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比了个手势,远处王秀兰抱着布料跑过来。
“晚秋!”
王秀兰喘着气,“周政委说要补办婚礼!”
我盯着她怀里的红绸子:“不是说从简吗?”
“军属院第一次有文化人结婚!”
她抖开布料,“我给你做列宁装,领口绣野蔷薇!”
赵建军突然说:“别太累着她,设计稿还没改完。”
王秀兰白他一眼:“知道你心疼媳妇,快去打盆水来!”
晚上在院子里改图,赵建军蹲在旁边擦皮鞋。
“领口太高,”我咬着铅笔,“会不会显得严肃?”
他抬头看我:“你穿就不严肃。”
我没忍住笑:“赵少校什么时候学会夸人了?”
他耳朵又红了,低头擦鞋:“侦察兵要观察细节。”
我翻开速写本,看见他后颈的月牙疤,突然问:“疼吗?”
“哪次?”
他头也不抬,“七九年那次,还是救你那次?”
我用铅笔尖戳他肩膀:“都疼。”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铅笔在纸上划出道斜线:“现在不疼了。”
婚礼前三天,王秀兰抱来个木箱。
“打开看看!”
她眼里闪着光。
里面是件军绿色呢子外套,袖口和领口绣着金色蔷薇。
“按你设计的样衣做的,”王秀兰摸了摸布料,“建军说要让你穿军装结婚。”
我手指抚过蔷薇花瓣,想起他衬衫里的罗盘吊坠。
“他呢?”
我抬头问。
“在礼堂布置会场,”王秀兰撇嘴,“非要自己挂灯笼,说别人挂得歪。”
婚礼当天,军区礼堂挤满了人。
我穿着军装站在后台,看见赵建军在门口迎客。
李嫂端着喜糖过来:“晚秋,这军装真好看,比城里姑娘还洋气!”
张嫂跟着点头:“建军眼光真好,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别说那些了,”我笑着递糖,“快进去坐,周政委要证婚呢。”
赵建军走进后台时,军装换了新的,肩章闪闪发亮。
“紧张吗?”
他伸手替我理领口。
“你呢?”
我看着他胸前的军功章。
“第一次结婚,”他声音很轻,“怕你后悔。”
我从储物空间摸出个小盒子:“给你。”
他打开看,是枚刻着蔷薇的铜质领针:“哪来的?”
“用你给的罗盘画的,”我替他别在领口,“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周政委站在台上,声音洪亮:“今天,我们见证一对