的某个角落——一个同样被我忽略了很久的小型保险箱门板。
箱子是嵌入大理石台面的,与台面浑然一体,颜色相同,几乎没有任何缝隙。
而之前那把被我死死攥过、最终又不知遗落在哪个惊惧角落的444大钥匙,就静静地躺在旁边。
喀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咬合声。
那个小小的保险箱弹开了。
箱内没有纸币,没有文件,只有一小沓深红色、带着繁复暗金色压纹的纸张。
最上面一张,只露出半截。
右下角……有一小块刺眼的、新鲜湿润的……猩红!
像一个指尖按上去、还未干透的……血指印!
视线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猛地弹开!
但那惊鸿一瞥的图像已经深深刻在视网膜上!
恐惧和疑惑在脑子里疯狂搅动。
“它很挑剔。”
经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阐述感。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