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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新娘:陆总的白月光诈尸了后续+完结

尼古拉斯王钢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礼上,伴娘故意摔碎了我珍藏的白玉镯。“陆总,晚晚姐只是太在意你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了...”她泫然欲泣。我笑了,那不过是陆沉渊白月光的遗物。“摔得好,”我漫不经心鼓掌,“赝品就该碎。”陆沉渊瞬间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疯狂:“你再说一遍?”“她叫林晚...你不配提她名字!”我看着他因白月光而癫狂的模样,轻声耳语:“陆沉渊,你心心念念的阿晚...”“其实就站在你面前。”水晶吊灯折射着亿万点璀璨的碎光,将偌大的宴会厅泼洒成一片流动的金色海洋。空气里塞满了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泡、顶级香水交织的馥郁气息,还有底下宾客们压低的、带着惊叹与艳羡的议论声浪。这声音嗡嗡作响,如同无数细小的蜂群在耳边振翅,汇聚成一种令人微醺又微眩的背景音。“陆总真是大手笔啊,这...

主角:陆沉渊陆总   更新:2025-06-03 2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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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渊陆总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新娘:陆总的白月光诈尸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王钢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上,伴娘故意摔碎了我珍藏的白玉镯。“陆总,晚晚姐只是太在意你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了...”她泫然欲泣。我笑了,那不过是陆沉渊白月光的遗物。“摔得好,”我漫不经心鼓掌,“赝品就该碎。”陆沉渊瞬间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疯狂:“你再说一遍?”“她叫林晚...你不配提她名字!”我看着他因白月光而癫狂的模样,轻声耳语:“陆沉渊,你心心念念的阿晚...”“其实就站在你面前。”水晶吊灯折射着亿万点璀璨的碎光,将偌大的宴会厅泼洒成一片流动的金色海洋。空气里塞满了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泡、顶级香水交织的馥郁气息,还有底下宾客们压低的、带着惊叹与艳羡的议论声浪。这声音嗡嗡作响,如同无数细小的蜂群在耳边振翅,汇聚成一种令人微醺又微眩的背景音。“陆总真是大手笔啊,这...

《替身新娘:陆总的白月光诈尸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婚礼上,伴娘故意摔碎了我珍藏的白玉镯。

“陆总,晚晚姐只是太在意你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了...”她泫然欲泣。

我笑了,那不过是陆沉渊白月光的遗物。

“摔得好,”我漫不经心鼓掌,“赝品就该碎。”

陆沉渊瞬间掐住我的脖子,眼神疯狂:“你再说一遍?”

“她叫林晚...你不配提她名字!”

我看着他因白月光而癫狂的模样,轻声耳语: “陆沉渊,你心心念念的阿晚...” “其实就站在你面前。”

水晶吊灯折射着亿万点璀璨的碎光,将偌大的宴会厅泼洒成一片流动的金色海洋。

空气里塞满了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泡、顶级香水交织的馥郁气息,还有底下宾客们压低的、带着惊叹与艳羡的议论声浪。

这声音嗡嗡作响,如同无数细小的蜂群在耳边振翅,汇聚成一种令人微醺又微眩的背景音。

“陆总真是大手笔啊,这排场……林晚晚小姐好福气,能嫁给陆沉渊……听说陆总那位……”议论声像一层浮油,漂在觥筹交错的热闹之上,却始终无法真正沉入我的心底。

我站在红毯尽头,层层叠叠的昂贵蕾丝婚纱沉重地压在身上,仿佛一件精致却冰冷的铠甲。

婚纱的腰线收得极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叫嚣着束缚。

眼前的一切——璀璨的水晶、流动的金色、一张张模糊又带着标准笑容的脸孔——都隔着一层毛玻璃似的,遥远而不真实。

视线越过这片浮华,精准地落在红毯另一端那个男人身上。

陆沉渊。

我的新郎。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寒刃。

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凌厉线条,每一道褶皱都透着拒人千里的冷硬。

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被照亮,一半沉在深邃的阴影里,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构成一种雕塑般的俊美,却也凝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

他微微侧着头,似乎正听着身边伴郎低声说着什么,嘴角的弧度礼貌而精准,却连一丝温度都吝于施舍。

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潭结了冰的寒泉,平静无波地扫过全场,没有一丝涟漪是为我而起的。

他看我的眼神,从来如此。

平静,漠然,像是在审视
一件价值不菲却毫无灵魂的商品。

“晚晚姐?”

