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看见他后背的军装被烧出个洞。
医务室里,父亲攥着我的手:“火是从窗外烧起来的,有汽油味......”我想起赵建军说的“军工图纸”,心脏狂跳。
王秀兰端着热水进来:“建军没事,就是脸划破了。”
话音刚落,赵建军推门进来,额角缠着纱布:“派出所的人来了,要问话。”
林场办公室里,陈强跷着腿抽烟:“林晚秋,听说你从北京带了资本主义画册?”
我握紧帆布包:“陈强,昨晚你在哪?”
“我?”
他吐了口烟圈,“在师范学院备课,有人作证。”
赵建军突然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跳起来:“林场后墙的脚印,跟你皮鞋纹路一样。”
陈强脸色一变:“你少血口喷人!”
“还有这个。”
我从储物空间取出块焦布,“火场捡的,你衬衫上的花纹吧?”
深夜,我在宿舍改图纸,听见窗外有动静。
“跟我走。”
赵建军翻墙进来,手里拎着军用手电,“陈强失踪了。”
我抓起速写本:“去哪?”
“废弃仓库。”
他替我扣上帆布包拉链,“他给境外势力送过情报。”
仓库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强举着煤油灯冷笑:“林晚秋,你以为有军人撑腰就没事?”
我攥紧兜里的罗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逼近我,“就因为你爸是右派,还比我有才华!”
门外传来猫头鹰叫声,赵建军的手电光突然熄灭。
陈强刚转头,就被人按在墙上。
赵建军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侦察兵的耳朵,能听见心跳声。”
我摸出打火机照亮,看见赵建军压着陈强,膝盖抵在他后背上。
“晚秋,打电话给派出所。”
他抬头看我,眼里有血丝,“在我包里。”
我蹲下身翻他背包,看见内侧口袋里有张泛黄的照片——穿军装的赵建军抱着个小女孩,背景是边境雪山。
“别看了!”
陈强突然挣扎,手里多了把刀,“大不了同归于尽!”
刀刃划破我袖口时,赵建军已经扑过来。
“砰”的一声,是军用匕首落地的声音。
赵建军压着陈强,喉结抵着我额头:“闭眼。”
等我再睁眼,陈强已经被反绑在柱子上。
赵建军坐在地上,左手捂着腰。
“你受伤了?”
我扑过去,看见他军装渗出血。
“小伤。”
他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