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扑向窗棂，“嗷呜”一声撞翻了檐下鸟笼。
“有贼！”
护院的吆喝炸响。
苏婉儿混在慌乱的仆役里往角门跑，刚转过月亮门，就被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苏郡主。”
那声音像浸了霜的刀。
她抬头，月光正落在对方腰间的狼首玉佩上——是三年前北境斥候营的标记。
“韩统领？”
苏婉儿瞳孔微缩。
眼前人正是她曾在北境救过的斥候统领，半年前传信说“遇袭失踪”，此刻却穿着裴府暗卫的玄色劲装，嘴角挂着似笑非笑，“你不是……我在等你。”
韩靖抬手，月光照亮他掌心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北影”二字，“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影壁后狭窄的夹道，脚步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苏婉儿摸了摸袖中账本，又看了眼远处追来的灯笼，咬咬牙跟上。
夹道尽头是扇青竹门。
韩靖推开门的瞬间，她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犬吠——是灰影？
可灰影此刻该在萧承煜身边……门内的灯火晃了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11旧将重聚，犬识阴谋韩靖推开门，油灯映出屋内陈设——草垫上趴只狼犬，正啃骨头。
苏婉儿瞳孔一缩：“灰影？”
“你驯的犬，嗅觉能追百里。”
韩靖扯下脸上伪装，左颊狰狞旧疤赫然——正是三年前替她挡山贼刀留下的，“半年前裴仲远买通山贼截杀我，我把灰影的铜铃埋在尸体下，他们就信了。”
苏婉儿喉头发紧：“父亲知道？”
“知道又如何？”
韩靖扔块干肉给灰影，“镇北军刚调防，苏国公手里没兵。
我露面，反成他累赘。”
他掀开草垫，底下压张泛黄地图，“裴仲远的商队每月十五过雁门关，拉的不是盐巴，是北境叛党要的箭簇。
周侧妃的粮车，就混在里面。”
苏婉儿蹲下身，指尖轻蹭灰影耳朵，用只有兽类能懂的轻语：“找裴府柴房味儿。”
灰影立刻竖耳，鼻尖在地图上嗅了嗅，突然扑向墙角陶瓮——瓮里堆着干草，混着腐木味，正是她在裴府后院闻到的。
她摸出半块桂花糖，这是驯犬暗号。
片刻后，院外传来爪印声，阿福撞开竹门，嘴里叼着她落在裴府的帕子。
“找裴府地下仓库。”
苏婉儿分别抚过两只犬额头。
阿福低吠一声，灰影跟着应和。
两只犬绕地图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