一个刻意放柔、带着点怯生生甜腻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伴随着一股清甜的花果香调香水味,瞬间冲淡了空气里沉甸甸的香槟与皮革气息。

是苏软软。

我的伴娘,也是陆沉渊那位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林晚,生前最要好的“闺蜜”。

她今天穿着一身柔美的浅粉色伴娘纱裙,衬得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楚楚可怜。

精心卷过的长发垂在肩头,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真,像只误入繁华森林的无辜小鹿。

此刻,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打开的丝绒首饰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通体莹润的白玉镯子。

镯子质地细腻,光线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古物。

“沉渊哥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戴上,”苏软软的声音更柔了几分,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说……这是仪式的重要环节。”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着,轻轻触碰着盒内的丝绒衬里,目光却飞快地、带着一种隐秘的探究,在我脸上扫过。

我的目光落在那只玉镯上。

它躺在深蓝色的丝绒上,像一泓凝固的月光。

温润,清冷,美得不沾一丝烟火气。

这是陆沉渊的命根子。

是他那位早逝的白月光林晚留下的唯一“遗物”。

是他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对着它喃喃自语、醉眼朦胧的唯一寄托。

是他放在保险柜最深处,除了他自己,连尘埃都不允许触碰的圣物。

现在,它被捧到了我面前。

在我的婚礼上,由他白月光最“贴心”的闺蜜,亲手奉上。

要我戴上。

要我,林晚晚,戴上另一个女人的遗物,扮演一场深情不渝的戏码?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荒谬感猛地窜上喉咙。

胃里一阵翻搅,婚纱那紧勒的腰腹处传来尖锐的闷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柔软的蕾丝手套里,留下几个微小的凹痕,才勉强抑制住那股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陆沉渊,你可真行。

拿亡者的遗物,来装点活人的婚礼?

是要用我的体温,去暖他心尖上那块早已冰冷的石头?

还是……想让这“赝品”新娘,彻底取代那个“真品”在他记忆里的位置?

我几乎能想象到,如果我戴上这只镯子,陆沉渊看着我
的眼神会是什么样。

那冰冷的审视里,或许会短暂地注入一丝恍惚的温柔,一丝透过我的皮囊,痴痴望向另一个灵魂的幻影。

那眼神,比此刻的漠然更让人窒息。

“晚晚姐?”

苏软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催促,将我从那冰冷的思绪里拽回。

她捧着盒子的手往前递了递,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手背,“沉渊哥在等着呢……他说,一定要您戴上它,仪式才算圆满。”

她的眼神里,那种小心翼翼的探究几乎要溢出来,像在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看我是否会如她所料地做出反应。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宾客们的低语声不知何时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带着好奇、探究,或纯粹看热闹的兴致,聚焦在我和那只举起的玉镯上。

陆沉渊的目光,也终于从遥远的宾客中收回,落在我身上。

隔着十几米的红毯和喧嚣的人声,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依旧没什么温度,只是微微眯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无声地催促着。

时间被拉得细长而粘稠。

我缓缓抬起手。

指尖,带着蕾丝手套特有的微凉触感,伸向那只躺在丝绒上的玉镯。

动作很慢,慢得像电影的慢镜头,每一个微小的弧度都牵动着无数目光。

我能感觉到苏软软的呼吸似乎屏住了,捧着盒子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紧张。

我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玉质的刹那——“哎呀!”

一声短促、惊慌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宴会厅表面的和谐!

苏软软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推了一把,又或是脚下昂贵的高跟鞋骤然背叛了她,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失去平衡的姿态猛地向前扑倒!

她双手下意识地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那只捧在手里的丝绒首饰盒,连同里面那只价值连城的白玉镯子,瞬间脱离了她的掌控!

盒子在空中翻滚了一下,深蓝色的丝绒衬里短暂地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

那只玉镯,则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精灵,划出一道短暂而绝望的弧线,带着一种玉石特有的、沉闷却惊心动魄的脆响,直直地撞向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啪嚓——!”

那声音并不算惊天动地,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
狠狠扎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瞬间冻结了所有的喧嚣。

音乐停了,低语声消失了,连呼吸仿佛都被扼住了喉咙。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亿万点璀璨的水晶灯光下,那只曾承载着陆沉渊所有执念与痛苦的玉镯,此刻碎裂成大大小小十几块不规则的碎片,散落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反射着冰冷刺眼的光,如同散落一地的、无法拼凑的残梦。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整座奢华殿堂。

所有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投向红毯尽头那个挺拔的身影。

陆沉渊脸上的那种雕塑般的平静,在玉镯碎裂声响起的同时,就彻底龟裂了。

不是暴怒,不是嘶吼。

是一种更深沉、更骇人的东西在他眼底骤然炸开。

仿佛平静的海面之下,积蓄了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喷涌出的却是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流。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瞬间褪去,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

那双总是深不见底、冷漠疏离的眼眸,此刻被一种近乎癫狂的赤红瞬间吞噬,血丝狰狞地蔓延开来,死死地钉在地上那些刺目的碎片上。

他的身体甚至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像是被那碎裂的声音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啊——!”

苏软软的尖叫终于姗姗来迟,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惊恐和哭腔,她狼狈地跌坐在红毯边缘,离那些碎片只有咫尺之遥。

她抬起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冲刷着她那张精心描绘的、此刻只剩下惨白和恐惧的脸庞。

她看向陆沉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自责:“陆…陆总!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我…我太紧张了…我…我只是想帮晚晚姐戴好镯子…那是晚晚姐…那是林晚姐她……”她的声音哽咽着,仿佛被巨大的悲伤扼住咽喉,泪水涟涟,身体筛糠般颤抖,目光却像受惊的小鹿,仓皇无助地转向我,带着一种无声的控诉和暗示,“晚晚姐她…她太在意您和林晚姐当年的定情信物了…她刚刚一直看着它…看得好难过…我…我想帮她快点戴上…没想到…没想到脚下突然滑了一下…呜呜呜……”她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每一个字都在精准地强调着
“林晚姐”的名字,都在将“意外”的根源,微妙地、不着痕迹地引向了我——引向一个“因为嫉妒亡者遗物而心神不宁、导致意外发生”的新娘。

真是好一出情真意切的独角戏。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我、陆沉渊和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软软之间惊疑不定地逡巡。

陆沉渊的目光,终于从那些刺目的碎片上移开。

那双赤红的、翻涌着暴戾风暴的眼睛,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锁定了我。

那目光不再是漠然,不再是审视。

是刻骨的寒意,是焚毁一切的狂怒,是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

宴会厅里昂贵的香氛似乎瞬间变成了硝烟味。

我没有躲。

甚至没有去看地上那些刺眼的碎片。

在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无数道惊惧交加的目光中,我轻轻地、清晰地,鼓起了掌。

“啪。”

“啪。”

“啪。”

清脆的掌声,不高不低,却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凝滞的空气里,抽在苏软软虚假的哭腔上,也狠狠抽在陆沉渊那濒临爆发的神经上。

我甚至微微歪了歪头,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冷意的笑容,目光越过地上哭得瑟瑟发抖的苏软软,直直地迎上陆沉渊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睛。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刃,清晰地割开一片死寂:“摔得好。”

三个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

“赝品,就该碎得彻底点。”

我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深,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优雅,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道。

“轰——!”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没人看清陆沉渊是怎么动的。

上一秒,他还在红毯另一端,像一尊被怒火烧红的雕像。

下一秒,裹挟着冰冷刺骨的劲风,一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掠过红毯,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快!

快得超越了人类反应的极限!

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呃!”

所有的声音都被掐断在喉咙深处。

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抽干,眼前猛地一黑,随即炸开无数闪烁的金星。

那只扼住我喉咙的手,冰冷得如同钢铁铸就,指节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凸起,死死地扣在我的颈动脉
上,带来窒息和濒死的剧痛。

脚下一轻,我整个人被他单手提离了地面!

昂贵的蕾丝婚纱裙摆在空中徒劳地晃荡,像一只被掐断了翅膀的蝴蝶。

眩晕和窒息感如同黑色的潮水汹涌而来,视线模糊,耳边只剩下血液冲击太阳穴的轰鸣和自己喉咙里发出的、破碎不堪的嗬嗬声。

但我却清晰地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陆沉渊的脸。

那张曾经俊美无俦、此刻却因极致暴怒而扭曲变形的脸。

青筋在他苍白的额角暴凸跳动,如同盘踞的毒蛇。

那双赤红的眼睛,燃烧着毁天灭地的火焰,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我的脸上,瞳孔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毁灭欲。

他的气息,冰冷而暴戾,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或许是错觉?

),喷在我的脸上。

“你、再、说、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生生碾磨出来,带着地狱深处的寒气,重重砸下。

扼住我喉咙的手,力道还在缓慢地、残酷地增加,指节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肉。

意识在缺氧的边缘挣扎、模糊。

宾客的惊呼声、苏软软更加尖锐的哭喊声、有人试图冲上来的脚步声……一切都变得遥远而失真,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就在这濒临窒息的黑暗里,在那双燃着地狱之火、要将我吞噬殆尽的眼睛的逼视下,我用尽胸腔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扯动嘴角。

喉咙被死死扼住,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流震动,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也许是我自己的?

),艰难地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晰:“她…叫…林…晚…你…不配…提…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碎玻璃在声带上刮过。

扼住我喉咙的手,猛地一僵!

陆沉渊那双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里,那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怒火,在听到“林晚”这个名字的瞬间,像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寒冰,骤然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更沉、仿佛被最尖锐的毒刺贯穿心脏的剧痛!

那痛楚清晰地刻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里,刻在他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甚至让他高大的身躯都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

那双扼住我喉咙的手,指节依
旧凸起着,力量却仿佛被抽走了大半,不再带着那种要将我喉骨捏碎的绝对毁灭感。

他的眼神,从疯狂的暴怒,瞬间跌入一种空洞的、被巨大痛楚撕裂的茫然深渊。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又像是透过我的脸,在寻找一个早已消散在风中的影子。

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窒息感稍减,新鲜的空气带着刺痛涌入火烧火燎的喉咙和肺部,我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

他依旧提着我,但那股力量已然松懈,只是虚虚地扣着,仿佛我只是一件随时会从他指间滑落的易碎品。

混乱的脚步声终于冲到了近前。

“沉渊!

放手!

你疯了?!”

一个急切的中年男声(似乎是陆家的长辈?

)在怒吼。

“保安!

快!

快拉开陆总!”

有人尖叫。

“晚晚姐!

陆总你放开晚晚姐啊!”

苏软软的哭喊声带着一种虚假的惊惶,再次尖锐地响起,她甚至试图扑上来拉扯陆沉渊的手臂。

人影晃动,灯光在眼前旋转,嘈杂的声音重新涌入耳膜。

<在这片混乱的漩涡中心,在陆沉渊那双被巨大痛楚和茫然占据的、死死钉在我脸上的赤红眼眸的注视下,我停止了呛咳。

我微微仰起头,尽管喉咙依旧火辣辣地疼,尽管身体还被他虚提着,狼狈不堪。

但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底那片因“林晚”这个名字而掀起的滔天巨浪和灭顶之痛。

看着他此刻因白月光而彻底失控、癫狂、脆弱不堪的模样。

一丝极淡、极冷的、带着无尽悲悯和嘲弄的笑意,缓缓浮现在我的唇角。

我微微侧过头,靠近他。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冰冷的耳廓,压过了所有的喧嚣,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的、如同情人呢喃般的低语,清晰地送入他的耳中:“陆沉渊…你心心念念的阿晚…”我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他已然摇摇欲坠的心防上。

“其实……就站在你面前。”

时间,空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刹那,彻底冻结。

扼在我颈间的手,最后一丝力道也消失了。

陆沉渊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那双被巨大痛楚和茫然占据的赤红眼眸,
在听到我低语的瞬间,骤然收缩到极致!

瞳孔深处,像是有漆黑的宇宙在瞬间坍缩、爆炸!

难以置信、极致的荒谬、灭顶的惊骇、还有一丝……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微弱的、疯狂的希冀……无数种极端到扭曲的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在他眼中轰然炸开!

他死死地、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进我的灵魂最深处。

那目光锐利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要将我彻底撕碎解剖的疯狂探究。

“你……”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破碎不堪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嘶鸣。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想质问,想咆哮,想确认……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巨大的冲击堵死在喉咙里。

他高大的身躯摇晃得更加厉害,脸色苍白得如同金纸,额角暴凸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

就在这时——“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快门声,如同毒蛇吐信,突兀地在混乱的角落响起!

我的眼风极快地扫过声音来源的方向——是苏软软!

她不知何时已退开了几步,正低着头,慌乱地将一个手机塞回自己小巧的手包中,动作快得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

她脸上依旧挂着泪痕,眼神却飞快地瞥向陆沉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和……计谋被打乱的怨毒?

她的动作虽然快,但那一声快门,和手机屏幕瞬间亮起又熄灭的反光,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几乎是同时,扼在我颈间最后一点虚扣的力量也彻底消失。

陆沉渊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巨柱,猛地向后踉跄了一大步!

他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正承受着某种难以想象的剧痛。

那双刚刚还充斥着疯狂探究和风暴的眼睛,此刻被一种巨大的、几乎将他吞噬的眩晕感所覆盖,赤红迅速褪去,只剩下无边的空洞和痛苦。

“呃……阿……”他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痛苦呻吟,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沉重地向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倒去!

“陆总!”

“沉渊!”

惊呼声炸响!

人群彻底乱了套!

几个人同时扑上去想要扶住他。

就在这绝对的混乱达到顶峰的瞬间——我的目光,越过倒下的陆沉渊,
越过慌乱扑向他的人群,越过地上那些刺眼的玉镯碎片,精准地投向宴会厅那扇通往花园的、巨大的雕花玻璃门。

门外,浓郁的树影下。

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

是许淮安。

那个被我找来扮演“深情男配”、此刻本该在某个角落“黯然神伤”的“演员”。

他站在那里,像一道沉默的、即将融入夜色的阴影。

帽檐下,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穿透玻璃门,穿透混乱的人群,无声地落在我身上。

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秒。

然后,那道身影倏然转身,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庭院深处浓郁的黑暗里。

没有犹豫,没有停留。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璨得刺眼,却再也无法照亮这片被惊骇、混乱和巨大谜团笼罩的狼藉之地。

陆沉渊倒下了。

苏软软的手机里藏着秘密。

许淮安不告而别。

而我,站在红毯的尽头,破碎的婚纱裙摆轻轻摇曳。

喉咙处的剧痛依旧鲜明,提醒着刚才那濒死的窒息。

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蛮横地灌入鼻腔,盖过了残存在记忆里的香槟甜腻。

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床单,纯白的灯光,将VIP病房映照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无菌牢笼。

死寂,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像一只无形的手,一下下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陆沉渊躺在病床上,脸色比身下的床单还要苍白几分。

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小片疲惫的阴影,褪去了婚礼上的暴戾和疯狂,只剩下一种透支后的脆弱。

但这脆弱是暂时的,如同沉睡猛兽的假寐。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进来,带着一股刻意收敛的、清甜的花果香。

苏软软。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目光在陆沉渊沉睡的脸上停留片刻,确认他并未醒来,才转向坐在窗边单人沙发里的我。

我身上的婚纱早已换成了一套宽松的病号服,脖颈上那一圈深紫色的掐痕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目,如同一个耻辱的烙印。

苏软软的眼神在那淤痕上飞快地扫过,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
的快意,随即又被浓浓的担忧和委屈覆盖。

她在我面前几步远停下,没有靠近,只是微微咬着下唇,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过后的沙哑:“晚晚姐……你还好吗?

脖子……一定很疼吧?”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便吸了吸鼻子,继续道,“陆总他……他当时一定是气疯了,他太在意林晚姐了……你不知道,当年林晚姐走的时候,他……说重点。”

我打断她,声音因为喉咙的伤而有些嘶哑,却异常清晰冰冷,像冰片刮过玻璃。

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她那张写满无辜的脸上。

苏软软被我打断,噎了一下,脸上那点伪装的担忧差点挂不住。

她捏紧了手中那个小巧精致的珍珠手包,指节微微泛白。

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更轻,却带上了一种隐秘的、毒蛇吐信般的威胁:“晚晚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替身不好当,尤其还是替一个……死人。”

她刻意加重了“死人”两个字,眼神紧紧锁住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陆总今天……对你下手这么重,以后的日子,你想过吗?”

我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继续。

苏软软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如同耳语,却字字清晰,带着冰冷的算计:“婚礼上……你故意激怒陆总说的那些话……太惊世骇俗了。

你说你就是林晚?

呵……”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谁会信呢?

林晚姐三年前就死了!

骨灰都埋进土里了!

你这种话传出去,别人只会当你疯了,或者……是为了攀附陆家不择手段,连死人的身份都要冒认!”

她顿了顿,满意地看着我,从手包里慢慢摸出手机,屏幕在她指尖点亮,调出一张照片,将屏幕转向我——画面有些晃动,角度刁钻,但清晰地捕捉到了婚礼上最关键的一幕:陆沉渊状若疯魔,单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我脸色涨红,表情痛苦窒息。

而我,正微微侧头,嘴唇翕动,像是在对他耳语着什么。

照片下方,配着一行醒目的、足以引爆整个社交网络的标题草稿:惊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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